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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清轻声,“他们来的非常及时。”
“如果真的及时就不该让沈蕊那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秦照到底盛怒难平,一句话没控制好情绪。
沈鹤清微怔。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秦照生气,但觉得跟之前不一样,此刻秦照身上有一种特别压人的气势,有着激石撞裂之感,他不由得想到上次在酒宴,沈鹤清听到有人议论秦照,说“秦总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看起来有点儿好说话。”他还在想阿照不是一直这样吗?
原来还是有区别的。
秦照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沈鹤清的手:“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
秦照最后看了袁彬一眼,“回去吧,以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袁彬连忙点头:“嗯。”
袁彬走后,沈鹤清抬手将秦照微乱的领口整理好,温声道:“沈蕊就一个人,而且我们当时就在别墅门口,还有保安,她不会把我怎么样。”
“是吗?”秦照轻哼一声,但这股嘲讽却不是对着沈鹤清。
换平时沈蕊是做不了什么,可她对沈鹤清“上刑”却是熟练无比,秦照都能想象那张破嘴中能吐出如何恶毒的话语。
“咱们还欠着沈蕊什么?你都告诉我。”秦照也坐在沙发上,将沈鹤清微凉的身体拥入怀中,“扯清楚后再也别见她了。”
沈鹤清埋首在他肩膀处,狠狠吸了一下,攥紧的心肺彻底舒展开。
“阿照。”沈鹤清轻声,“沈蕊养了我十八年,不论好坏,只要她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我就会低她一截,但是你放心,不是沈蕊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她让我向你求情,让董毕安回到新日,我严肃拒绝了,左不过骂两句,无关紧要。”
“我都舍不得骂,她算什么?”秦照冷声。
“不想这些了。”沈鹤清的语气轻快起来,“我买了书,你要看看吗?”
秦照自然捧场,但是等翻开书页,立刻眼前冒金星,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符让他瞬间重温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感觉。
沈鹤清却如捧珍宝。
秦照都不想看第二眼,稍微侧着头:“你要学这些?”
“学过的。”沈鹤清说:“多数都记得,我再温习温习就行了。”
“卧槽。”秦照看来,目瞪口呆:“媳妇儿你好厉害。”他就是个生意人,大学时期学的不是金融就是会计,算钱挺快,但也不会用什么“连续统假设”跟所谓的“算术公理的相容性”,脑壳疼。
沈鹤清轻拍他的额头:“傻。”
虽然沈鹤清嘴上说着没关系,但秦照还是带他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放松身心后,自然还需要一些“契合运动”,不得不说秦照是在想尽办法将沈蕊带来的阴影从他的小仙鹤心中赶出去。
沈鹤清累的人鬼不分,身上又酸又舒服,像是躺在云朵里,脑浆更是成了团浆糊,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沈蕊”这个名字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媳妇儿?”
“你别闹……”沈鹤清含含糊糊,将不断凑上来的那张脸推开,往被窝里缩了缩。
昏暗温馨的灯光下,秦照一脸满足,不为别的,刚才明显摸到沈鹤清从前骨瘦嶙峋的地方现在长了肉,比宝石都让人稀罕。
……
“安安啊……”沈蕊心有余悸地回到家中,听电话接通立刻挽了挽耳边的发,那边音乐声震天响,隐约有男女调笑淫.靡的声音,她忙说道:“你还小,别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场合!”
董毕安轻嗤:“你谁啊?我去哪儿轮得到你管?”
这话如同一根刺,扎得沈蕊心疼,“安安,妈……不是,我为了你……”
“挂了。”董毕安懒得听。
嘟嘟嘟的忙音,沈蕊的目光也变得茫然起来,她身上湿漉漉的,在入冬时节一路走来,再不换掉怕是要感冒。
秦照的确让人将她浸在刺骨的人工湖中,好好清醒了一番。
第31章 他真的很苦
沈蕊坐在沙发上好半晌没想通,她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安安还是这个态度。
鬼使神差的,她又想到沈鹤清,那个孩子稍微给点儿好脸就能高兴许久。
沈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夜深人静,这房间也冷的像监狱,是林柔为了补偿她专门买的,两室两厅采光很好,沈蕊起初也高兴了好一阵,亲儿子在豪门享福,自己也能休息休息,可似乎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说不清抱着什么心态,沈蕊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可怎么都无法接通。
沈蕊以为信号不好,站去阳台打,仍旧是无法接通,她后知后觉,自己被拉黑了……
秦照处理完垃圾给手机熄屏,然后放回沈鹤清枕头边,青年已经沉沉睡着了。
秦照毫无心理负担,关了灯抱着爱人睡觉。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天秦照去上班,沈鹤清就在家里看书,自制力似乎是他生来就有的东西,起初是看人脸色,后来是投入学习,连家里的阿姨都觉得沈鹤清太厉害了,一个上午坐在那里动都不动,全神贯注,她还记得自己儿子念书时,平均十分钟拿起一回手机,一拿起来就一个小时,跟有多动症似的。
沈鹤清本以为自己会忘记很多,事实上有些东西记住了就放不下,他快速将基础过一遍,不知不觉就写下数十页的笔记,秦照回来时沈鹤清不得不暂停,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
“如何?”秦照问道。
沈鹤清站起身笑道:“挺好的。”
“我猜也挺好的。”对于沈鹤清的学习毅力秦照领悟最深,那时候A大要求辅修一门课,为了跟沈鹤清一个教室,秦照自不量力选择了数学,结果可想而知。
秦照学的痛不欲生,A大也不会降低难度,然后看着秦照小测验上一水的叉号,沈鹤清有点儿怀疑人生,心想这真的是考进来的吗?
后来沈鹤清抓着秦照去图书馆,那时候金融系的几个兄弟疯传秦照“从良”了,篮球都不打了。
好在秦照也争气,最后的测试还拿了个第一。
“你别跟大学时期似的六点起床十二点睡觉,知道吗?”秦照叮嘱。
“我七点半起来的。”沈鹤清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挂起来,妥帖地放进衣柜中。
曲城靠近北方,严寒来的格外快,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沈鹤清同秦照说:“我想去看看老师。”
秦照抬起头看他,似乎在评估什么,然后点头:“我来安排。”
去见林教授这天地上一层薄雪,秦照担心沈鹤清着凉,强行让他换上秋衣秋裤,羊毛衫外加上一件极为挡风的卡其色大衣,再用围巾将人包裹严实,他倒是体热,穿多了容易出汗,就简单的灰色毛衫配上一件黑色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