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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温凝眼眶微红,快速穿上衣服:“都是成年人了,睡一夜没什么,你就当我不自爱吧,但我也确实心满意足了,秦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放在心上。”
也是那时候,温凝在秦问责冷硬的心中,留下了一点点影子。
“我觉得她倔强,让人跟过一段时间。”秦问责说到这里一顿,语气稍微森然起来:“然后她重新恋爱了。”
秦问责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只当小女孩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坐上飞机走了,并不知晓这是温凝找人配合的障眼法。
温凝不缺钱,秦问责就扶持她的父亲,让步入黄昏的公司重新成为龙头霸主,这样温凝的富裕生活可以很久远。
后来听说一年后温凝离开了G国,说是旅游去了。
秦问责只当这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的第一场婚姻来源于商界联姻,体验极其不好,加上他醉心事业,对所谓的感情嗤之以鼻,这样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同秦照吐露只言片语。
秦问责骨子里,就是个独断专行的老古董。
“后来怎么知道的?”秦照没忍住也点了根烟,他很久没抽了。
“去年三月,去G国出差时发现了。”秦问责淡淡:“其实六七年没联系,温凝完全有可能结婚,但是……”
“哼。”秦照冷嗤,他自然知道秦问责为什么笃定是他的种,那小孩跟秦问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事情就是这样。”秦问责沉沉吐出口气。
“为什么去年三月不说?”
“当时在处理跟温凝的事情,耽误了一阵,谁知你回国遇见了沈鹤清,事情一重接一重,实在没有好时机。”
“今天我不撞上,你打算瞒多久?”
秦问责摇头,“不打算瞒了,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实话实说。”
秦照一时半刻没吭声,他心情挺复杂。
很早前秦老爷子问过他,如果秦问责再娶,他会生气吗?当时秦老爷子给秦问责相中了一个朋友家的大女儿,是秦问责没同意,秦照不觉得秦问责的婚姻生活会圆满,儿时目睹过他跟母亲的冷漠、厌倦,一见面就歇斯底里,可让秦问责孤独终老,也不现实。
后来秦照同秦老爷子说:“我不管他,如果以后老了,能有人同他相互扶持,照顾床前,也不错。”
但秦照怎么都没想到还能添一弟弟。
“温凝什么意思?”秦照似笑非笑:“想我让出多少股权?”
秦问责掀起眼皮:“再说这种话我抽你。”
“怎么,你不给啊?”
“给。”秦问责果断:“但秦氏的一切,他沾不着。”
秦照哑然:“……你还打算为他再奋斗几年?”
“有他没他我都会继续工作挣钱,秦照,我天生吃这口饭的,停下来我心急。”
父子俩难得像这么剖心交谈。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秦照忽然开口:“你从来没有带我看过电影。”
顿了顿又问道:“你带他去过游乐园吗?”
秦问责闭了闭眼:“去过。”
秦照嘴角上扬,却不是一个高兴的弧度。
“我一直想问问。”秦照将深压心底的话都翻了出来:“你是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特别讨厌我?”
随着话音一落,空气中的某根弦骤然绷断。
秦问责直起身子,有黑暗自他身后蔓延开,显然生气了。
秦照:“……你有事说事。”
“你当我分不清你母亲跟你吗?”秦问责冷声,“我如果讨厌你,就不会想尽办法将你带在身边,你不知道跟你母亲争夺抚养权有多难,我几乎要把她娘家逼入绝境她才会松口,否则她会把你变得跟她一样神经。”
“秦照,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的理想就是秦氏,对你的要求确实严苛,我不仅拿你当儿子,也拿你当继承人。”秦问责眉宇间涌现疲惫:“你不该怀疑这点。”
秦照心弦震颤了一瞬,“问问,没别的意思。”
“这个孩子……”秦问责也有些无奈,“温凝事后跟我说,她当时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可医生准备注射麻醉的时候她后悔了,她瞒着所有人生了下来。”
温凝知道这很自私,她看过网上打掉孩子的科普,是从身体内挖出一块肉,她觉得很残忍,也不敢自诩那是母爱,但她就是舍不得。
温凝一直隐藏得很好,她真的没有想着再见秦问责,可缘分这东西,不管是福是孽,来了就跑不掉。
“我没看到也就罢了,但是我看到了,秦照,我没办法置之不理。”秦问责叹气:“那孩子……不太正常。”
秦照猛地抬头。
“温凝怀他时遭遇了一些意外,导致母体受惊,孩子生出来三天两头高烧,三岁才开口说话,医院检查神经受损,有点儿笨。”
秦问责也曾震惊到一整晚睡不着,可他再严苛,也是人,后来温凝想带着孩子跑路,是他亲自从机场抓住了。
虽然这么说很可笑,但一个小笨蛋,八岁了,走路还是不稳,秦问责不复当初,可能岁月教会他重新看待血脉亲情,他的确对这个孩子心软了,带他看电影,带他去游乐园。
这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对秦照的“背叛”,但命运推他到了这一步,除了抉择,别无他法。
“哥哥……”小孩摸着凳子到了沈鹤清跟前,脚下不稳当,差点儿摔倒,比起同龄孩子他至少矮一个头,沈鹤清吓了一跳,立刻扶住。
“哥哥。”孩子开始傻笑。
“对不起!对不起!”温凝刚接了电话回来,没想到保镖也没拦着,让壮壮到了沈鹤清身边。
“没关系。”沈鹤清气质平和,很亲人,三个字叫温凝紧绷的心脏逐渐舒展开。
“吃糖……”小孩摊开掌心,肥嘟嘟的手肉中有一颗精致的小糖果。
沈鹤清接过:“谢谢。”
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再者这个孩子很乖巧,他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盯着沈鹤清好一会儿,才一点点挪过来。
温凝看着儿子,眼眶不由得发热。
是她的错,一时不忍,让孩子遭受这些。
沈鹤清也发现了,这孩子反应速度很慢,像只缩在壳中的小蜗牛。
温凝则十分紧张,她几乎坐不下来,心里很慌,担心秦问责让他们走,又担心秦问责不让他们走,如果去年没回G国就好了。
就在这时包间门大开,温凝肩膀一颤,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照顾这孩子应当很费她的精力,女人还年轻,发间已有灰白。
她没任何傲慢可言,仍是不敢看秦照的眼睛,低着头后退。
但凡她趾高气昂一些,秦照都能给她母子打包扔上飞机,如果秦问责不同意,就一起。
可这事,很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