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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真是个脚踏实地的好霸总,和我看过的那些都不一样。”他发自肺腑地说。
江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看过的那些?哪些?”
“呃……”钟闻澈差点忘了自己的马甲,赶紧解释,“就是我是从偶像剧里看的那些。那些霸总从来不工作,招招手就有几亿几千万的项目。也从来不肯下地劳动,大雪茄一抽,貂皮大衣一裹,每天除了吃就是喝。”
江行:“……”
江行:“你确定你看过的那是霸总,不是暴发户?”
钟闻澈:“……”
钟闻澈:“暴发户式霸总。”
说话间,一整只火鸡已经在江行的刀法下被分成了几大份。钟闻澈赶紧洗了几只盘子,将分好的鸡肉分别盛放在餐盘中。
明明刚刚在楼下已经吃了一只鸡大腿还有几片鸡胸,此刻看着那些出自江总之手的肉肉,他的肚子又隐约开始咕咕咕。
“你还吃吗。”江行瞥见他舔嘴唇,推过去一盘,看着他问。
“要不我……还是吃点儿吧。”钟闻澈咽了口唾沫,凑上前来,“江总妙手不凡,蓬鸡生辉。我要是不吃,实在有点儿不识抬举。”
江行:“……”
他忽略掉这波浮夸的彩虹屁,端过盘子,捏起餐叉,刚准备入口,忽然钟闻澈喊了一声。
“等等,江总,我还有话说。”
江行:“?”
“那什么,过节要有仪式感,今天感恩节,我特地准备了感恩宣言。”钟闻澈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江总,我念给你听听吧。”
江行看着他手里那张有些发皱的纸,倒还有了几分兴趣:“准备了发言稿来的?”
“嗯呐。”钟闻澈挺了挺胸,挥舞着的纸页宛若一把钢枪,“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江行:“……”
钟闻澈将纸页上的褶皱抚平,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您是雪中为我送碳的人,您是狂风中扶我前行的人,您是暴雨中帮我撑伞的人,你的恩情重如山,我要说声谢谢你……”
“你是在写命题作文吗。”江行沉声打断他,“《我的父亲》?”
钟闻澈:“……”
不否认前面几句为了渲染与铺垫情绪,他的确参考了网络上部分资料,比如作业帮。
“那、那我就跳过开头这段,直接上干货吧。”他垂下眼睫,目光在手里那页发言稿上从上往下打量。
一直打量到最末尾——
“干、干货就一句话。”他小鹿似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江行,“感恩节快乐。江总。”
江行:“……”
顿了两秒,他垂下眸子重新捏起餐叉,毫无情绪地说了句:“吃饭吧,心领了。”
钟闻澈知道自己的感恩发言凉凉了。
半晌,他收起发言稿,摒弃那些花里胡哨的,重新组织措辞,诚挚说道:“江总,我是真的挺想谢谢你。不过大恩不言谢,我在此就不过多啰嗦了。”
江行:“……”
“其次,昨晚我没有按照约定为您服务,是我不对,我检讨,以后我不会让这种失误再发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会尽我所能做一名合格的好乙方,不让甲方爸爸再为这点小事伤肝动气。”
空气有过片刻的凝滞,江行凝视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好一会儿才移开眼睛:“我没有生气,不是你的问题。”
是他自己的问题。
钟闻澈一愣,没想到甲方爸爸竟是如此通人性。他赶紧把两只鸡大腿都推到了江老板跟前,笑出了一脸雨润丰沛的满足:“江总,你真是宽宏又仁义!YYDS!快吃鸡、吧……额不,快吃吧,火鸡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感恩宣言告一段落,两人总算安稳步入吃鸡环节,没一会儿,口袋中手机响了。
“路总,您找我?”钟闻澈接起来,有些诧异地说。
余光里江行放下餐叉,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磁性的声音在听筒中传出来:“小钟钟,晚上酒吧走一走啊?”
“路总,我酒量差。基本不怎么去酒吧。”钟闻澈笑着说。
“那就当陪陪我,可以吧,这大长的夜,你一个人窝酒店里也没意思啊。”
“呃,这……”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忽然掌心一空,手机猝不及防就被身边人拿了过去。
江行绷着脸,捏着钟闻澈的电话,冲着听筒沉声说:“你没有助理吗?为什么要他陪你去。”
钟闻澈一惊,赶紧摆手:“不要紧的,江总,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情。”
江行没有看他,也没有将手机还给他,空气陷入到一片安静之中。
隔了有半分多钟,路展疑惑满满的声音才再次从电话中传出来:“诶不是,我说江老板,你怎么又和小钟在一块啊?”
还截了人家手机,还质问他。
你们什么关系啊,宁管得有点宽啊!
江行没理会路展的疑问,抿紧薄唇,回到刚才的核心问题,代人丑拒,“钟闻澈一会儿要去餐厅取蜜桃爆浆蛋糕,酒吧,他没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澈澈:这会又要蜜桃爆浆蛋糕了?江总这脸是不是有点小疼啊?
路展:好家伙,你们一个一个都这么不诚实!
第 49 章 你是秘书做久了,做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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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
钟闻澈掏掏耳朵, 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江、江总,你是和路总说认真的?”
江行还没有完全从某种情绪中回过神来,头稍微侧了侧, 眸子却没有同他对上焦。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
钟闻澈摸了摸后脑勺:“唔,就是,我就是想知道,那蜜桃爆浆蛋糕您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之前说不喜欢蜜桃, 现在又让他去餐厅取。
几个意思这是,蜜桃它不要面子的?
江行在他的问询中收回思绪, 第一次在“吃”or“不吃”的十字路口纠结徘徊。
刚刚他的确冲动了,罕有的一股冲动,现在再返过去回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收是收不回来了, 可也不能告诉钟闻澈他如此莫名其妙的冲动只是不想让他大晚上的跟别的男人去酒吧。
思来想去, 冲动的惩罚只能是认真履行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你去餐厅取吧。”江行放平呼吸, 抑制着某种情绪说了句。
“哦?”钟闻澈眨眨眼睛, 还想再确认一次, “江总, 您又吃得惯甜食了?也喜欢水蜜桃的口味了?”
“……让你去就去,别那么多话。”江行闭了闭眼, 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我坑我自己”。
……
半个小时后,一只蜜桃爆浆蛋糕安安稳稳地摆放在了总统套房餐厅桌上。
江行盯着看了一会儿, 发现它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法接受。
最重要的一点, 名字中虽然有“蜜桃”, 蛋糕形状却不是白白嫩嫩, 圆润饱满的那种。
只是将粉粉嫩嫩的水果切成了一个个的小丁,再在松软的蛋糕体上淋上香浓醇滑的一层奶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