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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简甚至以为他们在牵手。
但显然不是,唐景行说了什么,秋卷笑着去拍他的头,唐景行便弯身去躲,两人身影就这样错开。
连简的脸色依旧难看,很显然,他们之间的互动比之前更加自然亲密,就像挣脱了某种束缚,说开了某种关系。
唐景行抬头,连简的站位着实一目了然:“他在那儿。”
很高,连简看不清秋卷的神色,那么秋卷也看不清他的,他臭着脸,肢体动作倒是挑不出错的从容雀跃。
有点他妈的理解连于皎了。
连简回神重重抹了一把脸,迅速调整情绪。
“怎么走散了?”他压着火笑着问。
那拙劣的小孔雀睁眼说瞎话,还倒打一耙:“没办法,人有点多,我们被推着走了一段。你怎么没在前面等我们?”
连简提起纸袋:“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
唐景行充耳不闻,反倒借机坦然道:“瞧,连哥都能看出来我在追你。”
连简余光从未离开秋卷,这一刻他似乎在等待宣判,后背都有些紧绷。
秋卷无奈地摇头:“别闹了。”
中规中矩的回答。
唐景行从玻璃房内带回一袋小饼干,连简从背后拍他的肩,手指搭上,用力一捏:“小弟弟。”
他问:“要拎着吗?不放在袋子里?”
唐景行吃痛,大大方方叫出声:“疼疼疼,连简,你抓痛我了。”
连简自认倒也没有那么用力,看着唐景行夸张的表情,心里狠狠“草”了一下。
他微微笑着:“等得有点久,手冻麻了,掌握不好力度,真是抱歉。”
唐景行甩甩肩膀:“没事。”
“我帮你拿?”连简打开袋口,不计前嫌。
唐景行完全不客气:“好啊。”
522.
秋卷俯视下方:“上面比下面更好看。”
唐景行挤过去:“看那边——那只茶壶,我差点被它绊了一跤,明明是白色的,怎么打蓝光啊?”
“还有花纹,比白色好看。”
连简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守在一旁,他甩动手腕,纸袋碰撞出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引回来。
他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充满别人回忆的地方:“左前方,”双层游轮在江上拨水而过,“去看看?”
唐景行不再如之前一般随和,似乎从那场无言的宣战后,他就浑身扎满了刺,反驳连简的一切。
“这么冷,船上要冻死了。”
“这条航线,”连简的手指顺着江,转了几个弯,描绘游轮的路线,“路过前面的童话镇,”他似乎真心为唐景行着想,“拍照很好看。”
523.
我们一路随着人流向前,唐景行跳上马路牙子,微微平伸着手,歪歪斜斜往前走。
“好冷,”他抖着手,失去平衡身子晃了晃,一只手被他揣进兜里,另一只朝秋卷伸过去,他眨眨眼:“拉着我嘛。”
幼稚。
连简在心中不屑。
但是秋卷靠近马路边缘的手臂下意识动了动,他犹豫了一下,仍是牵住了唐景行,两人保持一个诡异的姿势向前。
连简慢悠悠坠在他们身后,拎着纸袋的手已经紧攥成了拳头,那聒噪的孔雀幼崽又开始叽叽喳喳:“连哥?我们在里面走得好累,这么慢,到那边会不会来不及啊,不然你先去买票?我们等下就到。”
连简未置一词,快走几步,脚步匆匆停在秋卷身边。
“秋卷?”他忍耐着,让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
秋卷静默两秒,哽了一下:“都行,看你。”
连简吐出一口气,弯了弯眼,乖巧道:“好,我先走一步,一会电话联系。”
“嗯。”
他站着不动。
“?”
连简:“秋卷?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524.
连简走得远了,唐景行倒是迅速从马路牙子上跳下来,松开我的手,他讨好地笑,露出单边的小酒窝:“哥。”
“不牵了?”
他捧着我的手,搓一搓,哈气道:“别冻到你嘛。”
“你欺负他干嘛?”连简的背影在视野里渐渐消失,他最后唤的那一声状似平常,倒也不难从中咂出不悦,“不怕他生气?”
“他端着呢,”唐景行说,“想在人前卖乖可没这么轻松。”
我看他一眼:“你也在卖乖?”
他承认:“是啊,忍他很久了。”唐景行埋怨,“也忍你很久了,秋卷,你好狠心啊,我专程来找你都享受不到二人世界。”
525.
我们并未耽误多久,进入游轮区域,就收到了连简发来的售票码。
“在检票处排队,人很多,不急。”
连简一人排三人,提前在身前留足了我们的位置,汇合后直接入队。过了检票口,进入船舱后,我发现每个人的座位旁都被放了一面旗子。旗子上印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我踮脚看向即将起航的游轮,甲板围栏周围插满了这种小彩旗。
导游拿着喇叭介绍:“小彩旗是我们本次航行的纪念品,大家可以在合影后将它们插在甲板上,也可以选择自行收藏,但是不要随地乱扔,更不可以扔进江里,违者罚款哦。”
连简主动伸出手:“大小姐,用不用我帮你拿?”
唐景行哼道:“一会我自己送到甲板上去。”
526.
船行进一段路程后,我们来到甲板上,唐景行再度拉着我合影。他左瞧右看,把手机塞到连简手里。
“连哥?帮我们拍个照?”
连简:“我拍的不好看。”
“哪里好看拍哪里,总不会错。”唐景行不在乎。
“好。”两岸绕过白雪公主的城堡,他挥手,“站在那儿,看这边。”
唐景行揽着我的肩,笑的灿烂。
连简连拍了好几张,把手机交还回去,我直觉不对,凑过去看。
连续六张,全部都是我的大头照,画面饱满又滑稽。
我迅速拉住唐景行,趁他还没发作,拽着他同连简拉开距离:“我们转一圈,找个地方把旗子插上。”
“啧,还舍不得删。”唐景行左右切着我的大头照,“一会发给你。”
我敬谢不敏:“不必了,太怪了,你还是删了吧。”
唐景行倒是有些开心:“他生气了。”
我无奈纠正:“他早就生气了。”
唐景行不在意,挥着彩旗脚步轻快不少。整艘船被彩旗插得满满当当,我们寻到一丝空地。
“哥,你帮我拍嘛?”
“拍什么?”
“就拍插旗。”
我一边后退一边笑他:“插旗还像升旗这么正式吗?”
镜头内框着他的侧脸,我寻找角度,调整焦距,刚要按下拍摄键,耳旁一热。
连简从后面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