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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
作者:小箐岚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狗血、ABO、高H
简介:父亲的情人向他张开了腿
陈朝煦×方知意
小妈文学,结局1v1,没有好人
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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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煦最恨台风天。
大雨没完没了地下,狂风刮过带落的树枝或雨点胡乱敲打着玻璃窗,吵得人难以入眠。
但仍盖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
沉闷的,有节奏的,力道很重,一下又一下,混着几声隐约的呜咽。
陈朝煦许久不回家里住,难得回来一晚,即便看不惯陈敬山那些变态的癖好,他也无意去扫兴或起争吵,只想好好睡个觉。
从这里前往机场比他在市中心的公寓过去要近得多,早上能多睡两小时再出发,缓解长途飞行中的失眠痛苦。
忍了半小时,隔壁房间毫无消停的迹象,反倒自己变得困意全无。
陈朝煦睁开眼,压着心底的烦躁,到底还是起身下了床。
打开房门那一霎几乎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包裹住,omega的浓甜和alpha冷腥的草木香纠缠在一起,像是劣质糖浆被泼洒在潮青的苔藓上,说不出的怪异味道。
陈朝煦嫌弃地皱眉,横亘于前方走廊的光线暴露了信息素扩散的缘由,他走近打算敲开那扇没关严的门,让房内两人的声音小点儿,目光却停在了门缝间。
那是张很漂亮的脸,潮红、汗湿,布满被情欲折磨的神色。
略长的黑发散开在床沿,双眼闭着,鲜红的唇里咬着一个口球,把听不出是痛苦亦或享受的呻吟堵成了更为暧昧的,仿若欲拒还迎的呜咽声。
陈朝煦立在门外,沉默地看了片刻。
他是陈敬山的独子,自己开公司也做得不错,多的是人把各种各样的omega送来讨好他,什么货色没见过。
此刻门缝里被陈敬山压在身下玩弄的omega,戴着湿漉漉的口球,吞咽不及的口水和眼泪流了满脸,裸露的身体像羊奶一样白,双手绑着,被脑满肠肥的中年alpha肏得呜呜淫叫,虽然长得确实漂亮,但看起来跟那些送到他床上的omega也没什么不同。
陈朝煦兴趣寡然,觉得这场面不堪入目,准备关门离开时忽然对上了omega睁开的双眼。
——似乎也不是全然相同。
那是一双没有兴奋和愉悦的眼,泪像玻璃一样澄澈,盛满了,却模糊不掉里头的空洞黯淡,与仿佛在求救的绝望。
omega睁大眼看着他,又好像无所谓是谁,无声地向任何一个路过门外的陌生人求救。
陈朝煦握在门把上的手再次停住。
他面无表情地跟这个被他父亲玩得痉挛不止,眼神逐渐涣散的omega对视。
omega是说不出话的,连做口型也无法,薄红的眼皮半合着,因为身体被撞击的晃动而时开时掩,像横陈在河边垂死的鹿。
可还在看他。
悄无声息地,哀求地,可怜地,不抱奢望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着他。
母亲死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吗?
陈朝煦忽然想。
她可能也想求救,但没有人能救她。
在陈敬山眼里omega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伤了死了,给一笔钱打发走或是处理掉,再折腾下一个送上门来的。
现在房间里这个omega,也只会跟他们落得同样的下场。
陈朝煦收回目光,在omega彻底闭上眼时,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他听见陈敬山骂了句脏话,不知是吓软了还是早泄,信息素收得一干二净,空气里只剩下omega甜蜜的味道,和alpha气急败坏的警告,说“今天先放过你”,让他滚到地上睡。
omega答声很小,没能透过禁闭的房门传出来。陈朝煦又在门外站了片刻,直到一切声响归于平静,才转身回房。
*
台风雨持续了整晚,到清晨才逐渐减弱,淅淅沥沥,阴沉的天不见日光。
陈朝煦没睡好,手背抵着额头回神,等闹钟响才起身洗漱。
陈家有专门做饭和打扫的阿姨,但因为陈敬山那些变态的癖好,夜里一般不留外人在家过夜,免得传出去不好听。
陈朝煦下楼时,饭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主位一份,旁侧首位一份——显然没有那位omega的份。
陈敬山起得稍晚,陈朝煦吃到一半他才下来,穿一身深蓝睡袍,衣带松垮,勉强裹住他大腹便便的身体。
“又出差呢?”陈敬山看儿子周末起了大早,还西装革履的,例行关心一句。
陈朝煦说:“嗯,去谈合作。”
陈敬山问他:“多大的单子啊,几个亿?”
陈朝煦说:“初期回报预估三百万。”
陈敬山就笑了:“那么点钱劳烦你亲自去,到底是小公司,成不了什么气候,还不如回集团接我的位子。”
陈朝煦表情淡淡:“总要自己历练过才知道分量。”
陈敬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要再说,陈朝煦已经擦干净嘴,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
“你很赶吗?”陈敬山沉了脸色,不太满意儿子无视自己的态度,“连陪爸爸吃顿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飞机一个半小时后起飞。”陈朝煦立在桌前回头说,“让您的omega陪您吃吧。”
他字正腔圆地说出这几个字,让陈敬山有一瞬的恍惚,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去世的结发妻子,心绪冗杂,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买回来充门面而已,根本不配被我标记。”陈敬山说,“当初看样子还以为是个温顺的,结果老不听话,昨晚狠狠折腾了一顿,今天关房间里罚他反省,饿两顿就长记性了。”
陈朝煦评价道:“他身体挺好。”
陈敬山轻笑:“确实好,就是太犟了,跟头牛似的。非要干服了才听话。”
陈朝煦不置可否,听陈敬山炫耀完自己不减当年的雄风,又提了一次飞机起飞的时间,陈敬山才终于肯放他走。
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外,行李是助理从他的公寓收拾好送来的,要接他去机场。
上车前天又飘了几滴雨,陈朝煦不知怎的一顿,回头朝别墅二楼望去,既意外又似乎意料之中地,对上了躲在窗帘边偷看他的omega的视线。
衣服都没穿,只裹着被子,露出肩头和膝盖苍白的皮肤,脸也白得厉害,有种被眼泪和体液过度浸泡的病态美,被发现也没躲起来,远远地望着立在车旁英俊的年轻alpha。
他喉结滚动,无声地说了什么。
陈朝煦盯着那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