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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平安降落之后给我发条消息吧。”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许昼完全理解这段沉默的原因。
他低音答应道:“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许昼回到台上,姜蓝正翘着唇笑。
她举起手机给其他人看邮件:“刚刚的通知,文教授要去参加研讨会,我又不用担心明天的测试了!可以好好练歌了。”
“他怎么三天两头请假。”颜羽庭顺嘴问了一句。
姜蓝理所当然地说:“太忙了呗,身兼数职,我们真的都挺佩服他的,感觉他有七个肝。”
许昼默默调琴弦,心想文怀君却是真的很忙,但他总能看见文怀君,大概只是因为他分了很多时间给自己,陪着吃晚饭,邀请看演出,文教授本来不需要做这些事。
会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了呢,许昼又陷入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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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演出那天HEX热闹非凡。
“他们这个假面舞会主题夜弄得挺棒的诶!”姜蓝接过门童递给她的面具,银色的面具上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刚好可以遮住上半张脸。
酒吧给每一位来宾都发了一个精致的面具,主要是给学生们拍照用的,这样有主题的开业活动宣传效果应该不错。
“别拍了。”颜羽庭拉着姜蓝往化妆间走,“一会儿要上台了。”
许昼把他们准备好的衣服穿上身,盯着全身镜前看着自己,简直要不认识自己了,声音充满寒气:“喂,真的不能换一件吗?”
镜子里的青年已经画好了妆,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露出整条白皙修长的手臂,显出流畅的肌肉,袖口很大,许昼一抬手,就能从侧面看见若隐若现的胸肌和后背。
许昼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露的衣服。
“帅爆了好吧。”颜羽庭走过来,指挥他,“保持你这个冷酷的表情,仰脸。”
许昼微微扬起下巴,薄唇抿着,冷冽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颜羽庭把蘸着黑色颜料的大拇指往许昼左眼下面平直地抹了一道,像水墨画上旁逸斜出的一道浓烈油彩,不近人情的冰冷中立刻平添了几分粗鲁和野性。
“绝了。”颜羽庭道。
姜蓝也凑过来,往许昼的耳廓上夹了个耳骨夹,灯光一照就闪闪发亮,冷酷野性中又这么添上几分妖媚。
许昼看着陌生的自己,笑了一下:“我明天就25岁了,这感觉挺神奇的,像是换了个人。”
“你明天过生日啊!”周术语穿了件低领白色衬衣,领子一路开到腹部,露出一片结实的麦色胸膛,惊讶地瞪他。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许昼哈哈笑,“不麻烦了。”
两个女生都穿得极酷,姜蓝穿着不对称的长袖露脐装,戴着黑色连指手套,手中话筒如同板机,威胁地点着许昼的额头:“明天姐带你去吃大餐。”
“半值乐队。”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叫他们,“马上上场了。”
“紧张吗?”姜蓝问许昼。
不知怎么的,许昼想到前几天借来的“文教授力量”,笑道:“不紧张。”
“别磨叽了。”颜羽庭把鼓棒往空中一抛,稳稳接住,单手把兜帽盖过头顶,踩着马丁靴走上通向舞台的楼梯,招呼其他人,“上了。”
四人甫一亮相,台下便尖叫四起,姜蓝握着话筒耍酷,颗粒分明的烟嗓丢出几个字:“唱点歌。”
尖叫声瞬间涨潮,几乎掀翻屋顶。
舞台上光线大盛,许昼看到台下无数观众,他们的视线都紧紧投在自己身上,不由地从脑后窜起一阵兴奋,轻巧勾唇。
“我靠——许老师好帅啊——”台下有不少听过许昼讲课的学生,这群小孩儿丝毫不收着嗓子。
许昼歪头看了姜蓝一眼,姜蓝点点头,许昼便弹下本场的第一个音符,又掀起一潮声浪。
手指翻飞,精准弹奏,开嗓和声,许昼稍微一抬手臂,台下就是一阵尖叫。
场面热烈得像火,许昼沉在这热切的气氛中,神魂俱颤,酣畅淋漓。
但无尽热闹的底下,许昼心里还是窜出一丝微小的遗憾——
要是他也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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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前,华国。
夜里九点多,冗长的研讨会终于结束。
通常研讨会结束后,科学家们都会留下来再聊聊天,一起吃个饭之类的,文怀君却像是急着有什么事,给助手交待好事情就往外走。
“文教授急着走啊?”一个科学家问。“什么事儿这么急哟。”
文怀君笑笑:“对不住了,下次一定和大家吃饭。”
一群搞科研的没那么多非要应酬的东西,活儿干完就能走。
文怀君掐着表,会议比他预想的早了一些结束,应该赶得及。
他跟助理说:“给我买最近一趟去西国的机票。”
助理手上麻利地订票,嘴上还是提出建议:“现在就回去吗,要不要休息一晚上再走?您昨天才到华国。”
助理跟了文怀君很多年,知道文先生的毛病,每次坐飞机前后都要休息很久,从来不会在短时间内连着坐飞机。
有时候处理完工作,文怀君会在酒店休息一整天。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乘坐飞机对于文先生来说是很大的消耗。
但出乎意料地,文怀君这次斩钉截铁道:“不留了,今晚就回去。”
助理答应着,立马把行程安排下去。
刚走出研究院大楼,文怀君猝不及防地被一堆媒体围住了。
文怀君只能停住,面色不悦。
“请问文先生这次回国,除了参加研讨会还有其他安排吗?”一只话筒快要抵到文怀君的下巴。
“文先生这次回国,是想重新参与国内的产业布局吗?”
“文氏集团的产业不断壮大,您为什么还是坚持从事科学研究?”
“请问您对您妹妹手中的产业不断扩张有什么看法吗?”
文怀君神情冷峻,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全力支持怀卿的事业发展。”
又一个记者辛辣追问道:“您不会认为自己的继承权被威胁到吗?”
“不会。”
文怀君甩下两个字,迈着步子往前走,保镖会意,开始清场。
大群的记者还是追着文怀君跑,文家大公子好不容易回一次国,他们都以为会有什么大动静,先把人逮着问一通再说。
文怀君身份特殊,游离在商界和学术圈之间,他家世背景耀眼,却偏偏选择了一条世人不理解的路,所以他身上话题度一直很高,有什么风吹草动,各家媒体便群蛇出洞。
虽然身份高,但文怀君在面对媒体时总是得体而有耐心的,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不耐烦过。
一个记者敏锐地问:“文先生接下来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