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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你看,我还好好的,我没消失。”

文怀君一愣,用力把许昼抱紧到怀里,狠狠蹭他的脸,像只大狗。

这人怎么这样啊,还记得这件事。

“你怎么不叫停我,明明我做得那么过分。”文怀君轻声问他。

“没有很过分啊,我也很舒服。”许昼笑道,“我现在能下楼跑一千米。”

文怀君笑了一下,又很快放下了唇角,眼里有湿意。

“现在确定了吗。”许昼揉了揉文怀君后脑勺。“我回来了。”

文怀君压抑着哽咽:“确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nia...

等量代换公式:许昼=小猫=小猫盘子

小天使们来吃蛋糕吧!

第63章 见家长了

文怀君端来了海鲜粥, 许昼不让他喂,固执地自己端着吃。

海鲜粥温度正好,许昼吃得稀里呼噜, 明显是饿得狠了。

“我三千年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许昼评价道, 身体还帮他记得昨夜整晚的混乱。

文怀君把人按在餐桌上吃完一顿之后,尚未撤出, 就贴着他的耳朵说:“宝宝, 房子这么大,我们都试试好不好?”

那时文怀君的声音都不对劲了,疯狂的、浓厚的, 偏偏装作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问些压根不需要许昼回答的问题。

许昼无力讲话也无力思考, 只能任由文怀君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两条腿被分开挂在沙发扶手上, 电视机旁的绿植都被有规律的气流带着摇晃。

等许昼发现自己再次被放到书房的书桌上时, 他突然知道上次文怀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绑起来了。

“还吃吗?”文怀君从许昼手中接过空碗,“楼下还有鱼汤。”

许昼摇摇头:“饱了。”

文怀君去楼下把碗筷收拾好, 再上楼的时候, 发现许昼正尝试着下床。

“哎——我扶你,想去洗手间?”文怀君两步走过来,像个心急的保姆。

“…不是。”

许昼并不想去洗手间,昨晚让他从里到外都空得一干二净, 还在浴室里很丢脸地失了禁。

他只是想起床,显示自己不弱, 能承受住一晚上狂风骤雨, 好让文怀君放心。

“那就再睡会儿。”文怀君带着许昼躺回床里, “我陪你。”

刚吃饱, 许昼确实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慵懒得不想动,便顺从地躺下了。

昨晚一整夜文怀君几乎都没怎么撤出去过,连抱着走路的时候也没。这会儿他侧躺在许昼身后,把人圈在怀里,缓慢有力地给他揉腰。

许昼哼唧两声,不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文怀君到底睡不着,他坐起来准备看看公司的事,平板屏幕一闪,跳出来一个视频邀请窗口。

是他爸妈。

文怀君差点忘记了这茬,他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许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书房接电话。

文厉雷出现在视频里,穿着休闲长衫,旁边坐着梁蔓,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刚运动完。

“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文厉雷开口第一句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平淡的提问。

“哎你会不会讲话。”梁蔓浅浅瞪了文厉雷一眼,转过头来跟文怀君说“君儿,生日快乐”。

“三十六年前,辛苦老妈。”文怀君昨天就给梁蔓发过这句话,现在他又笑着说了一遍。

从文怀君有记忆的第一个生日开始,文厉雷就常常教育他“生日是你诞生的日子,也是妈妈的受难日。这一天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对你的祝福,但你必须感谢你妈妈,你不知道她生你有多痛。”

大概也是因为太痛,后来梁蔓生了文怀卿之后,文厉雷就说不再要孩子了。

尽管梁蔓自己挺喜欢小孩,文家也希望子嗣多多益善,这样才能开枝散叶,但文厉雷坚持不要了,他觉得梁蔓太辛苦。

屏幕闪了两下,一个新的窗口蹦出来,文怀卿也参会了,她已经回到了华国,只是不在家。

“所以你为什么错过了电话。”文厉雷不打算轻易让这个问题过去。

“在家过生日。”文怀君坦然道:“和许昼。”

视频那端突然静下来,文厉雷没什么表情,梁蔓先是一愣,又淡笑着摇了摇头,文怀卿装作在工作,不讲话。

“应该在你们意料之中吧。”文怀君说。

“你们又在一起了?”梁蔓问。

“暂时还没正式在一起。”文怀君一句话说得严谨又拗口,“但差不太多。”

视频那端又陷入沉默。

这确实在文厉雷和梁蔓的意料之中。

梁蔓至今忘不掉飞机失事后的那段日子,文怀君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她知道这个叫许昼的青年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是让他宁愿与家里吵翻天也坚持不结婚的人。

飞机失事后的文怀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婚约,之后立刻变得冷硬如铁。

他常常整夜整夜不睡地学物理,看商业案例,甚至主动担任了一个子公司里的重要职务,从早到晚地拉着下属开会。

起初梁蔓以为儿子终于打算接手公司,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文怀君极少睡眠,似乎非常需要什么东西占据他的脑子,几天后很快变得形销骨立,气质悍如开刃沐血的锈刀。

梁蔓这才从文厉雷那里得知许昼的事情,同时知道的还有许昼的暴力史,以及文厉雷对文怀君说过的话。

婚约是文厉雷一手操办的,他太利落,梁蔓甚至没时间认真管这件事,文怀君就被安排着和姑娘坐进了一辆车里。

梁蔓没时间骂文厉雷,第一时间给文怀君找了心理医生,成效不大,文怀君像一块封闭的石头,仍然沉迷工作与学业,显示出远远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冷漠。

他们又给文怀君换过很多个心理医生,治愈的过程漫长而艰难。

后来文怀君到了必须该结婚的年龄,自然又是与家里翻天覆地闹了很久。

梁蔓对文怀君说:“许昼已经走了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出来。”

文怀君只反问了梁蔓一句话:“如果我爸他有一天……你还会不会嫁给别人?”

梁蔓没有回答,但她和文怀君都知道,她的答案是“不会”。

文怀君说:“我和你的答案一样。”

梁蔓下意识就想说,你们又没有结婚,能和我们一样吗?

但她没有问出这句话,因为她很快理解,文怀君的意思是,这么个辈子里,他心里只有这一个人。

梁蔓一直秉持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理念,文怀君坚持了十五年都没能改变的主意,今后无论多少年也不会再改变了。

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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