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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17章 17 李鸣玉……为什么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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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还是隐隐发痛,我没什么胃口,却又怕饿着疼痛会变本加厉,正打算凑合煮碗阳春面,水还没开,李鸣玉先回来了。

“哥哥醒了啊,”李鸣玉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晃了晃手中纸袋,“我给你带了鸡丝馄饨。”

我只好熄了火,接过他手中的饭盒:“小鱼专门去给我买饭的吗?”

李鸣玉随口说:“我去药店买点药,顺路就买了。”

药。我愣了下,又想起了酒吧里的事情,一时紧张起来。说到底,先前在酒吧给他下药的事仍没有结尾,但李鸣玉应该不会去调查,他一向听我的话。于是又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紧张,肚子愈发痉挛着疼,我慢慢揉着,低头食不知味地吃着馄饨。

眼前忽然伸过一只手来,两粒白色药片躺在他的手心里。

我一怔,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

“吃完饭记得吃两片药,”李鸣玉低声说,“嗯?”

我受惊地抬眼,惶惶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种仿佛被剥光的恐惧弥漫上来。

“哥哥不会是不想吃药吧?”李鸣玉故作严肃,但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装傻也不行,下回不要喝白酒了,你昨晚就胃疼。”

背后湿了冷汗,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杯弓蛇影了,半晌才勉强挑起嘴角:“谢谢小鱼,我刚才有点不舒服,走神了。”

桌上有热水壶,我倒了杯温水,吞下了那两粒药。

李鸣玉皱眉,神情认真地打量我,漂亮的眼睫忽闪:“还疼吗?”

“不疼了。”我心里只盼着他赶快走,让我安生吃完饭。

“别骗我,哥哥,”李鸣玉轻声,“我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明明世界上可以有千万上亿相爱的家人,但偏偏是我和李鸣玉这种摇摇欲坠的兄弟关系,拥有最强烈的共感,连感官没有任何隐私。

“……还要等药起效,”我不自然地别开眼睛,“我吃饱了。”

那碗馄饨吃了不到半碗,剩下进了垃圾桶里。

“我去楼下超市买管牙膏,家里没有了,”李鸣玉拿上搭在椅背的外套,“需要我帮你带点东西吗?”

我摇摇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去吧。”

屋里又安静下来,电视上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声音很吵。那两粒药的确起效很快,肚子没那么痛了,落地窗的阳光暖烘烘地照在身上,我只觉得眼皮酸沉地坠,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我做了个诡丽的梦,滑腻的蛇钻进裤管里,慢悠悠地爬过肌肤,凉凉的,顺着胯骨、小腹、胸膛,攀附在脖颈上,蛇信子细密地舔弄着下颌。

我无意识地皱眉,侧过头躲避。

然而蛇还是追了上来,含着了我的嘴唇,企图往里撬弄。

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迷怔地陷入半清醒的状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不是条蛇,而是人,是温热的。

是在接吻,很温柔眷恋地亲我,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脖颈。

我僵住,意识清醒了些。

十来秒的时间对我而言漫长得像十年,很快松开了,我死死地闭着眼,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过了许久,我才敢睁开眼,迷茫地摸自己的嘴唇,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又一重梦。

我抓过客厅里妈妈放的梳妆镜,发现嘴唇颜色的确艳了些,脖颈处有轻微的红痕。

不是梦。

如果是他人,或许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我这容易留痕的体质。

我怔怔地盯着地上的光线,忽然听见卫生间的水声。

我顿了下,起身慢慢走近,敲了敲门。

里面的水声停了,传来李鸣玉的声音:“哥哥?”

里头传来窸窣的动静,紧接着眼前的门便拉开了,健朗白皙的肉体极具冲击力地涌向我,还有松垮地挂着棉白色浴巾的窄腰。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李鸣玉却是坦荡地看着我,不解地问:“怎么了?”

浴室里连水雾都没有,是冷水澡。

我摇摇头,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连怎么坐回沙发的都不记得。

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李鸣玉。

偷亲我的人……是李鸣玉?

强烈的恶心涌上来,我用力地擦嘴唇,觉得羞辱,愤愤地再次站起身,想要找李鸣玉质问,然而刚走了两步,却又倏地顿住了,我迟钝地思考起一个问题。

李鸣玉……为什么要亲我?

第18章 18 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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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十七岁的时候我和一个女孩子亲过。

那也是我谈过的唯一一次恋爱,寡淡如白水的恋爱,是和高中的邻班女生,她向我表的白。仔细想想,我那时候对她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是单纯出于新奇。

接吻是在第一个月,在出租车,她以为我睡着了,于是偷偷亲了下我。我闻到她身上的果香,甜腻的,像胶质黏稠地缠住嘴唇。

我那时不解风情地睁开了眼,说:“你亲我干什么?”

“你怎么装睡!”她的脸腾地红起来,躲闪着我的眼神,半晌才说,“肯定是因为我喜欢你呀,还问。”

咔哒,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李鸣玉湿漉着头发走出来,白色的短袖,发尾的水滴在肩上的毛巾上,潮湿又干净的清朗感。

“哥哥,你刚才敲门干什么?”李鸣玉浑然不觉我的异样,随口问,“我以为你要用卫生间,结果你直接走了。”

我顿了顿,勉强笑着说:“我想洗手来着。”

李鸣玉不疑有他,将毛巾挂在了阳台。

电视再吵,也还是听得见他的动静,显得敏锐。脚步声愈近,李鸣玉坐到了我的身侧,曲起左腿,小臂散漫地搭在膝盖上:“这好像是前几期的节目了,没有最新的那一期好笑。”

没有擦干的头发还在缓慢地滴水,流到我的手臂上,冰凉,像蛇。

我绷紧了,手不自觉地蜷起。

忽然手被抓住了,我下意识地用力甩开,李鸣玉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李鸣玉是非常喜欢肢体接触的人,像是有皮肤饥渴症,和我一起时,他总要固执地和我牵着手,或者拥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以至于潜移默化中连我都认为这是正常无比的行为。

空气骤然尴尬冷默下来,我说:“你手太冷了。”

“哥哥,”李鸣玉忽然低声开口,“你最近在躲我,是不是?”

我抿着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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