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秋卷……去哪了?”终于,他听见连于皎问。
“不知道。”
“不是派人在盯?”
“又不是跟踪。傻逼。”连简双臂支在膝上,身体前倾,他越过半张茶几,紧盯着连于皎的眼睛。
他扔出几张照片。
“昨天中午,小区门口的甜品店。”
“昨天晚上,酒店包间。”
连于皎拿起前几张,入镜的除了秋卷和自己,还有那个叫庚仁卿的男人,抓拍得很好,照片里,他正在和庚仁卿握手。
“有人在追他?”连简问。
“我不清楚。”连于皎否定。
后面几张也是连于皎熟悉的地点,是他们隐瞒的开始。照片分别记录下了连简和秋卷进出酒店画面,于右上角标出了拍摄时间。
连于皎在心里念着这个时间:“装的?”
连简脸色一下子难堪起来:“我不是你。”
“我也不会装。”他笑笑,照片流水般从他手里再次过了一遍,“想问什么?他去哪了?因为什么走的?我可以帮你猜一猜。”
“你什么时候还兼职了神棍?”
连于皎抿着热咖啡,只凭着本能,压着轻松的调子:“我倒是劝你,别追。秋卷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让他出去转转,想明白,放松了就回来了。更别说,你也追不到。”
“追不到?”连简说,“希望你永远这么置身事外”他恶意极大地叫,“哥。”
咖啡只剩下半杯,冰冷苦涩一路顺着肠胃而下,或许是早饭吃得不多,连于皎一时觉得这个味道难以接受。
“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冷声道。
连简乐于欣赏他的失态,翘着脚乐道:“关心关心空巢老人。”
连于皎酝酿许多能够反驳的话,但都没有说出口。他摩挲着咖啡杯口,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苦涩萦绕在他的指尖,久久不散。
“连于皎。”连简瞥他,“想争就争,别总在背后偷偷捅我刀子。”
“看来你的小兄弟没在店里,”连于皎笑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连简半真半假:“如果有下次,我一定雇人打你一顿。”
“拭目以待。”连简起身,他举杯相送,“慢走。”
兄弟二人和和气气地道别。
桌上还留着一杯早已冷掉的牛奶,连于皎起身把它倒掉了。
428.
非旺季的博物馆门庭冷清,鞋底踏在大厅荡出沉闷的声音。他或许是今天第一位客人,执勤人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一楼正中央四四方方地被圈出一块石碑,人为做旧,篆刻着博物馆的历史。连于皎取了一本宣传册,逐一浏览在展场馆,斟酌过后,在某个展厅附近寻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
429.
吃早饭时,我搜了搜本市的景点,粗略拟了拟今日行程。温泉酒店位置较偏,搜索路线后,先打车去了附近的寺庙。
这座寺庙全国闻名,经常能够刷到以庙中景色配图的巨量祈福转发。我不信佛,但最近的一系列事情让我在刷到寺庙攻略时,忍不住想来拜拜。
跪在佛像面前时,我不禁有些好笑,经常有听说求桃花的,倒是没见过来躲桃花的。随即反应过来多少有些不尊敬,立刻收敛了神色,在心底悄声抱歉。
心诚则灵,我一身轻松地起身。
前不久刚下过一场雪,行道两旁的青檀指着尖而稀疏的枝干,祈福的红绳和白雪挤了满枝,布条垂成红瀑。
纵使是淡季,寺庙的香客仍络绎不绝,唐景行今天身上没有任何粉红色做点缀,一身素白,他跟在一位僧人身后,神色虔诚,许是在室外站的久了,两颊倒是微微泛了粉。
人流涌动,他向我望过来。
--------------------
限电了,没空调,绞尽脑汁想冬天要怎么写,给自己热出一身汗,呜呜。
本来没想让小糖出来,可是雪中小粉花好漂亮。他蛊我。
-
最近搬了个家,百废待兴,进度有点慢,这两天调整一下争取一周2-3更先。
问个问题,大家更想我码一点就发出来,还是攒个3K+一章流畅阅读?
第57章 430-437
430.
他只偷偷瞄了一眼,敛去惊讶后又恢复了常色。唐景行身前的老僧察觉到他微微一顿,转头向我双手合十,颔首示意。
我仓促模仿他的动作,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
老僧引着唐景行拐进院子深处。
在庙里又逛了几圈,再出来时,唐景行在院里等我。
“留个斋吗?”
“唐师傅?”我调笑他。
他腼腆地笑,两颊又弯出可爱的涡旋:“别这么叫。”
香客往来,我们侧着身子走到庙堂一角。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刚才那位…是我的师傅。我是个孤儿,师傅收养了我,其实我应该叫他爸,但在这边住惯了,还是更习惯叫他师傅。”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今天是我师傅的诞辰,按照庙里的习俗,庙里会在师傅的出生时辰办一场内部小型的法会。但我师傅也是被收养的,生辰不详,法会就干脆定在正午。”他挽留道:“法会之后,要不要跟我一起用一顿素斋。”
我摇头:“实不相瞒,我刚刚用过早餐。”
顶着正午的日头,我清楚地看到唐景行脸上惊讶的表情。
我转念一想,应该也是他在庙里从小培养的习惯。
又是一个有着健康作息的人。
他装着叹气:“昨天约了晚餐,本来想着看过师傅后厚着脸皮打扰你,看看什么时候能一起去,但这缘分不就来了?”
昨晚应约时,我还抱着几分敷衍的心理,没同他定下时间,被他这么一戳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那个心思,也不好在师傅诞辰前夕坏了人家的兴致。
“晚上8点吧。”我在心里重新规划了下行程,打算吃完饭再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431.
“真的不留下看看吗?”
“你们内部的法会,我还是不多打扰了。”
“主要是诵经祈福,说不定还能沾几分喜气。”
我笑着摇头。
他送我出门,路过青檀,他停住:“这棵老树算是陪着我长大的,有些年头,也有些灵气,要不要试着许个愿。我去给你偷个签。”
“偷?”一阵风拂过,青檀树上垂下的红丝带微微摇晃,佛祖听了都在抗议。“那还能灵验吗?”
他眨眨眼:“佛厚待我,我说了算。”
“我可不想被佛记下。”
他送我到门口。
“就送到这儿了,我刚沐浴净身,有些忌讳,出不了庙门,等下还要换身僧衣,我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