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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在沈伽黎耳边低声道:“一会儿会有个送礼物的环节,你不必送,岚清不需要你的东西,吃完这口饭,赶紧走吧。”

说完,她抬屁股走人。

第10章

沈伽黎心道不用吃完这口饭,早半小时前就想走了,要不是你的好儿子一直拖着我不放,我会坐在这里受你的气?

他抽过纸巾擦擦嘴,喝完最后一口果汁,起身欲走。

刚站起身的瞬间,宴会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霎时间,众人纷纷引颈顾盼。

李叔见到来人,一抹嘴,捂着领带疾步而去。

那个男人出现了。

那个传闻中又老又丑,心里还多少有点问题的南家长子。

被暗色西装包裹的身体却依然轮廓分明,肩膀巍峨而宽阔,收腰设计的西装也没有一丝赘肉造成的紧绷感,那双令人扼腕叹息的腿,笔直修长,裤脚下隐隐露出半截黑色棉袜,莫名有着一种令人遐想的性感。

但看看脸——

好家伙,口罩墨镜,齐了~

这下大家更加确信,这个男人丑到不敢见人。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绝世身材,却忘了对他的脸稍加上心。

“他就是南流景么。”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他,听说从小就瘸了,坐轮椅坐了十几年,这里都不正常了。”那人说着,指指自己脑袋。

“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我还听说,他母亲的死,和他……”

“天啊——!”

议论声如蜂巢中钻出的蜂群,密密麻麻嗡声不止。

果然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自诩上流社会的菁英,八卦是经久不息的话题。

沈伽黎就坐在旁边,听见了。

他也不是杠精,只是单纯好奇:“你们怎么知道的,亲眼所见?”

几人面面相觑,摆摆手,尴尬一笑:“嗐,都是道听途说的罢了。”

下一秒,李叔推着南流景坐到了沈伽黎身边。

见沈伽黎站在一边一副几欲先走的模样,想起被调换的礼物,南流景勾起唇角,点点食指示意他坐下:“走哪去,宴会还没结束。”

沈伽黎:“卫生间,不让?”

李叔赶紧给沈伽黎按下,悄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有话回去说。”

养母见到金贵姑爷,赶紧上前问好,但却一个劲儿冲沈伽黎使眼色,要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沈伽黎本来是要走,但这会儿吃撑了,动一下都浑身难受,只想坐着。

南流景和养母假意和谐地寒暄几句,养母道要去后台看看蛋糕制作情况,就先不奉陪。

说完,对沈伽黎又是一通眼神杀,让他快走。

沈伽黎不想走,他现在只想坐着,如果哪位好心服务生能帮他把桌子收拾一下,他也可以在这趴会儿眯几分钟。

对面南斐遥似乎没料到他哥会来,怔了许久,起身坐过来。

原文中,南斐遥和南流景打小就不对付,两人什么都要比,喜欢的东西也都大差不离,经常为了一件小玩意儿大打出手。

而南流景不像南斐遥有妈妈罩着,大多时候他都是被迫将心爱之物拱手让人的那个。

南斐遥更是从小被他妈灌输“想要的东西不靠抢就只能看着它落入他人手中”的思想,所以渐渐的,不管他喜不喜欢,只要是他哥南流景的,他非抢不可。

南流景不一样,他从来不明抢,只会暗中使坏,因此原文前期,南斐遥一直被他哥压着一头,直到沈岚清的出现,令他开启反击之战。

南流景看到南斐遥坐过来,眉尾一扬,倨傲地垂视着他。

“哥怎么现在才来,真不好意思,只能让你吃剩饭剩菜了。”南斐遥哂笑道。

借此来讥讽南流景只配拾人残羹,吃剩下的。

沈伽黎刚有了睡意,被这一声夹枪带棒吵醒,斜斜瞅着他:“那你要是吃完了没事,就把账结了吧。”

天地良心,他可没想帮南流景说话,纯粹是有人扰他清闲。

一是骂他吃饱了撑的,二是骂他多管闲事。

“让我结账?”南斐遥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他的确不缺这两个钱,但他凭什么。

“嗯~”尾音上翘的一声,“你结,这不就你最闲么。”

南斐遥眉头一蹙,顺势看向一旁的沈岚清,没敢说话。

口罩下,南流景的表情由微惊转变为稍纵即逝的笑意,但只有一瞬,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小炮仗,还挺能说。

沈伽黎再次闭眼酝酿睡意。

宴会厅里忽然响起隆重且宏大的背景音乐。

大门被人推开,几个服务生推着一只五层大蛋糕小心翼翼走来。

“哇——我们小寿星的蛋糕来了,不知谁有这个殊荣能和小寿星一起切蛋糕呢。”人群开始起哄,心里却念着“我,快让我上台”。

五层蛋糕塔,是新西兰的奶牛一早上工,挤出的奶水乘飞机飞过大洋彼岸,澳洲果园的水果们还带着露珠就被辛勤的农民伯伯采摘入框,和奶水一起乘飞机远道而来,为这万人宠爱的小寿星送来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沈岚清被邀请上台,脸上带着大方自信的笑,在众人瞩目下吹蜡烛许愿。

司仪在一旁趁机道:“小少爷不妨请你最喜欢的宾客上台,一起切蛋糕。”

此话一出,台下所有人纷纷坐直身子。

沈岚清的母亲更是单手捂住胸口,脸上挂着激动笑容,眼眶中似乎有泪花点点。

她已经在内心组织好等儿子叫到“妈妈”时,那些感人肺腑的发言。

南斐遥同样坐得笔直,视线在沈岚清脸上停留、凝望。

他想借此机会,同沈岚清说出自己真诚的爱慕之言。

嘭嘭、嘭嘭。

心脏跳乱了节奏。

沈岚清望着手中的雕花铜刀,慢慢抬头,眼神坚定而明亮:“我想,请……”

母亲:好儿子,快叫妈妈。

南斐遥:好宝贝,快叫老公。

“我希望,哥哥能上来与我一起分享第一口甜蜜。”他说得诚恳而坚决,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咔嚓!某几人心碎成了一块一块。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沈伽黎那桌看去。

沈伽黎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他的哥哥又不止我一个,这时候只要我看向对面的堂哥,在其他人含糊不清的目光下,堂哥也一定以为说的是他,只要他上台,沈岚清也不好意思开口撵人回来。

沈伽黎抬头,盯——

等等,堂哥呢?!

堂哥走了,半小时前和他嚣张跋扈的老妈一起走了。

沈伽黎:……

所以就,只能……了呗。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就像在无隔板的公共厕所与对面大叔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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