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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臧小钱眯了眯眼睛,冲几个小狗腿挥了挥手:“这留一个,其他人都先出去等。”
小狗腿们听话退下。
钟闻澈满意,拆开糖包,在咖啡里撒了半包,又捏起小瓷勺慢条斯理地搅。
眼看着臧小钱都快不耐烦了,他才掀起眼帘,说道:“现在我们来谈正事。你说我不同意继续给你作卧底,就要采取一些逾越法律准绳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跟踪、尾随、围堵、骚扰……”
“那他妈是因为你先背信弃义!”臧小钱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我就……”
“你懂不懂规矩!”钟闻澈也紧跟着一拍桌子打断他,桌上的糖包都跟着蹦了两蹦,声音随之扬上去,“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时打断我。”
臧小钱显然被吓了一跳:“你他妈……”
“你有没有素质!”钟闻澈又一拍桌子,比刚才声音更沉更响亮,“说话别给我带脏字。”
狂霸拽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臧小钱:“………………”
他愣在原地,嘴巴张了闭,闭上又张,反反复复好几回愣是没放出一个屁。
钟闻澈将这一幕全部收进眼底,努力回忆江大佬的霸总气场,好让自己拿捏得更棒。凌厉的眼神他实在学不出来,只好退而求其次,瞪起眼珠直视“敌军”的瞳孔。
像熬鹰似的。
没一会儿臧小钱就遭不住了,在眼神battle上败下阵。
“行行行,我不打断你,不说脏字,你、你你继续!”他躲避开钟闻澈的眼睛,摸了摸鼻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两公分。
从见面的一刻他就觉得这人不对劲,脸还是原来那张脸,可气场和姿态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换了个魂儿。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闻澈见他漏了怯,心中顿时一阵暗喜,没想到江老板的方法这么快就见效了!
对付臧小钱这样没什么真本事的小渣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扮猪吃老虎。
第一步,先用超乎常人的气场震慑他,拿捏他,吓唬他,使之跪倒在黄金甲下瑟瑟发抖。
世人俗称:装逼大法。
想到这个自行归纳的粗鄙词汇,钟闻澈忍不住想笑,可为了狂霸拽的气场,又不得不使劲憋,万不能笑场。
漏了陷就玩球了。
这样想着,他快速调整好状态,看了眼藏在袖口里的运动手表:“我时间不多,速战速决吧,解决你之后我还要和我新交的男朋友去参加鸡尾酒会。”
臧小钱:“……你怎么说话的!”他拧紧眉,一脸不满,“什么叫解决我之后。”
钟闻澈嗤了一声,目光盯在他脸上看了几秒。
正要开口,此前点的菲力牛排做好,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礼貌问:“先生,需要我帮您切吗?”
“不用,我自己来。”
“好的,您请慢用。”
钟闻澈用湿纸巾擦干净手,垂下眼睫,捏起餐刀。
他不再去看臧小钱,一边切牛排,一边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题:“解决你,分两个层面的意思。也包含了不止你、我两位当事人。”
臧小钱被饶蒙圈:“什么意思。”
“在我个人角度来说,解决你,意味着解决你我之间的问题,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纠葛,也不再有联系。”钟闻澈说,“我新交的男朋友脾气大,不好惹,我们才刚在一起,如果他知道还有别的男人在外边一而再再而三地勾搭我……”一字一顿说到这,他手腕力道蓦地加重,一刀下去把牛排切成了两半。
臧小钱脸色僵了僵,脑子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事。
“所以第二个层面的解决你,是从我男朋友的角度,对待一而再再而三勾搭我的男人,他那样的大佬能“解决”到哪种程度,会发生什么人间惨剧,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他又捏起餐刀,把刚刚从中间切开的牛排全都锯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以此影射“人间惨剧”……
臧小钱僵硬的脸上隐约透出一丝慌张,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指着钟闻澈的鼻子,底气不足地说:“你少在那吓唬人,你敢说说你男朋友是谁么!”
“这有什么不敢。”钟闻澈冷哼一声,不徐不疾吐出几个字:“就是那个让我欲罢不能的男人,江行。”
臧小钱:“!!!”
这特么怎么可能!江行那是多牛逼的商业大佬,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还喜欢的是这样一个毛都还没长全的小雏鸡。
不过转念想想,今晚的钟闻澈又和他之前认识的那只小雏鸡完全不同,整个人除了脸没变,其他都变了。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丢丢江行的气息。
莫非……?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钟闻澈又开了口,表情依旧淡漠,语气依旧冷沉。
“这就是为什么我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给你做卧底。爱情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邪恶为正义,化黑暗为光明,我选择为爱做个好人,不做任何背叛他的事,首当其冲就是给你做卧底,现在你明白了吗?!”
臧小钱的嘴张得能塞下个篮球,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大声说:“我不信!你说江行是你男朋友,拿出来证据!”
钟闻澈知道他就会偏离主题,不过也早有准备。
“你瞪大眼睛看看!”他一抬手,把悍马的车钥匙重重拍在桌子上,“我男朋友的车,全球限量款。对于男人来讲,车和女人不外借,别人是外,我是内。这就是证据。”他一秒影帝上身,演得跟真的似的,自己都差点信了。
江行那款悍马的确是全球限量款,钥匙上刻了他名字的首字母,臧小钱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铝合金狗眼差点被闪瞎了。
“看清楚了吧。”钟闻澈站起身,因为担心臧小钱精神病发作把车钥匙吞下去,一把将其夺过来,重新揣回到口袋中。
这是唯二有失大佬逼格的行为。
臧小钱脸上的表情纷繁复杂,信了,但又没全信。
他支着胳膊,耷拉着眼角,消停了一会儿忽然又猛地抬起头。
“不对!你的话漏洞百出,车钥匙根本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你不是江行的小秘书吗?趁他不在偷摸拿他一把车钥匙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钟闻澈:“……”
他妈的,这臧小钱倒也不是一个纯正的傻逼。
要说单凭一个车钥匙,的确过于牵强。
可眼下他再找不出能证明“男朋友”的东西了。
臧小钱见他低头沉默不语,立马诈尸似的一拍桌子,咧着嘴大叫:“看吧!没话说了吧!你个不讲武德的小骗子,好大的胆子,敢光天化日意·淫你老板!”
“…………”
钟闻澈被推至谎言戳穿的悬崖边儿,又羞又气,情急之下他嚯得站起身,差点把高仿大佬的人设崩稀碎。
“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在此时,包厢外头传来“咚”得一声推门声,无比突兀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论。
钟闻澈和臧小钱闻声回过头,前者在看清来者后眼神瞬间亮了,后者则踉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