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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收拢掌心, 轻轻摩挲着食指上温热的戒指, 他一边小声喃喃着, 一边用希冀的目光打量雄虫,眼底的渴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易安:……
还能怎样呢?只好满足他了。
“等回到帝国, 就将身份提升为雌君, 你……”
易安话还没说完,阿诺尔就满心欢喜的走上前,给了雄虫一个大大的熊抱,易安要说的话噎在喉咙里,顿了一下后,抬起手回抱住雌虫。
本想问阿诺尔, 到底喜不喜欢这枚戒指?看这个反应, 应该是喜欢的吧。
虽然修炼已迈入正轨,可以现在这幅身体的强度, 强行动用魂识去刻画成长型法阵,对易安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好在雌虫喜欢,那两个月的心血就没白费。
“雄主,雌奴升为雌君,需要雌虫提供贡献值,一回帝国我就去军队报道,到时候军队可以出具这份证明。”
还有这样的规定?易安纳闷:“那如果没法提供贡献值,就永远不能从雌奴升为雌君吗?”
从雌君沦为雌奴的雌虫不在少数,可从雌奴升为雌君,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易安问的问题,压根没有前例可以借鉴。
“应该不会,主要还是看雄虫的意愿,贡献值只是走个流程。”阿诺尔依照自己的理解给出答复。
“行吧,那就好。”易安没有继续追究。
反正贡献值这个东西,阿诺尔只要回帝国继任导师,就一定可以拿到,至于其他想要升雌君的虫能不能拿到,就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从星兽占据的领域回帝国,肯定要路过杀戮之森。
他当初跟雌虫来的路上经历了千难万险,又是受伤又是发烧,娇滴滴的废物雄虫,易安压根不想去回忆。
回去的路上,易安还是被保护的那一个,雄虫的体质决定了他们的脆弱,易安不想太惹眼引虫怀疑。
至于阿诺尔,雌虫本就强大,蓦然出现一只强大到离谱的,可以强行解释为虫神的眷顾,并不那么难接受。
他们这一路上遇到星兽,从不躲避,阿诺尔会直接出手斩杀,干净利落的挖出星核带走。
回到帝国,修炼资源就没那么丰富,星核这种好东西了,准备的越充足越好。
此刻阿诺尔跟易安的背包里,已经攒了几百个星核。
好在虫星上星兽已经多到泛滥的地步,杀几百只也只是九牛一毛,压根不会影响他们繁衍,一天之内,虫星上诞生的星兽幼崽,都远远不止几百只。
易安跟阿诺尔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穿过这片乌漆嘛黑的森林,前面就是帝国辖区。
他们决定先休整一下,阿诺尔清理出一片干净的空地,在地上铺上干净的垫子。
易安刚准备坐下,不远处,却传来不寻常的动静。
“快走,别管他,这里星兽太多,救他的话我们也得死。”
“原以为他是S级雌虫,没想到是个劣质的,实力跟A级雌虫不相上下,真晦气。”
“让他吸引火力,我们去夺宝,死了就死了,再找个这样的傻虫重新组队就好了。”
耳边除了些不入流的窃窃私语,再就是星兽愤怒的嘶吼声。
易安能听到,阿诺尔自然也能听到,这种坑蒙拐骗,杀虫越货的事,在杀戮之森太常见了。
“雄主,要去看看吗?”见雄虫眉头紧锁,阿诺尔出声建议道。
易安早将精神力放出去,发现那重伤濒死的雌虫,居然就是在虫星公会对阿诺尔出言挑衅的那只。
“算了,去看看吧。”易安轻叹一声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救不救看阿诺尔的意思,反正只是动动手的功夫,费不了多少时间。
转过一块崖角,阿诺尔看清了被星兽攻击的雌虫,居然是马科斯?
“雄主,我可以救他吗?”阿诺尔的声音有些急切。
毕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就算他们之间有些小摩擦,却也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而且杀几只星兽而已,对阿诺尔来说轻而易举。
“你自己做主,不必问我。”
这种小事没必要请示他,雌虫应该有自己的主张。
话音落下,阿诺尔就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马科斯坚持不了多久,他已经伤痕累累,如果再负伤几回,事后就算有再强大的自愈力也活不成了。
一双眼睛都被自己流出来的血迹糊死了,马科斯已经笃定,自己活不成了,可身为军雌的骄傲,让他宁可战死,也不愿束手就擒。
凭借本能挥出去一爪子,却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他失血过多,哪里还提得起力气?
阿诺尔反手将马科斯的双手剪到背后,然后拎起雌虫的手臂,一个用力就丢了出去,挂在了树上。
解决了碍事的雌虫,阿诺尔才全身心投入战斗。
之前经历过太多次搏杀,他对星兽的薄弱点了如指掌,杀起来就跟切菜一样轻松,区区八只而已,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处理干净。
阿诺尔先挖出星核,用布帛擦拭干净后,塞进背包里,然后单手执光匕,切下星兽身上最鲜嫩的肉,兴冲冲的朝易安跑去。
马科斯挂在树上,将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他抬手摸了把眼睛,通过猩红色朦胧的视线,勉强辨别出,突然冲出来的那只雌虫就是不讨他喜欢的阿诺尔·琼斯。
瞳孔骤然缩成针孔大小,他最近一直都在杀戮之森里厮杀掘宝,不知道星网上已经因为几个视频闹得沸沸扬扬。
就算回到帝国,他也只是个雌侍,光脑早被雄主没收,恐怕也要许久之后才能获取到这个消息。
易安收了雌虫送来的鲜肉,从包里掏出火机,坐在地上倒腾烤肉。
他现在就是只普通雄虫,自然不能使用法术,何况还有另一只虫看着,那就更要表现的像个草包才行。
阿诺尔送完肉,朝马科斯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开口嘲讽,也没有看好戏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你还能下来吗?”
哪怕浑身剧痛,马科斯还是咬牙点头,他松开攀着树枝的手,整只虫从树上跌了下来,撞在地上后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
阿诺尔并没有出手相助,只站在一旁等他爬起来。
是他不要帮忙的,那摔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且雌虫是有骄傲的,所以阿诺尔不想自讨没趣。
“你怎么变成这么惨的?”
说起这个话题,马科斯就有些咬牙切齿:“他们骗我,说好一起杀进去,结果只有我一只虫冲了进去。”
阿诺尔:……
“你是第一次做雇佣虫吗?这里不是帝国军队,讲究的是尔虞我诈,不是服从命令。”阿诺尔没想到马科斯会这么老实。
“我以后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