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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些带孙子来上课的爷奶一样,觉得孙子可太厉害了,这用色、这构图!简直是达芬奇再世,举个手机对着人和作品狂拍几十张,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沈伽黎用脚尖划拉着地面,想看看有没有能让他顺利钻进去的地缝。

就在这时,李叔手机忽然响了。

他一看来电,立马收起笑容,捂着领带一路小跑到门外。

再次出现时,身边多了个坐轮椅的男人,口罩墨镜一应俱全,捂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出来。

小鹿老师只一眼,就知道这男人才是背后的预备役大金主,往那一坐,气势骇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傲蔑。

南!流!景!

小鹿老师终于回忆起,为何沈伽黎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以及这个传闻中从不露脸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是幻海电子大财团家的长子!

其他家长听到动静,孩子也不顾了,一窝蜂跑过来围观。

沈伽黎还在那举着他的破画,心里抱怨着到底要拍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出现了。

小鹿老师赶紧亲切牵起沈伽黎的手,对南流景笑道:“南先生,咱们这边谈。”

按照正常流程,课程结束后就要拉着家长对孩子进行一波吹捧,最后签单完成任务。

空旷教室中,沈伽黎坐在南流景身边,对面坐着小鹿老师,面前摆着沈伽黎的大作。

沈伽黎现在魂儿都没了半条,趴在桌上翕了眼。

其他老师颇有眼力见的端了茶水点心过来,然后躲在门外悄悄窥视这个传说中的男人。

大型连锁培训学校那么多,谁能想到财团长子会下榻他们这小小机构。

老师问沈伽黎:“沈先生觉得我们的创意美术课程如何,有趣么。”

沈伽黎知道,如果他如实回答很无聊,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无休止的游说以及上不完的试听课。

他趴在桌上,缓缓抬手,比了个大拇指。

南流景捏着画作边缘,倨傲垂视一眼:“老师觉得他作品如何,有天赋么。”

“非常棒!没基础还能画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天赋型选手了。”

南流景狐疑地再看一眼:“乌黑一团看不出什么东西,也非常棒?”

小鹿老师卡壳,半晌露出一抹尴尬笑容。

南流景拿起作品,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沈伽黎的脑袋把人弄醒。

沈伽黎睡眼惺忪望着作品,眉眼尽是慵懒。

“你来说,你画的是什么。”

沈伽黎瞥了眼画作,漫不经心道:“毛毛虫。”

他已经忘了这节课的主题,只记得那只仰望天空的毛毛虫。

“是蝴蝶,毛毛虫化茧后的成熟形态,说毛毛虫也对。”小鹿老师忙尬笑着打圆场。

面对其他家长她游刃有余,但面对南流景时,脑子就变成了浆糊。

南流景指指那黑乎乎一坨:“那你说说,哪里是翅膀,身体又在哪。”

沈伽黎欲哭无泪。怎么还要他说,放过他好不好,就算说出哪里是翅膀哪里是身体,就能改变他画画很烂的事实么?

为什么人都喜欢自己骗自己。

他干脆身子一歪,抱住南流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衣领,声音通过后鼻腔发出:

“我不想说……我好累,我们回家吧。”

吴侬软语,像在撒娇。

别说,这姿态还真是像极了耍赖皮的小朋友。这一招用在小朋友身上,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南流景眉间一蹙,毫不怜香惜玉地拎着他的后衣领让他端正坐好。

不想报课是吧,想讨清闲是吧。

“你好,小……鹿老师对吧,关于贵校的创意课程,我觉得很不错,综合考虑后,我决定报名两年课程,外加期间提供所有美术用具,哪边缴费。”

沈伽黎终于清醒,他看到了小鹿老师难掩的喜色,以及南流景的平静无风。

……

临走前,沈伽黎拎着报课即送的绘画套装,听着小鹿老师从未停止的折磨:“回家之后,黎黎小朋友可以把今天课程再给南先生展示一遍,加强记忆哦。”

沈伽黎:光速去世给你们看哦(微笑)

车上。

南流景膝间还摊着沈伽黎的大作,他垂了眼,反复观察着那些凌乱线条。

一旁的沈伽黎已经快要因为这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心脏病发,病恹恹地倚靠着窗户昏昏欲睡。

“今天开心么。”南流景忽而发声,声音淡淡的依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伽黎没料到他竟会主动关心自己,但耿直的性子令他道:“不开心,所以以后可以不用再去了么。”

南流景鼻间一声冷笑:“不可以,我说过会慢慢折磨你,干脆再续费五年课程怎样。”

沈伽黎没力气和他打嘴仗,缓缓翕了眼。

半天没等到沈伽黎的回应,南流景侧首望去,刚好车子经过艺术中心,淡淡的渐变紫灯光在沈伽黎的脸上划出眉眼高鼻起伏的轮廓线,长睫投出的投影也根根分明。

他的眉间还贴着Q版小草莓的贴纸忘了摘,圆滚滚胖乎乎。

还贴着做什么,故意装可爱给谁看。

南流景抬手想摇醒沈伽黎,让他赶紧把这碍眼的草莓撕了去。

手顿在半空,良久,默默收了回去,凌厉的剑眉渐渐舒展出好看的弧度。

罢了,贴着吧,看他能贴到什么时候。

*

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

虽然七点是别人家吃饭的时间,但沈伽黎:得赶紧躺了。

丧懒咸一定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刚扒拉出睡衣准备去洗澡,迎头撞上一高大男人。沈伽黎下意识移开视线不想被男人的尊容影响心情。

虽然那男人坐在轮椅上,但通过他的肩宽程度、腿长比例来看,保守估计190+,因此用高大形容并不为过。

南流景就像进自己房间一样毫不客气进了门,往桌前一坐,打开电脑。

“进我房间干嘛。”沈伽黎瞅着他的背影,语气不善。

“这整栋房子,可有一块地板是属于你?”南流景戴上眼镜,将他眉眼间盛气凌人的气势遮掩几分,精致的铂金边眼镜为他平添几分儒雅。

但他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儒雅。

沈伽黎捏紧小拳拳,他恨,恨那些哄抬房价的资本头子。

但他并不服气:“我有存款,买你一块地板绰绰有余。”

买两块可能就不够了。他又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南流景对他那块儿八毛的毫无兴趣,手指轻点桌面:“过来坐,把今天课上学到的再画一遍给我看。”

沈伽黎不理解,随便找头猩猩学两天都画得比他好,南流景到底欣赏他画作哪一点?还非要再看一遍。

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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