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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把上次那只老板椅推过来:“江总,时间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虽然之前建议过江老板将按摩地点改到床上,但被驳回。
不知道是觉得床这种东西敏感尴尬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江行点头,视线一偏瞥见小沙发上的抱枕,问:“那个又是什么。”
“哦,是个抱枕。”钟闻澈赶忙回答,“据知名心理学专家研究表明,怀里抱着东西更容易入睡,您今晚可以试试。”
江行走上前,盯着那只抱枕端详了一会儿,感觉形状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想想家里江茗涵的那些抱枕,全是小狗,小羊之类,眼前这个……
“这是染色水母?”他问。
钟闻澈:“……”
他觉得江老板真是见多识广,活了两辈子,他都好像还没见过一只真实的水母。
更别说是染色的。
“不是水母。”钟闻澈咧嘴笑笑,捧起抱枕举到对方眼前,“您再好好看看,江总,这是菊花。”
江行:“…………”
老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钟闻澈想起刚刚江茗涵的冷嘲热讽,说这抱枕丑爆了,根本送不出去。倔强如他,怀抱菊花抱枕又往前凑了凑,不甘心地问:“江总,您觉得这抱枕很丑吗?”
江行收回视线评判:“倒也没有“很”。”
一般丑罢了。
钟闻澈听出潜台词,生怕这抱枕真如江茗涵所言,赶紧又追了一句:“那什么,它丑是丑了点儿,抱起来可是很舒服呢,不信您试试。”
江行迟疑,顿定片刻伸出手,象征性地在菊花抱枕上拍了两下。
“……先放那里吧。”他淡淡说。
“好嘞,江总。”
虽然看得出还是有一丝丝嫌弃,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留下了。
钟闻澈心里甚是欢喜,默默为江老板比了个心。
注重实用性,绝不颜控!这才是个淳朴踏实的好老板……
此番送礼备受鼓舞,按摩开始前,他站在老板椅后,使劲搓了搓手,让血液加快循环。热身结束又麻溜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江总,那我开始了。”他轻声请示说。
“嗯。”江行仰靠在老板椅上,眼睛闭起来。
按摩进行了二十几分钟,钟闻澈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对了江总,今晚除了按摩头部穴位,还需要按摩其他地方吗?”
比如可以治疗脾虚的部位。
“什么意思。”江行闭着眼睛问,乌黑的睫毛动了动。
“唔……您上次不是让我好好看看治疗脾虚的按摩么,我不用看,那些穴位早就牢记于心了。三阴交在小腿内测,章门穴在下腹部……”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江行蓦地打断他,一听到“脾虚”就立马回忆起几天前钟闻澈那波神操作。
之前还有过不解,后来仔细分析一下便明白了。
钟闻澈愣了愣:“我明白的,江总,虚,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虚了还不去面对它。脾脏只是一个信号,下一个可就是肾……”他谆谆开导说。
“我哪个都不虚。”江行再次打断他,一语道破天机,“上次睡觉流口水的是你,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钟闻澈:“???!!!”
他彻底惊呆,好半天合不拢嘴,按摩中的手臂直接僵住了。
“我、我吗?”过了好半天,他才面红耳赤憋出来一句,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尴尬,或者说,此刻,震恐完全大于尴尬。
江行很平静,“嗯”了一声冲他作了个手势,示意按摩继续。
钟闻澈赶紧回过神,继续按摩,只是心里头的疑问却是愈发深了。
如果他那晚真的把口水遗落在江行的枕套上,以那位的洁癖,别说枕套了,床怕是都难逃灭顶之灾。
可事实上呢?江老板只是叫保洁拿去干洗。
这不对劲儿吧!
再或者,是洗干净之后才灭顶?让枕套干干净净地上路……
胡思乱想了一通,钟闻澈最终还是没忍住。
“江总,那、那个沾染了我唾液因子的枕套,现在还存活于世吗?”他小心翼翼试探问。
“嗯。”江行低应了一声。
“您没、没扔掉啊?”钟闻澈惊得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要扔。”江行皱眉,“是嫌蚕丝的产量太高吗。”
钟闻澈:“……”
忽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
离谱,离大谱。简直了……
空气陷入沉寂之中,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一次的按摩江行叮嘱过他缩短一些时间,到一个小时就停下。
钟闻澈能明白他的用意。
上次他按着按着给人按睡着了,站在大总裁的角度,多少是有一丢丢尴尬的,时间短一些,大概既能避免尴尬又能恰到好处地助眠。
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按摩了将近50分钟,空气很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
钟闻澈指腹间动作着,约摸着快要到一个小时才停下来,轻轻喊了声:“江总?”
没有回应。
“???”我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猜到某种可能,赶忙探着身体往前瞅了瞅,眼前,英俊的男人呼吸平稳,一动不动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
“江总,江总?”他略微抬高声音又喊了两声。
依旧没回应。
“…………”
偶买噶,历史竟再一次惊人得上演啦!
钟闻澈十分无奈,感觉自己就像上天专程派来哄江行睡觉的。
靠在桌边略作休整后,他弯下腰,叹了口气,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地把江老板往休息室里推过去。
这一回儿他轻车熟路,一进门,熟悉的大床赫然映入瞳孔,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到几天前和江行同床共枕的那一幕。
“蛋定,蛋定……”钟闻澈闭上眼,默默念叨了两句。
密码门的启动密码他已经知道了,准备工作就绪,他做了个深呼吸,之后脱了外套,又往上挽了挽袖子,一通气喘吁吁,连拖带抱的“搬运大法”后,江老板总算安安稳稳,完完整整地躺在了休息室的大床上。
这次搬运比上次要顺利得多,有经验了,衬衣的扣子都没有被扯掉。
钟闻澈完成重大工程,吐出一口浊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刚坐下来打算喘口气,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咔哒咔哒”声。
“哥,你在吗?”
“哥,是我!”
“奇怪哎,灯都还亮着,人呢?”
“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就像魔鬼的步伐,在钟闻澈的坟头蹦迪,他吓得心脏直抽搐。
糟了,是江茗涵过来了!
他一秒蹦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间门。
……嘶,明明他和江老板干的是正大光明的业务,,怎么就营造出了一种蝇营狗苟的赶脚呢!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钟闻澈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大冬天的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本想在房间里装死躲过这一劫,谁料死了不出两分钟,密码锁竟然“滴滴”两声打开了,下一秒,便与江茗涵四目相对。
钟闻澈:“…………”我丢!
江茗涵:“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