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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连简来不及穿鞋,打横抱起秋卷便朝卧室走去,他的鞋遗落在沙发附近,奔走时横遭飞踢,此时了无踪迹。
连简粗略转了一圈便不找了,他热得很,全身上下包括脚底板都在发烫。不止是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心肺还烧着一团持续炙热的心火。
“聊聊吗弟弟。”
寂静的夜晚,连于皎如约发来问候。
698.
秋卷究竟喜欢什么。
对于几个月之前的连简来说,这个问题显然只有一个答案,尽管他不愿承认,这个唯一的正确的答案就是连于皎。
现在他对这个答案倒是不明确了,他能够感受到秋卷对他的爱,他们的重新开始并不是来源于自己的穷追猛打,也并不是秋卷的怜悯,就像秋卷之前爱着连于皎那样,秋卷爱着他。
但他似乎对现状并不满意,或者说他只是对自己不自信。正如连于皎所说,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恋人与前男友之间的爱恨纠葛,过于清楚,细致入微,出于妒忌,他甚至将秋卷对于连于皎的爱过分放大。
然后他就会问,秋卷究竟多喜欢我,会比喜欢连于皎还要喜欢吗?
连简在秋卷面前从不展现自己的不良嗜好,家里无烟无酒,以至于此刻无处发泄,他愤懑地从水龙头里接了杯凉水,一口灌下去。
就像是在吊着他,连于皎的信息就停在这里,迟迟未回。连简干脆回拨过去,他看了眼半掩的卧室门,漫长的嘀声中,他随便踩了双鞋,打开家门迈进走廊。
门沿轻轻的关阖声中,连于皎“喂”了一声。
“有屁快放。”连简不耐地催促。
“很久没见你主动打电话给我。”连于皎不紧不慢地感叹着,带着几分醉意,他那边很安静,还能够听到玻璃碰撞的声音。
“你在喝酒?”
“嗯。”连于皎低低地应着,他又倒了一杯,瓶口不稳,接触杯口的时候发出清脆的摩挲声。
在连简看来,连于皎风光大胜,此时却情绪低靡。
“连简,”他也未再客套地叫上一声弟弟,半分感叹半分挫败,倒能让连简品出几分真诚,“到最后,我们两个都不是赢家。”
“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想不到吗?”连于皎反问。
连简沉默:“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秋卷喝醉了,他不认人,我很轻易地就能把他带走。”
“他还是能叫出我的名字,还叫我连于皎,那他把我认成了谁?”
两人都未开口,电话里只有连简沉重的呼吸声。
“他那么信任我……哈,他信任的不是我,是男朋友这个角色,他只是放心地跟着自己的男朋友离开。”
连于皎摇着杯中酒,澄黄的酒液对着白色的灯光,闪出漂亮的光环:“我问了很多次,我到底是谁,最后彻底把他问傻了,胡乱猜人。真讽刺,他认得清人,却分不清感情。”
“连于皎。”连简打断他的话。
“嗯?不想听了?”连于皎笑了笑,“心里很乱是吧,我当时也是。”他抿着杯沿,酒液舔着他的唇,“现在也是。”
“为什么告诉我?”连简皮笑肉不笑。
“为什么不呢?打击一下不好吗?咱们两个都这么狂妄自大,到最后我们卷卷宝贝谁都不喜欢,”他苦涩地叹道,“……又谁都喜欢。”
“他说,他喜欢像连简的连于皎,喜欢像连于皎的连简。”他终于单刀直入地复述道。
从他们一起伪装开始,就不得不输赢与共了。
699.
连于皎等着连简的反映,连简确实久久无言,他好奇这个随性的弟弟究竟能消化酝酿出个什么东西。
对面依旧自满,但声音在他听来飘地很,他说:“那又怎么样,秋卷现在还在我身边。”
“嘟嘟嘟——”
“唔……”手机由通话重新退回主界面,连于皎随手按灭屏幕,一根指头将手机从桌面弹远。
他依旧在喝酒,刚刚的惆怅氛围却顷刻间散去。
第一步。
他一饮而尽。
我不会放手,你也不会,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你不想退,我会帮你。
700.
连简大半夜把我闹醒,那么大一只偏要往我身边拱,挤得我半个身子卡在床边。
身上还在痛,腰上残留的手印今晚估计又加重不少。
这样不行。我把他从身上撕下来。
和连于皎做完,我一直觉得对不起连简,如此纵容多少带着补偿的心理。现在看来连续多个晚上的安抚没有起到效果,这人得寸进尺。我绝不打算一直委屈自己,对连简的策略还是要及时转变。
糖给完了,没有用,接下来只能是棒子,嗯,打下去还不能太疼。
他钻进我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睡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半长不短的头发,思考怎么惩治他。
明明是他追我,追到手后反而天天是我宠他,男朋友头衔的待遇真是太好了,我不爽了。
睡意渐起,手下动作改揪为附,我低下头,唇轻轻擦过他的头顶。
暂时还想不到,先亲一口,明天再想。
701.
但引发连简情绪不稳的根源并没有离开。
刘妈早上进门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
她吞吞吐吐:“这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早上来的时候,我看着大少爷的车就停在底下,我绕过去看了一眼,人还在睡……这孩子不会是在楼下呆了一晚上吧?”
她抹了把眼睛:“也算是我看大的,之前他们两个做那事确实是荒唐了点,孩子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心疼。”
连于皎昨天没走?
我一时沉默,只拍了拍刘妈的手:“您在上面忙,我下去看看。”
临走前我回头叮嘱:“连简还在里面睡,您动作小一点,别吵醒他。”
刘妈欣慰点头:“哎。”
702.
连于皎没想藏,车就停在楼下,站在楼门口就能看到。
如同刘妈说的一样,驾驶座微微后调,他后仰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薄的外套,虽说天气已经转暖,夜里也不怎么好受。
连于皎睡得并不踏实,我刚刚接近便睁开眼睛。
他惊讶地坐起身,先看了看时间,按下车窗。
“怎么下来了?”
我皱眉:“你昨晚在这里?”
连于皎避而不谈:“我开了空调,早上凉,上车说。”
我权衡片刻,毫不扭捏地坐上副驾。
“吃早餐了吗?”
我摇摇头,盯着挂在后视镜上的小东西,陶瓷小猫随着我上车的动作微微晃动,是我之前送的,连于皎还没挂在车里。
那晚连于皎将我送回来,再之后我们没有对此进行过交流,尽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