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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于皎只是平淡地叙述这个现实:“你的公司离不开家里的资金支持,所以今晚只要妈开口,你只能回去。”

连简气上心头,摔门离去。

连于皎仍旧在沙发静坐,他的眼里没有焦距,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在脑海中顷刻间闪过许多。他的食指勾起,随即是中指,缓缓握起了拳。

连简摔门的余音仿佛在此推开秋卷卧室的门时才堪堪停止,连于皎站在床头,此时坚硬的地板才在他的脚底留下异样的触感,他的脚疼,他的腿软,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601.

万幸连简摔门的巨响并没有打扰到秋卷,他佝偻着身体,半张被子盖在身上,半张被子压在身下,脸颊微红,不舒服地呼出湿热的气体。

连于皎看着他皱起的眉,小心地将他汗湿的额发捋到耳后。

他爬上床尾,轻车熟路掀开秋卷脚边的被子。

秋卷没脱袜子,是厚厚的绒袜,但摸上去就会知道,并没有什么温度。连于皎盘腿坐在床尾,把这双冷了许久的脚放在自己腹部。

连简是个废物。连于皎想。

602.

他就维持这个姿势,痴痴地看着前方。

他的目光焦点不是秋卷的脸,而是秋卷探出被褥露出的一小节指尖。

秋卷翻了个身,踹了他一脚。没什么力度,脚尖撒娇一样在他肚子上画了条横线。

“连于皎?”他哼着,声音嘶哑。

连于皎沉默。

秋卷半梦半醒:“别焐了。快睡。”

“……好。”

“看文件不要只打小灯,我睡得着。”他嘟囔着又翻了个身。

连于皎这次许久过后才回答,张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比秋卷哑得还厉害,喉口如同刀割。

“好。”

603.

凌晨四点的时候秋卷又醒来一次,这次他清醒不少,至少对他们分手的事实还有着印象。

被褥里已经有了热气,连于皎不再留在床尾,他只是坐在床边,没有回头,望着天边泛起的青白。只有背影,但秋卷还是认出了他。

他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小声询问:“为什么啊?你不是不会再来吗?”

连于皎回身探了探他的额头。

“我为什么不会再来?”

“因为你最讨厌,”秋卷闭上眼睛,“你肯定不会再来。”

他蹭蹭被角,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再出现我肯定会嘲讽你的,你怕这个。”

秋卷又睡着了。

可你没有嘲讽我。

连于皎帮他掖了掖被子。

“你还是再多骂骂我,我该骂。”这样我会好受些。

604.

我猛地睁开眼睛。

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手指划过的触感,我打量四周,没有人。

距离闹钟响起还有一个小时。

昨晚的梦境光怪陆离,我坐起身,等着自己回神。

连于皎不在,昨晚的一切仿佛真的是一场梦。

连简也不在,被褥纹丝未动,家里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连简在凌晨一点发过一条信息。

“我妈叫我回家一趟。”

又过了十分钟,他不甘心地告状:

“那双粉拖鞋被连于皎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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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简:你好幼稚,竟然告状。

连于皎:你也好幼稚,竟然告状。

第84章 604-611

604.

我摸不准连于皎是什么时候走的,连于皎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我随便转了一圈,去浴室洗掉了一晚的热汗。

疫苗的针眼处还有些疼,抬不起手,我草草用浴巾呼撸了一下头发,把吹风机架在高处。在吹风机的噪音里,有人开门进了屋子。

是刘妈,和跟在她身后的连简。

连简惊讶:“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早。”他不会疼人,我教他,把吹风机塞进他的手里,“帮我吹吹。”

刘妈进厨房熬着粥,我靠在椅子上,感受阵阵热风毫无规律地吹来吹去。

连简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

他撺掇我今天请假,我闭着眼睛假寐:“今天27号,还差3天全勤。”

连简仍旧不理解,但他也不再反驳,他很少与我唱反调。

头发半干,风速渐弱,连简换了低档,他小心翼翼试探:“昨晚……”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简直幼稚得可爱,但我不想称他的意。我当着他的面询问唐景行:“弟弟,你留在这儿的拖鞋被人穿过了,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吧?”

连简憋出内伤,气得不再同我说话,但仍在早饭后生气地把药和温水推到我旁边。

605.

刚到公司,我和桌上的兔子摆件面面相觑。同事好奇打量的目光屡屡打量过来。

连于皎在上班前半小时大摇大摆走进来,只在我的桌上留下了这只兔子。

他从未来过我们办公室,却对我的位置了然于心,他淡笑着将这只兔子摆在桌子正中间,他食指立在唇前,对早来的几个同事解释道:“之前不小心碰坏了小秋的东西,最近才想起来,前来赔个不是。”

这只兔子是趴着的,耳朵和头部通过球状关节连接,下身倒是一体。它竖着耳朵,精神十足。我拽了几下,没拽动,理论上可以活动的部位仿佛被焊死一样,纹丝不动。

同事并未见过小连总,只八卦地问:“秋儿?你朋友?好帅啊,多大了啊,有没有女朋友?”

我顿了一下,打消她不切实际的想法,点点头:“嗯,有了。”

同事悻悻伸回头。

我拿起兔子,正要扔进垃圾桶里,唐景行此时得出空来,回了消息。

我收回手,暂时饶过它一命。

606.

“好啊。”唐景行说,“这次不用放在最上层啦,收进鞋柜最底层就好,不然过不了几天连简就要找个理由把它扔出去了,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吧。”

他说完才想起来问:“连简现在还在你家吧?”

“嗯。”

“哥哥,心好软啊。”

我面无表情回道:“我怕他哭。”

“开个视频?我给你哭,和我好吗?”

“好,哭吧。”

“……”

他装模作样地叹气。

这是我们在新年分开后的第一次联系,插科打诨着便又结束了。

我的余光略过桌面的白兔子,它的耳朵仍旧竖得精神。

犹豫再三,我还是请教道:“唐景行,这个要怎么处理?”

他收到照片,第一反应:“蛮可爱,送我?”

“今早连于皎送过来的。”

他迅速撤回改口:“烫手山芋,那不要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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