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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字典取的呢。”上台前,青年笑着拒绝了他,“我相信你。”
两天后,叫作Arian的青年在病床上醒来。医生说那晚长时间的窒息差点就给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好在现场急救让他捡回一条命。他的Dom,现在是“未遂的杀手”,同时也被不知此事的观众就当晚的精彩表现评为“一级刑主”的男人,在床边守了两天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完全不像他。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认出我。那一刻,我、我可以说,”诡异地停顿两秒,他苍白接道,“我真的从来没这么痛苦过。”
穆昀燊沉默了一会儿问:“然后呢,他控告你了吗?”
“如果狗可以为主人而死,那就不用怀疑它对你的真心了。”Q答非所问。
“也许只是你的失误,人家没想送死……”Sub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被淹没在隆隆的背景音里。“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Q敛下目光,与最初的兴奋状态截然不同:“我……”
“我申请使用限定兑换。”
瞬间,奴隶震惊的目光射向场中举手示意的主人。
被打断的裁决者一哽:“啊?哦,你要兑换,行啊。”
“限定兑换”是某些Dom入场时获得的特权,每人有一次更换惩罚措施的权利。很简单,刚才选择让Sub表演兽宴的Dom,就是不希望奴隶被别的狗玷污而兑换的。
可显然,特权只属于少数集体。在那其中,也不是每条狗都有被主人亲自“解救”的机会。
看着对方手环上间歇闪烁的黄色荧光,穆昀燊都不知道叶响居然是“少数”中的一个。
“除了进笼子,”叶响指了指那边盖着黑布的立方体,“还可以换成什么?”
“也可以你替他。”裁决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同类,他们刚刚还换了班,“还有,兽宴的笼子可以选,刚刚那家伙运气可不怎么样。如果是小兔子小羊,我想就温馨多了。”
“你说……我可以替他?”仿佛完全没听见后面的介绍,调教师若有所思地问。
这下奴隶的表情堪称惊悚。
第72章 七二 兽宴
叶响确实认真思考了这个选项的可行性——不到五秒。便被一道仓促的声音打断:“我选兽宴。”
众人目光立刻欻欻聚集到黑发奴隶身上。裁决者不满地嚷嚷:“厉害了,你们一个个都会抢答啦!那我是摆设咯!”然而这句话同样被无视了。
调教师转身面对自己的Sub,眼神平静中翻涌着复杂。他不奇怪穆昀燊会自告奋勇,他疑惑的是,自己居然真的会在这个荒唐的选项上犹豫。
下意识的反应是内心的镜子。
随后,他看到对方冲他浅浅勾出一个笑,眼尾下压,笑里有细微的讨好,配上俊俏挺拔的面容和身姿,周围灯火映衬下乌泱泱的看客渐渐模糊了。当视线定格在眼前人身上,恍惚是平日里极普通的一天。
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已经黏进了他的生活图谱里。
那范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涵盖从睁眼到闭眼的任意时刻,如果他的Sub出现,叶响第一反应不会像度假时遇到同事那样别扭,而会是欣然,甚至惊喜的。
事实上,不管此前发生过什么,调教师的身心在大脑意识到之前,便重新接纳了这位专属来客。
刺耳哨声骤起:“喂喂,既然决定了,赶紧选一个笼子!”
暖和的笑意淡去,黑沉席卷视野,叶响拉过Sub的胳膊往黑布那一侧走。
“这个吧。”他指着最大的那只,随意得像在菜场挑西瓜。
“确定?”裁决者斜眼,没记错的话……
“嗯。”虽然小笼子给人一种威胁更小的感觉,但他并不相信里面会是羊或兔子,从刚刚路过听到的动静来看,更像是冷血或者啮齿类动物。比起那些,他宁愿选择大型哺乳类。
黑布揭开,乍然笼罩的光线惊醒了笼中巨物。一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盯住铁杆外的人类,喉间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叶响猛地皱眉后退一步,撞上背后奴隶的胸膛。
狼犬被他们的动静彻底吵醒,抖着鬃毛站立起来,除去嘴套的尖嘴半张,吐出鲜红舌头。
他突然有些后悔,但是穆昀燊悄悄捏了把他的右手掌心,在叶响反应过来前,人已经跟着工作人员绕到另一侧打开了门锁。
他不得不退回高台,跟其他看客一样若无其事地落座。就算笼子里的人与他有千丝万缕的牵绊——可那又如何?在公共认知里,奴隶始终只是人形的狗而已。
“咔哒。”
重新落锁。
第一排观众好似闻到了兽类涎水和汗液的臭味,他们专注盯着笼里的一人一狗,等待着……
挺拔的Sub错开那抹幽绿,缓缓往前一步。
“汪!”狼狗一声吠叫,身子伏低随时准备进攻。
穆昀燊没再轻举妄动,他慢慢原地蹲下,思维飞速运转。观众想看什么?无非是人狗互相厮打,抑或他吓得屁滚尿流被狼狗舔弄羞辱,最后跟前面那人一样,被半死不活地拖出来。
如果主动进攻,对面是凶猛畜牲,自己手无寸铁,受伤概率太大。
从进来到现在,狼狗除了盯着他发出低吼,暂时没有扑上来拿他当夜宵的意思。想到这,Sub尽量降低存在感,决定等其适应自己的存在后再行动。
显然,观众可不是这么想的。
突然,一个塑料水瓶“咚”地砸在铁笼边,反弹起来的同时狼狗嘶吼着一跃而起。穆昀燊大惊,就地翻滚躲过正面袭击,被激怒的畜牲一击不成,已被激发出兽性,尖爪暴出继续反扑。
一人一狗半边身子齐齐撞向铁杆,穆昀燊手脚并用把狗脖子踩在死角上,胸前衣服被抓破了,狼狗奋力蹬腿踢中他的胃,力度大得像中了炮弹。他很快感到体力不支,一秒、两秒,脚上一松,猛兽立刻挣脱而出。
第三秒钟,他赤裸上身重重摔在地上——一臂之隔外,狼狗一头绞在破碎衬衣中怒吼打转,又猛地撞向了落锁的大门。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雪白的衬衣冒出红色,猛兽的四肢仍在踢打,身体却歪倒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短短几分钟,像看了整场惊险默剧。场外鸦雀无声。裁决者不可思议地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颤颤巍巍地宣布,表演结束。
门锁打开,穆昀燊仍坐在铁笼中央,左肩的破口正在冒血,那是在狼狗第一次袭击中受的伤。凝固的血迹沾在前胸,跟汗水糊在一起,好似一枚妖冶的勋章。
衬衣下的动静逐渐微弱,倒霉的畜牲在戳出的铁锁上磕破了头,很难想象如果是人脑撞上去会是什么后果。
“出来吧,勇士。”工作人员朝奴隶伸出手,穆昀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