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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剪开捆绑蟹钳的皮筋后,老几位软趴趴窝在盆里,一动不动。

对于毫无计划性的丧批来说,所谓的清理流程不过是废纸一张,玩得就是经验。

他将螃蟹往水池里一放,开始着手清理虾线。

好麻烦,既然虾子都知道自己被人吃掉的命运,自己学会排空肠道不行么。

“咔嚓、咔嚓。”倏然间,耳边传来异动。

沈伽黎正专心挑虾线,所以对于异动,他没去理会。

“咔嚓咔嚓!”异动声越来越响,愈发急促。

沈伽黎懒洋洋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铁盆,但铁盆放太高,看不见。

算了。

低头继续挑虾线,二十条青虾,他足足挑了一小时,弄得青虾尸首分离,死殍遍野。

这时,李叔敲敲门,推门而入:“沈先生,我来检查晚餐进度……这是什么情况!”

一声惊喝,沈伽黎顺势看过去。

大大小小的螃蟹分布在各个角落,扒在碗碟架上的,坐在菜刀上的……

再看看装螃蟹的水盆,空荡荡。

李叔手忙脚乱去将犯罪蟹逮捕归案,嘴里念叨着:“不是说过皮筋剪开后要速速下锅,你看,全跑……嗯?沈先生,怎么没穿洛丽塔洋装。”

沈伽黎心道现在是关注这种事的时候么?

他和李叔两人花了半天工夫才将螃蟹送回水盆,过程中手上被不甘屈服命运的螃蟹多次中伤。

李叔直起老腰,抹了把头上细汗:“都抓到了吧,一共有几只,数了么。”

沈伽黎视线一瞥,快速数了下盆中螃蟹,道:“数了,六只。”

他开始没数,但如果说没数,以李叔的性格必然要他再度检查厨房谨防遗漏,厨房全是缝隙,找起来很麻烦,他现在已经很累了。

李叔犹疑问道:“确定?”

沈伽黎的视线虚虚看向一边:“确定。”

第13章

青黑色的天际斜斜压下,只剩偶尔几道红光穿破密云,渐渐也被青黑融为一体。

饭厅外正对的红杉树犹如一个庞然大物,一眼望不到顶端,针叶细密精致,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球果,被晚风吹落后打在落地窗上,发出令人困倦的细微声响。

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之后,是屋内极度压抑的气氛。

南流景坐在餐桌前,握住刀叉的手紧绷到极致。面前摆着由青虾和螃蟹组成的“虾兵蟹将”。

不需要任何烹饪技巧,有手就行的傻瓜式菜品,沈伽黎到底是怎么做到——虾子尸残首离,螃蟹缺胳膊少腿。

对面的沈伽黎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实在太困了,这一天下来尽是折腾,身体累,精神涣散,肌肉绵软无力感骨头发酥。

南流景削薄的唇紧抿着,抿出凌厉的唇线。

正好,今日的账一并给他算了。

南流景将刀叉拍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声,对面的沈伽黎手指一动,缓缓睁眼。

醒来后,沈伽黎呆滞许久,望着刀叉在桌布上划出的痕迹,他知道南流景现在怒气值MAX,本就颜值不占优势的脸再带上愠怒,他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光景。

不要看不要看,世界上不美好的东西已经很多。

“三点。”南流景声音压得极低,眼底黑沉沉。

“第一点,我特意选了最简单的食谱,但你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这次不仅是因为我废物。”沈伽黎难得反驳了一次,“青虾也废物,学不会自己排空肠道,不然我也不会为了给它们挑肠子导致全尸都没留下。”

南流景指尖一颤。

多么清奇的思路清奇,听起来虽不合乎情理,但也顺理成章,无言反驳。

“第二点。”南流景轻蔑一挑眉,“李叔应该已经传达过我的话,在我视线范围内,你必须穿洛丽塔洋装,为什么不穿。”

沈伽黎也有的解释:“因为今天周日。”

“所以呢。”

“周日,黑色白色是水瓶座的不幸颜色。”

南流景皱起眉:“你是水瓶座?”

沈伽黎:“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拿星座说事。”

沈伽黎:“为了找借口。”

南流景:……

李叔在一边默默听着,他真的好想劝少爷收手,放到bo3赛制里,他们少爷已经被2:0抬走了,给自己留点薄面吧。

“第三点。”这一句话出口时,南流景捏紧了拳头。

“来说说你调包礼物这件事。”

沈伽黎“嗯嗯”两声,表示洗耳恭听。

早该直切主题了,铺垫这么长意义何在,快来折磨他到一命呜呼吧。

“你调包的这辆西尔贝图拉塔,市价四千万,这四千万并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是婚前已经公证至我名下的个人财产,所以你知道你会判多久么。”

南流景的声音冒着丝丝寒气,旁边的李叔听了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沈伽黎盘算着,坐牢不行,还要每天早起踩缝纫机、制作天堂伞、接受政治教育,对他来说,是比皮肉之苦还痛苦的折磨。

“念在夫妻情面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乖乖上楼换好洋装;二,等法院的起诉书。”

沈伽黎:“我选三。”

三?哪来的三。

南流景蹙起眉头,不急发言,他倒要看看沈伽黎还有什么花招。

沈伽黎起身上楼,良久,下楼后手里多了三样东西:

尖刀、热水壶和被调包的西尔贝车钥匙。

李叔&南流景:?

沈伽黎将三样物品放在餐桌上,一一介绍:

“我也给你三个选择。一,用这把刀在我脊椎处下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割开皮肤和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样撕下来,最多一天我就能断气。”

李叔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南流景喉结滚动了下,视线突兀变得钝重。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沈伽黎指着热水壶继续道:“二,将我衣服脱光放入浴缸,不断往里倒沸水热油,再点燃柴火进行高温烹煮,直到尸骨分离,这种方式我撑不过半天。”

李叔莫名感受到烈火焚身的痛感,搓了搓手臂。

最后,沈伽黎指着车钥匙:“把我的头部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油门踩至最低,用最大车速向五边而去,把我撕成五块,这种方式我光速去世。”

沈伽黎懒懒抬眼:“选吧。”

李叔咽了口唾沫。十大酷刑可算让他研究明白了,这些招式,光是听着都令人毛骨悚然。

南流景眼中古井无波,并不像李叔一样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平静无风凝视着沈伽黎,搭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

这个人,不简单。

“所以你想等警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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