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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煮黄皮叶水洗澡去晦气,年三十除夕吃团圆饭,大年初一休息,年初二开始去亲友家拜年。

今年就他一个,加上肚子里的宝宝勉强算两个人,团圆饭不怎么团圆,也没有拜年的安排,方知意便想简单些,当打卡一样把往年最紧要的事都做一遍,就算把年过完。

晚上做饭时有人按门铃,方知意心里一跳,擦擦手走出去开门,见到陈朝煦站在外面也没觉得多意外,又摆出昨天那张冷脸,隔着防盗门问陈朝煦来干什么。

“来看你。”陈朝煦说,“给你带了花和糖炒栗子。”

说到糖炒栗子,方知意也闻到了香味,自上次和陈朝煦一起在大学后街买过之后就再没机会去了,确实有点馋。

“那你把栗子挂门把上吧。”方知意无情地吩咐,“花就不用了,我今天刚买过一束,送我也没花瓶插。”

陈朝煦挑眉:“花是自己买的?”

“是……”方知意顿住,回头看了眼插在饭桌边那束花,莫名其妙,“我自己不能买花?”

陈朝煦没回答,只说:“那我把东西放门口,明天再来看你。”

方知意挥挥手,也懒叫陈朝煦别来了,让他赶紧走。

反正叫了也不会听。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疑心陈朝煦刚才问那话,带着点惊喜的意思。

惊喜什么?

以为他家的花是别人送的,心里吃醋,然后听他说不是,又高兴了?

真是自作多情,好笑得很。

方知意哼了一声,等电梯下落到一层了, 他才打开防盗门出去,把糖炒栗子和门边地上的玫瑰花一并收了进来。

……嗯?

不对。

方知意站在玄关,望着斜右方饭桌上靠墙摆的花瓶,如果木门只开到一半,从门外看花瓶的位置应该会被挡住的。

那陈朝煦怎么知道他家里有花呢?

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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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都是如此,有时白天有时傍晚,陈朝煦就会摁响方知意家的门铃,送来一些方知意喜欢或适合孕期吃的零嘴和水果,哄方知意开门。

孕期最难抵抗的就是吃和睡,方知意也不想每次都搭理陈朝煦,可经不起诱惑,再怎么坚定三番四次地推辞,最后也总是把东西留下了。

而且陈朝煦来的时间总是掐得很准,从不挑方知意吃饭睡觉或上厕所这种要么没空开门要么不想开门的时候。要是方知意假装不在,陈朝煦就一直摁门铃,吵得方知意实在装不下去为止,好像笃定他就在家里一样。

方知意不是傻子,经历过陈敬山的种种非人折磨,这点反常只需稍一留意就能找到原因。

年初三那天陈朝煦来送烤红薯,方知意一打开门就闻到了甜甜的香味,差点要守不住防盗门,咽了咽口水,问陈朝煦:“你怎么又来?过年不回家吗?”

陈朝煦说:“有人不让进。”

方知意好笑:“你那么多远房亲戚呢,哪家会不让进?”

陈朝煦说:“我不认识他们,就想来你这里。”

方知意说:“来我也不让进,东西放下就走吧。”

陈朝煦嗯了一声,临走前多叮嘱了句,说空调风太干燥,让方知意如果不是特别冷就别全天开,还有记得开加湿器,以免又流鼻血。

方知意慢吞吞地眨眼,问陈朝煦怎么知道他全天开空调。

陈朝煦神色坦荡,回答也滴水不漏:“这几天下雨降温,猜你怕冷会开。”

方知意心道真能装,挥挥手,让他赶紧放下东西走人。

吃了烤红薯,肚子暖暖胀胀的,方知意靠在客厅沙发躺了一下午,晚饭没做太多,怕撑着,吃完裹上羽绒服下楼散步。

半小时后他回到家里,没开灯,摸黑进到客厅,停在电视机前,将手掌轻轻贴上挂在电视上方的那幅山水画。

方知意很耐心,一寸一寸仔细摸索。

画布是略微粗糙的,因此触到光滑的玻璃质感时,指尖很快作出反应,在原地停住。

微微凸起的圆球形表面,只有半个指头大小的摄像头,记录着方知意每天在家的生活。

不愧是陈敬山的儿子。

方知意在心里冷嘲,没出声,回到玄关处,装作刚回来的样子打开了屋里的灯。

他不打算让陈朝煦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件事,也能猜到如果和陈朝煦当面对质,陈朝煦肯定会把事情推卸到原来的户主身上,或者用类似于交房之后怕家里进贼装了监控,但没来得及拆他就住进来了的借口搪塞过去。

那多没意思,方知意想。

既然陈朝煦敢搞这种小动作,他就礼尚往来,给陈朝煦看些有意思的。

第二天方知意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在客厅打开电视坐着看了会儿,门铃就响了,陈朝煦左手提着保温壶,右手抱着一束香水百合,面容俊朗,衣冠整洁,对方知意说早。

霖市冬季的湿冷比气候干燥的新安更骇人,即便从不下雪,方知意出门也得穿羽绒服才挡得住那裹着湿意的冷风。

偏陈朝煦不穿,只一身长至膝盖的深灰色羊毛大衣,内里是同色系的西服三件套,没打领带,像电视剧里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主角——配上脸,倒确实挺帅。

方知意抱着手臂欣赏片刻,陈朝煦也由着他看,趁机没话找话地聊了几句。

“又买花来干什么。”方知意故意找茬,“上次都说别买了,没地方插。”

陈朝煦说:“上次是年前,放这么多天,花该换了。”

方知意不置可否,抬了抬下巴问他:“保温壶装的什么?”

陈朝煦说:“猪手饭,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方知意挑眉:“不是买的吧?”

且不论现在过年店家肯定休息了,从新安到霖市,无论乘飞机还是高铁都不会让带这种饭食上去,何况时间那么长早就馊了,哪还能吃。

陈朝煦嗯了一声:“老板一家回老家过年,正好在霖市附近,联系上后专门请他们做的。”

听起来挺有心的。

方知意脸色淡淡,让陈朝煦把东西放下。

“你光给我买,自己吃午饭了吗?”他问。

陈朝煦抬起眼,目光比方才亮一些,说还没。

“别这么看我,我可没打算留你吃饭。”方知意说,“不过家里菜都吃没了,我懒得出门,你下午闲的话帮忙买点?”

陈朝煦说可以,问方知意要买什么。

“你自己想啊,看买回来合不合我口味。”方知意说,“合的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能让你留下蹭顿饭呢。”

陈朝煦自然立刻答应,刚要走又被方知意叫住,跟他说:“别来这么早,下午我在家有点事要做,不想被打扰。你准时5点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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