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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下隐隐泛着酸胀,他喃喃道:“又有回家的理由了……小周,麻烦跟我跑一趟,月底给你加薪。”
自从接到连总弟弟的电话,小周一整个都是恍惚的。
他再一次来到了连总的公寓,同样是搬花,同样是搬到秋先生家里。
上次搬空的阳台上重新摆满了花,一切都如同之前那般,挤挤挨挨,生机盎然。
连总在那之后又重新养了一批?
连于皎比照着连简发过来的照片,挑出同种类,手指流连在叶片间,怀念又不舍。
“去那边什么都不用说,不用提我,只说你顺路就好。”他顿了顿,“小区有个花坛,积雪应该还没清,去那边转两圈,然后再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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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狗子。
第79章 570-574
570.
遵照连于皎的命令,小周先斩后奏,将车开到小区楼下才通知连简。
距离秋卷回家还有一段时间,连简插着兜慢悠悠晃下来,左顾右盼:“你一个人?”
小周大方敞开车门,露出几盆枝嫩叶绿的花。
三言两语没法让连简的信任,连简拂开叶片,检查枝蔓,翻找可能存在的小纸条。
然后一无所获。
几盆花清清白白,从表面上看不出连于皎经手的痕迹。
小周从钱夹中翻出一张纸:“这花是从我一个朋友开的花店买来的,您离那边有点远,往返一趟怕是时间不够,正好我出来办事,顺路就帮您运来了,单据在这儿,您看一下。”
连简掂了掂重量,怀疑地浅抠了抠花盆表面的土。
土质细软,黑亮营养,实心的,没藏什么东西。
连简结过单据,逐条查看。
每一步都合规合矩。
但……
“上班时间跑来送花,连于皎没过问?”
小周推了推眼镜:“我请了半天的假。”他明示道,“连先生,之前秋先生这边一些事物都是我在经手,如果您之后遇到什么事,还可以向我咨询。”
连简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按照单据上的金额,额外多打了五千块钱过去。
收款提示音响起,小周微微笑道:“连先生客气了。”他主动接过花盆,“我来就好”
571.
小周贴心地问:“连先生,需要现在移栽吗?”
连简想了想:“在楼下换,别搞的上面都是土。”
“好的。”
两人取了花,连简在楼下徘徊许久,物色半天:“走远一点。”
小周建议道:“之前来过秋先生家里,记得不远有个小花园,多余的土或许可以倒在花园里。”
连简点头:“走吧。”
他等在一旁监工,倒出的土都被他踩得严严实实,与花园融为一体。
被浇坏的花一共三盆,小周蹲在地上,新花换旧盆。连简上楼时搭了把手,帮着捧了一盆。
进门前,小周微微一顿。
脚下躺着浅灰色的地垫,许是刚刚经过新年扫除,地垫干净整洁,刚刚踩过泥水的脚不偏不倚地踏上地垫边缘,印下半个不深不浅的皮鞋鞋印。
足够了。
他退回脚步,候在房门外。
“我向老板问了饲养的方法,如果连先生需要的话,一会发给您。”他讨好地半弓着身体,“如果有什么不清楚,可以接着联系我。”
572.
回到车上后,小周抹了把脸,重新拨出一个号码。
“连总,都照着您吩咐的做了。”他迟疑道,“我觉得连先生并没有完全相信。”
“他不会相信的,”连于皎转笔的动作停了,靠在办公椅上,“让他知道有你这条线就行。”
小周犹豫再三:“连总……按照您说的,连先生掏了些辛苦费。”
连于皎笑道:“收着就好,你收下他放心。”
573.
下午很是清闲,准时下班后狄默载了我一程,将我送到地铁站,站在家门前才不到七点半。隔着门还没闻到熟悉的饭菜香,许是连简还没开始热菜。
我掏出钥匙开门,只听屋内一阵慌乱,紧接着是高空坠物和碎裂声。
我慌忙进去,和龇牙咧嘴的连简面面相觑,他站在花架后,单腿蹦着后退,然后蹲下捂住左脚。
“没事吧!”我冲过去扶他坐下,“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忍过最激烈的那波疼,泪眼一扫:“吓我一跳。”
我好气又好笑:“开个门还能吓到你,你站在这儿干嘛?”
他哽了一下:“看看花,想浇点水。”
“看花还捧着看?”我蹲下来,拂开他捂着脚的手,“让我看看,砸得怎么样?”
他穿着袜子,白色棉袜上倒没看出血迹,只覆了一层深色的泥污,一片狼藉。
我小心翼翼褪下他的袜子,脚背青紫一片,皮没破,全淤在里面。
连简安慰我:“没事,不疼。”
我翻箱倒柜,家里没准备跌打肿痛的药,外套还没来得及脱,扶伤员坐好后,我直接下楼买药。
574.
拎着药回家,打开门时我愣了一下。
地垫边缘处不知被谁踩了半个黑脚印。
白天有谁来过了?
不等我细思,抬眼便见连简眼巴巴等我回来。他把脚搭在茶几上,几根手指轻轻揉捏肿胀的边缘,用了力便一脸扭曲地嘶声。
“祖宗,笨死你了。”装药的袋子摔在茶几上,我问,“自己能上药吗?”
他拿着喷剂瓶,眯着眼辨认说明,我这才意识到没开灯:“家里黑成这样还劳您惦记那花。”
连简辨认过喷剂,抬手便喷。
“先别,”我制止他,先去浴室拿了毛巾沾湿,“再清理一下。”
灯火通明,连简的伤口更显狰狞。
“揉开了,不然明天肿的更厉害。”我心惊肉跳地坐在他旁边,看他笨拙的动作,“还是我来吧。”
“别,”他胳膊怼开我,“脏,我来就行。”
砸下的花盆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土飞溅,一地狼藉。我拎了扫帚,先捡出碎裂的花盆。
连简自顾不暇,反而伸着脖子关心我:“小心点,别割了手。”
摔出的花凄惨地歪在一旁,我寻了个塑料袋,捧着根连着土装进袋子,挂在门把手上。
我去厨房热了饭菜,端到茶几上,和连简一起吃。
坐下时,余光瞟到挂起的花,一些叶片已经被折断,剩余的零星枝叶从袋口斜出来,垂了足足小半扇门,我放下碗筷,喃喃道:“平时装在盆里还不觉得,好像比来时长了不少。”
连简搭腔,他似是知道做错了事,我品出他眼里小心的试探:“是吗?是你养得好。”
“不是我养的。”我无心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