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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商的小人坐在树下正在哭,地上滚落几个只剩下一半的柿子,原来是他过敏了,难受的哭了,而他正弯下腰帮他擦眼泪。

粗糙的蜡烛画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他记得这盒蜡笔是他小学的时候留下来的,对于他过往的那些东西,他自己都好好的收了起来。

之前有一段时间,徐币商很喜欢坐在这个书桌前看他以前学生时代留下来的东西。

他记得,这盒蜡笔应该是放在这个抽屉里……

又一副画掉了下来。

蓝色的月亮带着童趣浪漫的色彩,天空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一张床却躺着两个人,小小的火柴人被毯子包裹着,绿豆大小的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人。

嗯,看的正是他。

接下来,他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那样,从阁楼上找到了许多副画。

有放在吊兰上面的,小冰箱里面的,还有衣柜里,洗漱间的置物架上,甚至他还在他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副画。

在大片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中,两道影子在小路上被拉的亲密绵长,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那样。

从这些画里,他看到了孤单与圆满。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想念的滋味啊。

2

高耸入云的大楼是市中心上层人士的象征,这是徐氏大楼,是众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去的地方。

能够进入这里工作,以后无论你去往哪里,身价都会上升一个台阶。

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人,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垂下头不敢发出声音。

为首的就是徐氏唯一的太子爷——徐币商。

身份尊贵,仿佛直视都是一种冒犯。

一行人走向直属电梯,等人影都消失之后,众人才松下一口气,纷纷回头看向电梯的方向。

听说今天要开股东大会啊……

穿着职业装,精致干练的小林秘书大步走在前面,打开会议室的门,躬身等着人进入。

当徐币商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里面瞬间噤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他冷淡的双眼一掠而过,站在那里就天生的带有高高在上的矜贵。

这些都是他叫叔叔辈的长辈,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势力,现在是等着人一死就来瓜分遗产。

他径直走向上位,长腿一翘,姿态高贵的俯瞰着众人。

“各位联名开这个股东会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的身后站着余先生和体魄健壮的司机先生,看起来像两座沉甸甸的大山。

“小徐,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请叫我徐总。”

徐币商那双冷冽的眸子扫过去,立马将气氛降至冰点,所有见不得光的念头都被迫摆在明面上。

果然有几个老人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们都是在徐币商的父亲还没有长成的时候就一直坚守在徐氏,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一个毛头小子来说话!

其中一个冷下脸,直接不客气地说:“徐董的时间不多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一倒,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徐氏,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是跟着徐氏一起同甘共苦的老人……”

徐币商神情冰冷地看向他,“所以你想先下手从徐氏捞点好处,还是你认为,我无法代表徐氏,无法稳住徐氏!”

掷地有声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威慑力,他甚至没有站起来,仍旧是两腿交叠,背靠椅背的姿势。

但事实却是场面一片寂静,尽是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寒意。

余先生嘴角微勾,轻抬起下巴,上挑的眼尾带着没有言明的不屑。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对方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已经是两鬓斑白的人,却被压制的连眼睛都不敢抬。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还不够格。”

面对徐币商冰冷的讥讽,对方的脸色红白交替,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憋屈的扭过了头,留下一串狼狈的寂静。

徐币商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还有你们,各自代表的又是谁,堂伯,堂叔,还是那个远方连姓都凑不上来的表哥?”

他站起来,冷漠的留下一句话。

“让他们亲自来跟我谈。”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给他们一丝掌握主动权的机会。

而在他走后,里面的人是如何脸色苍白或愤愤不平的联系自己背靠的势力,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徐币商头也不回地走出徐氏大楼,抬脚上了车,闭上双眼道:“去医院。”

余先生在一旁冷静的给他分析目前的形式。

“医院现在是徐二爷在守着,之前徐老先生的病危通知书就是他签的,徐老先生的遗嘱已经立好了,只是还没有签字,老先生有时清醒有时不清醒,他没有签遗嘱的事被有心人知道了,以为这里面有可趁之机。”

徐币商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徐爷爷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故意没签遗嘱,为的又是什么呢。

为的就是让那些人产生一些不该有的联想,从而给他制造一点麻烦。

路不顺,得到的东西才足够珍贵。

徐币商睁开眼睛,眸中冷冷淡淡毫无波澜。

“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

2526兴奋的打圈圈,不停的给徐科意播报在股东大会上的徐币商有多帅,眼神有多冷,一个目光扫过去,对方连话都不敢说。

徐科意守着自己的小卖部,他将徐币商那些堪称小学三年级的蜡笔画做成了一本画册,听到2526的话,他只是抬了下眼皮,又说:“有那么厉害?”

【非常厉害!他现在要去医院跟人吵架了!】

吵架?

徐科意可想象不出来徐币商和人吵架的样子。

“他不会吵架。”

他只是生气,然后委屈的自己抹眼泪。

【徐币商一开口对方就不敢说话啦!徐币商真帅啊!】

听着2526兴奋地喊叫,徐科意停下动作,不禁开始想象2526嘴里的徐币商是什么模样。

想着想着,他就想起了那天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徐币商,看起来整洁又体面,高贵又冷冽,唇却那么的软,呼吸也那么的火热。

他眼眸微深,无声地低头轻笑。

夏天什么东西都不能久放,一个吻的保质期却可以这么长。

……

回到徐家老宅的徐币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

接连辗转两个地方,医院里的那些人显然要难缠得多。

徐爷爷一直在重症病房,不允许探望,那些人明显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被消磨了耐心,他们只等着徐爷爷死的那天,好来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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