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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后堆了一叠刚洗好的衣物瞬间垮塌,砸了他一脸。
“靠。”
“你哥洗的?”
“可不,我都要被他养废了。”狄默翻过身子重新把衣物垒起来,动作毛躁,态度敷衍,衣物里掉出一团,狄默低头细瞧,“我操,我不是跟他说了我的内裤自己洗!”
我挑眉:“洗内裤?这得是另外的价钱吧?”
狄默攥着内裤急匆匆赶回房间,把那一小团布料草草扔到床上,又瘫回来。
“价钱?我这新时代三包,包吃包住包玩,还附赠贴心哄慰服务,安抚他受伤的心灵,我还没要钱呢。”
我扫过庚仁卿的背影,压低声音:“他真失恋了?”
“是啊。”狄默也小声,“怎么?你移情别恋了?”
“?”
366.
我眯着眼看他,就像看一个傻子。
“他跟你说过他之前的感情经历吗?”
“说过啊!”狄默一拍大腿,“草!你是不知道他多惨,对方骗钱骗色,我哥这么个精明的人,怎么还能栽进这么个大坑,更别说他……”狄默收住话音,仓促改口,“他这么脆弱!”
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狄默再次压低声音,声音小到我都快听不见:“你肯定不信,他这人说点以前的事就动情得要死,难受了还总抱人……”
庚仁卿把盘子放在桌上,瓷器和桌子的碰撞声震得狄默打了个颤。
“别说我闲话了,吃饭。”
367.
如同上次一样,狄默与庚仁卿并肩而坐,我坐在对面,看狄默熟稔地把自己碗里冒尖的米饭夹到庚仁卿碗里,庚仁卿见怪不怪地把自己的碗拖回来。
我收回视线时,庚仁卿偏巧抬眼,朝我笑了下。
他坦坦荡荡,我反倒咽下那些不该说的话。
临睡前,我从厕所出来,庚仁卿正从厨房端了三杯水。
“正巧,”他取过一杯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尴尬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睡了,”
脚步还未来得及踏出,庚仁卿轻柔地叫住我。
“秋先生?”
368.
我转回身。
“庚先生……”
庚仁卿的睡衣是最老套的纯黑色,狄默房间半掩着门,客厅已经关了灯,凭借这点熹微的光,我们只能看见彼此粗浅的轮廓。
他们似乎也快要睡下了,庚仁卿没有带着他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没了眼镜的隔绝,他审视的目光令我愈发尴尬。
狄默口中的庚仁卿和我眼中见到的庚仁卿永远有着两幅面孔。
“秋先生应该看出来了。”
我点头:“是。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直觉你也是……”我无奈叹气,“也就是他神经粗,你完全没有掩饰。”
庚仁卿顺手撤掉托盘,单手拿着玻璃杯,微弱的光线下,玻璃折射出晶莹的光。
“我也得感谢这一点,不然我也不可能留在这儿。”
“你跟他说了吗?”
“当然,”庚仁卿低叹道,“我告诉过他,我的前任是个男性。”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寂寥:“我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了。”
站在狄默朋友的立场上,我的安慰说不出口,只看着他的手拂过额头。
庚仁卿放下手,重新把目光投向我:“我留给他三个月的时间。”
他笑了笑。
某一瞬间,我似乎觉得,他并没有为此感到难过,只是装模作样,贩卖同情。
“三个月。”他凑近,和我碰了个杯,这股力道轻柔但强势,我下意识握紧杯子。
杯身碰撞发出叮的脆响,在这声清脆的余韵里,庚仁卿在我耳边道:“我还是希望,表白能由我亲自说出口。”
我喉口哽咽。
“我知道你是狄默很好的朋友,但我仍然站在卑劣的角度请求你帮我隐瞒,还请秋先生给我们彼此一个晚上的时间仔细考虑。强行让他走进我们的世界确实残忍,如果你仍然决定放弃隐瞒,还是先知会我一下,让我有时间提前准备一下告白的稿子。”
他后撤一步,重新拉回社交距离,压迫感减小,他的声音也压得深情:“说到前任……也请不要质疑我对他的感情,”他眨眨眼,“这只是我跟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369.
又是隐瞒啊。
我躺在床上,闭眼无眠。
第47章 370-374
370.
“好巧。”
连简留在车里,拨通了连于皎的电话。
雪夜里,两辆车隔空对峙,手机亮起的光在纷飞的雪中模糊起来。
连于皎轻笑:“是很巧。”
连简讽刺道:“如果不是见到你,我还以为是你把他带走了。”
连于皎挑起眉:“看来你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多余?连氏的小连总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算不算多余?”连简似乎被自己逗笑了,“我正大光明地追人,您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图这里杂乱无序的停车位?”
371.
连于皎沉默半晌。
“过来看一眼。”
连简冷笑:“贼心不死。”
连于皎握着通话中的手机,走下车,一把拉开连简的车门。
“出来。”
连简抱着臂:“天这么冷,为了见你,受这个罪不值当。”
连于皎单手搭在连简车顶,弓着身子平视连简。车顶积雪被他的手指融化,雪水顺着指尖流下,于腕部滴落。
心底闪过昨夜秋卷窗口早早暗下的灯光,连于皎问:“你做了什么?”
“你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连于皎认真思考,倏地一笑:“连简,我和秋卷分手之后,从未见过面,私下也再没联系。今天我在这里纯属偶然,你不用这么紧张。”
连简额角青筋微不可察地跳动:“对着小嫂子我确实不会盲目自信,倒也不会自卑到这种地步。”
那久违的称呼连简咬得格外重,他紧盯着连于皎的表情,但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波澜不惊。
“嗯?那很好。”
“既然如此,请你尽早离开,别在我面前找不自在。”
连于皎探身从连简手边抽了一张纸,擦拭沾满雪水的手。他站在雪里,一双修长的手在寒冷下动作并不是那么流畅,草草擦干雪水后的手掌也被新的雪花占据,但他还细致地擦拭着,纸巾顺着寒风摇晃,带走那双手的温度。
“连简。”
“你知道我在秋卷心中的分量,你怕我旧情复燃。”
“但你句句嘲讽,实则逼迫我承认此行目的,逼迫我面对内心感受。”他顿了顿,单手把纸巾攥成团,扔到连简身上,“你自认为了解我,知晓我绝无可能重拾旧情,所以大胆开口,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