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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回头找个老师好好教教。”秦问责说道。
秦老爷子沉默不语,到底是秦家的血脉,重点在于,他威胁不到秦照。
“那个女人呢?”
温凝在外面不敢进来,她很清楚这里不欢迎自己。
“温女士。”沈鹤清出来请她,“进来吧,今天天冷。”
秦家还没松口,他便不好叫一句“阿姨”。
其实按年龄“姐姐”更合适些,谁让秦问责能耐呢。
秦老爷子见到温凝的第一眼就觉得“怂”,气质是名门大户养出来的高雅,遮掩不住,但就是心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老爷子看向秦照,秦照眨眨眼,意思很明确:您懂我的无奈了吗?
温凝跟壮壮,让人发不出火。
当年种种,也不是秦问责提上裤子不认账,他也被算计了,没想到后续反应这么剧烈。
“孩子叫什么?”秦老爷子问道。
温凝轻声:“壮壮。”
“大名。”
“温阳,阳光的阳。”温凝只希望他快乐健康。
不等秦老爷子开口,秦问责沉声:“既然是我儿子,就该姓秦。”
众人:“……”
由此可见秦问责时不时遭人挖坑情有可原,就这个情商好像全部填进智商里面了,跟温凝说清楚了吗就要给孩子换姓氏,没被打死也算祖宗保佑。
“爸。”秦照气笑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温凝忍住恐惧,鼓起勇气直视秦问责,“我……我不要跟壮壮分开,我不求什么的,当然,你可以随时来看孩子。”
“这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秦问责看向众人:“我要娶温凝。”
客观来讲,沈鹤清觉得这个行为还算爷们,不然夺了人家养了八年的亲生骨肉,再给温凝赶走,这不是人事。
秦老爷子愣了下:“你说什么?”
温凝也惊了,她喃喃:“可是你不喜欢我……”
“温凝,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了。”秦问责接道:“温阳需要一个健康的家庭。”
温凝心惊肉跳,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可、可是……”
温凝不自觉看向秦照,又立刻移开目光,让秦照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面目可憎。
“你急什么?!”秦老爷子一拍桌子:“这事,这事不得慢慢来吗?!”
秦照倒是缓和好了,但老爷子还没有。
不过至少没一言否决。
大家凑一起,吃了顿心思各异的饭。
沈鹤清就喝了些白粥,秦照握住他的手,神色紧张:“怎么了?”
“没什么胃口。”沈鹤清低声,“犯困。”
秦照立刻摸了下他的额头,竟然有点儿低烧。
“今早让你披件外衣去顶棚,你非说热!”秦照着急起来。
“这个天本来就热。”秦问责开口。
秦老爷子附和:“是啊,穿薄点儿不正常?”
秦照:“???”
吃完饭都九点了,秦老爷子当即让佣人收拾房间,不让秦照他们回去,又固执地请了家庭医生过来,至于壮壮跟温凝,老爷子看着壮壮目露不忍,但没彻底定下来前,他绝对不会将人留在老宅。
秦问责知晓轻重,带人先回市里的别墅。
壮壮趴在秦问责肩上揉揉眼睛,困得半死,但还是依次朝沈鹤清秦照还有秦老爷子挥手,非常乖巧。
秦老爷子:“鹤清啊,你觉得……”
“可爱。”沈鹤清实话实说。
第67章 惊弓之鸟
沈鹤清还惦记着要不要陪秦老爷子下会儿棋,但是人一挨着床,意识就开始昏沉。
有那么几分钟他眼前只有晕染开的大片朦胧灯光,耳鸣悠长,后来被秦照抱起,才猛然惊醒自己竟然昏睡过去了。
“阿照?”
“没事。”秦照接过消过毒的温度计,轻轻放在青年嘴里,沈鹤清感觉到了,稍微用力含住。
秦老爷子站在一旁,神色难掩焦急。
开始的确是因为秦照的坚持才妥协,不懂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凡人到底好在哪里,可随着不断的接触,终于发现那股子藏于智慧跟温润之内的钟灵毓秀。
嘀嘀嘀的提示音后,秦照取出来一看,三十七度九。
“低烧。”家庭医生一番检查结束,留下些药:“最近雨季是容易昼夜气温不稳定,多注意点儿,问题不大。”
秦老爷子放下心,见秦照同自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张妈还煮了姜汤,沈鹤清吃完就裹在被窝里开始发汗。
秦照一直皱着眉,多的是自责。
这几个月来沈鹤清情况不错,倒叫他放松了警惕。
沈鹤清睡到半夜衣襟全湿,朦胧中像是回到了那个窄小潮湿的出租屋,他下了班疲惫至极,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梦境将人逼至绝境,沈鹤清很快接受自己一直一个人的事实,跟着巨大的孤独感将他吞噬,整个房间跟着扭曲,似要将他搅烂其中。
沈鹤清奋力向外奔跑,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他难受极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令人心疼的呜咽。
秦照瞬间惊醒,第一时间凑上前,“鹤清?!怎么了?”
沈鹤清嘴唇翕动,费力说道:“别、别丢下我……”
这话听得秦照胆战心惊。
秦照给他单独裹了一床被子,此刻伸手进去一摸潮得厉害,秦照不作犹豫,将沈鹤清抱来,途中手指灵巧,快速解开青年的睡衣扣子,进被窝前就给人上半身剥光了,要去扯裤子的时候沈鹤清猛地回神,下意识拦了拦。
“不好意思?”秦照失笑:“你有哪儿是我没见过的?”
沈鹤清:“……”
说扯裤子就扯裤子。
完事秦照将自己睡衣也脱了,他身上常年燥热,像个火炉一样,沈鹤清几乎是一挨上就不想分开了,他趴在男人怀里,像是刚被救上岸的湿漉漉的猫咪,又像是一块冷玉。
秦照半靠在床头,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沈鹤清半睁的眸子,里面是雾霭横生的淡色山脉。
“醒了?”秦照问,“刚才做噩梦了?”
那种孤独感如潮水般褪去,但沈鹤清稍微一回忆,就心口闷疼。
“梦里有我吗?”
“没有。”沈鹤清低声,正因为没有才会那么难过。
夜色、梦魇,意识薄弱,这些因素汇聚在一起,将沈鹤清常年稳固的心扉稍微撬开一点儿,他只剩下一片委屈,除了同秦照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阿照,你回来得很及时。”沈鹤清轻轻吞咽了一下,阖上眼睛:“那时候,赵温荀腿好了,我把一切都还清了,原本打算从俱乐部辞职,离开的。”
“去哪儿?”
“坐上火车,走哪儿算哪儿,等钱花完,就定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