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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剜肉般痛苦。
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把它们全部收进怀里。
在巨大的失落感和无力感中,叶响终于压着胳膊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
人得到越多,他得不到的就会更多。
他听到老友半教训半开导地在耳边说,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初生婴儿般赤裸,光带渐渐消散,剩下零星的刺痛提醒他刚刚经历的感知浩劫。
叶响睁开眼,暖风机呜呜吹着,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良久,他吃力地抽出掌心举到跟前,收缩五指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忽然有些欣慰地撇了撇嘴。
衣衫不整的年轻总监在按摩室里哭泣一场后,捻着手指做了个决定,没人知道这个决定将会改变他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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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MISYOU二楼亮起了第一盏灯。
相比半年前的夜庆,这里又经过一场翻新,打通了几间已注销会员的调教室,把中庭进一步扩大,现今足以承纳近百人的午夜狂欢。
穆昀燊果然在门口被安保拦了下来,要求他出示铭牌。
“新来的?”里面传出一个不太高兴的男声。
“好像是!”安保扬声回答。
“我说你是新来的吗!”那人走近了,分明冲安保开刀,“这都不认识?”
安保傻眼,墙一样的身躯一颤:“这……”
穆昀燊观察起这个走出来男人,发现并不认识,男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他,嘴角勾起,让人想到冬眠苏醒的眼镜王蛇:“MISYOU的高岭之花、只玩前面的狗奴,哦不对,”他笑容放大,“现在应该叫‘来自雪原的馈礼’!没错吧?”
“得了吧,就你记性好?”黎澳从后面挤出来,一身皮衣戴了副眼镜,与前几次偏温和的气质大相径庭,他手上握着叠成几束的银漆鞭具,看样子正在调教中途,“跟我来。”
在裤腰被碰到的前一瞬反手捏住对方手腕,穆昀燊从那人掌心抽出了一块幽蓝色的小磁片:“特殊通行证?”
挣了两下没挣动,黎澳顺势用鞭柄贴住经络分明的手背游移,“滴”的一声,穆昀燊低头看,小磁片竟然自发吸附在了手腕内侧。
黎澳揉着被甩开的手,背身露出和前一个男人无二的诡异笑容,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杯盘钟磬声逐渐弱化,再转过一个回旋,杂音更弱,如暴风前的海面,鞋底哒哒凿开禁地大门——
轰隆一声。
最先扑面的不是音浪,而是气浪,浑浊的、浓厚的、带着人体分泌物和致幻剂的混合气浪。虽有准备,穆昀燊还是头皮一麻,他放缓呼吸减少吸入,再抬头却见鬼地发现:
二楼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第51章 五一 旧账
一个人都没有,包括刚才引路的黎澳。
楼梯尽头是扇以前没见过的玻璃门,透过玻璃看到后方空旷的中庭,脚下的地板传来震动,却听不到一丝音响声。随着他的靠近,人体欲望和药剂混杂的味道越来越重,但是整层楼依然安静得可怕。
穆昀燊伸手按住门缝,这回震动直接从门板传到上臂,整条胳膊都发麻了。眯起眼,光线太暗,本就糟糕的视力使他跟半瞎没什么区别。
门边的感应器在右手腕靠近的时候突然轻轻一响,穆昀燊堪堪来得及捂住双耳,滔天巨浪瞬间将其卷入“地狱”。
轰鸣的音乐震得地面都在发颤,他的闯入,不但没有掀起丝毫涟漪,反而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来之前都想到被突然套麻袋拖上公调大厅的可能性了,要不然也得是群P派对之类的东西吧?
然而下一刻,目之所及出现一个硕大的双层中央喷泉,喷泉汩汩喷涌,四溅的水花被有色玻璃反光染成红棕色。池子里有人,男男女女,一丝不挂,如下在岩浆里的肉饺子。那泉水显然掺了东西,随着不断轮换的水流挥发入空气,被穹顶密布的茧状彩灯一照,更加迷雾般乌烟瘴气。
嗡鸣震耳欲聋,起到了遮羞布的作用,盖过绵密的呻吟,也盖过雌雄虱子的丑陋交媾。
穆昀燊捂着口鼻慢慢往里走,避开了几个小吧台和陈列道具的展台,循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刻着“YS”的门前。
他曾经的专属调教室。
像有感应一般,腕上的磁片震动两下,再抬手时,门自动开了。
“你来了。”
无趣至极的开场白。
重新踏入这个房间,他惯用的橄榄油香已经消失无踪,铁笼和道具墙还在,所有布局甚至仍保持他离开前的样子。
终于看见说话的人,当年被他一酒瓶砸个半死的Dom,正规矩地穿着风衣向后靠坐在铁椅上。而穆昀燊几乎忘记了那场冲突的动因。
Dom注视着那个曾令他心旌激荡的白发男人,一步步优雅走来,说不上的感觉,明明还是那样的比例、那样的发肤,举手投足间竟与当年的气质大相径庭了。他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直挺挺跪了下来,微微扬头看人,偏偏眼神却像在看一只断腿野狗。
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反应过来时,穆昀燊左手格挡住风衣男人的戴着骨刺的拳头,肋下挨了一拳,刺痛中混着诡异的温热,而右手狠狠捣在了对方小腹上。下一秒,跪姿的劣势害他被揪住领子仰倒向地面,下巴被铁钳制住,对于气息的高度敏感让他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于是率先冷笑着迎击。
犬齿咬住男人的下唇,几乎撕下半片,血腥味冲得人发晕。颌骨上的力道也像要致死一般,皮下脆弱的毛细血管开始爆裂。穆昀燊屏劲抬腿绞住对面的腰,低喝一声用力翻转,然而对方也不是弱鸡仔,在他发力的空隙又发狠往其侧腰捣了两拳。
“YS你……你让我做一次!”Dom终于在被手肘顶住脊椎的时候吼出了真实目的。
白发男人暧昧地压在他身上,体型相当的两人很难将一方的优势维持太久,穆昀燊多处挂彩,内出血似乎更严重些,但肾上腺素飙升的人毫无不介意。
“凭什么?”他问,呸地把血沫吐在人脸上。
“凭你是该死的奴隶,”Dom大喝着把他掀翻,胳膊卡在身下人锁骨上,“贱狗就是挨肏的命,你以为你的屁股能有多清高,一旦吃了男人的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挥拳揍上男人颧骨,穆昀燊粗喘着夺回主导权:“肏人的就得是主?你以为你的屌有多能耐,一旦屁股挨肏,只有软着泄的份。或者……”
猛地出手向Dom下身袭击,意识到不妙的家伙大叫道:“快!阻止他!”
室内的隔间里无声无息地走出一人,突然从后方卡住穆昀燊的脖颈,后者不得不闷哼一声扳住那条胳膊,颈骨链深深磕破胸口,疼痛和窒息感使他双目充血,喉间嗬嗬作响。
他被偷袭者掼在地上,风衣男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