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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最开始陈浔风不仅对她冷淡,也并没有多看别人一眼,陈浔风身边也并没有出现别的人,但现在,她从心里渐渐生起了压不住的慌张感。

陈浔风身边的那群男的过于粗线条,他们看不出来,但她却觉得周霭和陈浔风的相处,实在是过于暧昧、也过于耐人寻味,没有17、8岁的男生走在一起还手拉手、肩碰肩,陈浔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那样耐心温和的一面,而周霭也完全不搭理除了陈浔风之外的人。

赵悦自身的敏感和对陈浔风的看重,让她不得不怀疑,也不得不把事情往那个方向想。

赵悦愣愣的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她看着周霭递给陈浔风一双筷子,同一时刻,陈浔风盛给周霭一碗汤,两个人的接触自然又顺手,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她的目光久久没动,直到胳膊突然被旁边的女生碰了碰,赵悦猝然回神转头。

“你怎么又盯着周霭看?”女生疑惑的问她:“前面两次吃的亏你都忘了,陈浔风护崽子似的不让你盯着他看,上次都把你凶哭了,你又不长记性?”

赵悦淡淡收回视线,语调微冷:“我没忘。”

饭桌上的僵硬气氛只是短短一瞬,他们大多都是21、22班的学生,吃喝玩乐比什么都拿手,甫一离开学校,就像是出笼的鸟可劲作可劲闹,很快,桌子上的菜上完了,热潮也被重新点燃。

江川与旁边的人对了对视线,突然笑着站起来敲着桌子说:“你们几个迟到的,是不是还没罚酒啊?”

几个男生开始找各种理由绕着桌子让他们喝酒,陈浔风首当其冲,被缠得根本躲不过去,他喝了自己的份,然后就有人蠢蠢欲动的去劝周霭,让周霭也试试,陈浔风反应很快的皱眉拦了,并拒绝道:“他不喝。”

周霭就坐在陈浔风旁边,他能感受到陈浔风呼吸间的酒气,他的视线放在陈浔风脸上,周霭没有碰过酒,他看不出来陈浔风有没有量,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陈浔风的脸色越来越白。

陈浔风放在桌下的手仍旧捏着周霭的手腕,他的掌心也慢慢带了些热。

像是察觉到周霭的视线,陈浔风轻轻捏了捏周霭的手腕,说:“没事,我没喝多少。”

他这句话让周围人听见,更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即使是在学生时代尚且不成熟的酒桌上,他们也热衷于起哄劝酒,女生们几乎已经下桌,男生们的场合正热,宋明毅翘着腿拍了拍陈浔风面前的桌子:“你们听没听见浔浔说什么?说他没喝够!来!给他满上!”



这顿饭从11点吃到了1点,最后结束的时候,饭桌上的大部分男生都趴下了,周霭是桌子上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男生,陈浔风是桌子上喝得最多的男生,他们两个人也是饭桌上最清醒的人。

陈浔风其他反应并不大,就是脸有些不正常的白,这白与黑的对比度更加明晰,反而显得陈浔风的眉眼极其鲜明深刻。

他和周霭从座位上站起来,短暂的眩晕让他脚步有个不明显的趔趄,他下意识要撑住旁边的桌子,但身后有只手先扶住了他的胳膊。

第30章

周霭的力道不重,但很稳,陈浔风在被扶住的那瞬间就知道身后是周霭。

桌子上的男生们都混,陈浔风刚刚那架势,确实喝得有些多,酒劲的眩晕缓缓上来,陈浔风撑着桌子停脚反过身去,他怕自己不小心踩到后方的周霭。

周霭刚拉开身边的座椅,就发现自己扶着陈浔风的那只手又被他反拉住了,头顶的白光很亮,光照下的陈浔风像是被镀上了层滤镜,显出带着距离感的锋利与冷峻,但陈浔风出口的话却是轻的,周霭被动的顺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听见陈浔风低低的声音:“来,你走我前面。”

周霭偏头看陈浔风,观察他的走姿,陈浔风半醉半清醒,却反而敏锐,像是察觉到他的打量,陈浔风搓了搓他的手腕,说:“我没事。”

他们走到坐在桌子最外侧的江川面前,江川已经通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陈浔风抬脚踹了江川的小腿,说:“房卡。”

江川困倦又晕眩,被陈浔风一踹一晃差点要吐,陈浔风皱眉,眼疾手快的把周霭往旁边拉了拉。

好在江川只是打了个嗝,他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在自己兜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堆卡:“…自己找。”

周霭看一眼陈浔风抬手揉眼睛的模样,拦了他要去找房卡的动作,自己过去桌边,他低头翻了翻那堆金色的卡片,订的房间都在13楼,房卡上印有不同的字母标识,大概是标注不同的房型,周霭依照经验加猜测,选了间双床房。

选好后,他轻拍了下陈浔风的胳膊,示意他走。

陈浔风的思绪像是稍微有些凌乱,路过包间的门口,周霭拿起进门时放在门边的东西时,他也提起来刚刚放在那边的包,这时他才刚想起来似的,以商量的口吻跟周霭说:“我们把东西放过去,先去房间休息会。”

周霭跟陈浔风轻点了下头,然后推开包间的门,他的手腕仍旧被陈浔风牵着,他就着这个姿势带着陈浔风往外走。

穿过来时的走廊,再转弯到电梯前,周霭摁了电梯。

他们并排站在电梯前,周霭从光可鉴人的梯门上看见站在自己旁边的陈浔风,从外观来看,陈浔风只是非常沉默,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醉酒的迹象。

但他的行动却比以往迟钝,周霭带着他走他才走,周霭停他也自然就停下。

周霭没接触过醉酒的人,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陈浔风,电梯停在楼上一直没下来,周霭看着梯门,他放在陈浔风身上的视线有些久了,然后旁边的陈浔风动了动,转头看向他,声音微哑的问:“怎么了?”

周霭唇角轻抿,但是摇了摇头。

陈浔风突然低头,他像是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凑很近去看周霭的脸,他们的鼻尖几乎要对上,周霭看见陈浔风瞳孔里自己放大的脸,他的呼吸间是陈浔风身上那股偏冷的香氛混合着潮湿的酒气,陈浔风的喉结轻动,周霭听见他终于慢慢出声问自己:“周霭,你是不是笑了?”

他们两个人都提着东西,空出来的那只手拉在一起,陈浔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凑过来的距离实在太近,周霭感受到从他身上发散而来的某种压迫感。

但凡换个人,靠近周霭半步之距他就会远远退开,但周霭没有避开陈浔风,陈浔风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人。

但被长久的、极近的直视着,两个人的呼吸像是都在相互摩擦,周霭觉得有些热了,他抬起胳膊碰了碰陈浔风让他直起身体,然后下一刻,电梯门终于“叮咚”一声打开来。

陈浔风反应迟钝的依旧望着他没动,但是电梯里却有人迟疑的出声叫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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