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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乱一头细腻白发,心跳诡异地加快了。不,这太不正常了。他在心里嘀咕。
“谁允许你上床的?”
“?”又是谁昨天傍着自己睡了一晚上。
“……我说刚才,”叶响抿了下嘴掩饰心虚,“不是自觉跪好了吗?谁让你偷偷摸摸爬上来睡旁边的,嗯?”
穆昀燊闻言小幅度一弯腰,气焰瞬间变弱,他以为那会儿主人已经睡着了。
“有人在的话,我很难快速入睡。”叶响觑着他,“不过……”
Sub等了片刻,垂下的眼神左右乱瞄,不过什么?他压低重心,头发扫到主人的下巴,仿佛要无声抵抗不满意的答案。
“不过小狗除外……哎!”
五分钟后,叶响揉着差点闪到的脖子,向床边的奴隶摊开手掌。
穆昀燊侧身站着,腰背到大腿拉出好看的线条,是另一种意义的”前凸后翘“。他见状反应极快地抓起那手亲了一下。
“……”叶响顺势扣住他的下巴,“别闹,手机借我用下。”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事可大可小,但非得确认一下才行。
他拉过对方的爪子解锁,大剌剌地点开信件往下划,却没找到臆想中的“痕迹”。
难道被他删了?
“怎么了?”穆云燊往这儿凑,对他嚣张的举动视若无睹,“主人也要查岗吗?”
“呸,”叶响冲他笑,手掌游蛇般朝那“凸起”滑去,“小狗乖不乖,还用得着查这个?”揩完油想了想,干脆问道:“你给我备注什么?”
“……是这个A?”叶响边说边乐,受宠若惊,“这么重视我。”
穆云燊欲言又止,其实是懒得打字。联系人本就不多,很多压根不备注,所以谁抽风改了名他也就不认得了,省事,拉倒。
看他默认,叶响撇撇嘴,“太无趣了,”突然恶趣味地一勾嘴角,十指如飞,“这个不错。”
随即丢还给他,拿起自己的拨了个电话。嗡嗡震动响起,奴隶看着屏幕上亮起加粗的“甜心”二字目瞪口呆。
叶响没心没肺地欣赏他呆样,自己的手机也悄么声地轻轻一震,他瞥一眼,顿时僵硬了表情。
——某个眼熟的号码改变后缀,发来了第三条露骨信息。
穆云燊注意到主人冷下的脸,不明所以。对方抬头,冷不防对上他淡褐色的眼珠,两个男人难得“错频”对视了几秒,叶响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兀自下床套上衣服,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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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码完,后面节奏拉快,就这样吧,谢谢大家。我的XP是不是蛮怪……希望届时还有人在?
第35章 三五 注销
由于长时间没来觅幽酒吧,所以当“昔日红人”全副武装推门而入、迈着大步直冲前台的时候,脸嫩的侍应生差点以为遇上打劫的了。
他惊恐地握住调酒器,只见来人揭下挡住大半张脸的宽沿帽,丝绒白发很是扎眼。穆昀燊伸腿勾过一个高脚椅,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想注销会员。”
这一带的BDSM俱乐部都是会员制,入会前需要经过繁琐的身份核验和属性测试,最后与俱乐部签下免责保证书,才能获得会员资质。这还没完,如果要名正言顺地猎艳,还得支付一笔数额不小的保证金,才能参加定期举办的酒会;如果想要申请二楼的专属调教室,门槛就更高了,往往要靠表演和约调攒下的口碑,甚至赞助。
而此前,穆昀燊已经坐拥以上所有资格。虽然他始终跟其他Sub或Dom格格不入,不可否认,俱乐部依然有三成以上的新人都是冲他来的。
会员身份生效后,采取续费制,年底不交钱视为自动放弃,会员是不用特地跑一趟解约的。
他现在过来,分明是想提前终止。这表明以后花名册上将再无YS的的名字,MISYOU的大门他也不会再踏足半步。
侍应生非常不解,拿着他的铭牌使劲对比,“这……你考虑好了?”
穆昀燊刚要开口,电话响了,闪动的“甜心”二字被前台瞄了去,顿时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
“喂?”他接起来,语气轻快。
“你那儿好吵,在酒吧?”
“嗯。”穆昀燊掩了掩听筒,想叫声“主人”,瞥到侍应生好奇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
叶响长长地哦了一声,听得人心痒,奴隶调整了下坐姿,只听那头懒洋洋说:“打扰你办事儿了?”
这家伙总爱用问句,调教的时候是,聊天的头几句也是,极擅长从对方身上找话题,关键还不会觉得被冒犯……或许因为话题对象是自己,穆昀燊似乎从来不会觉得被主人冒犯。
前台这时候鬼使神差地插了句嘴:“先生,您今年的会员还没到期,可以等年末了再说嘛,现在注销可就没法再重新办理了啊!”
电话那头一愣:“注销什么?”
“不用考虑了,麻烦你,”穆昀燊把铭牌推回去,小声对叶响解释:“是觅幽的会员,我不会再来了。”
“等等。”
前台侍应生早已心思电转,敲键盘的手指一僵,那乘着电波的清亮声音也顿了顿,道:“穆小狗,如果是因为那儿让你觉得乏味,随你,但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不用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决定。”
穆昀燊握着手机的指节一紧,心里也跟着一紧。主人是喜欢他的,并且给了他较大的自由,可这种自由却带来若即若离的感觉,总是让他心慌。
“我考虑清楚了,”他低声快速地说,“是我自己不想来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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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穆昀燊第一次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坐在一楼喝酒,有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在好奇打量——那身段实在太过招人瞩目了,出尘里揉杂了力量感,半遮半露的容貌和明显病态的发肤,无论哪一样都足够吸引好奇。
认识他的人纷纷惊讶窃语,这家伙可从来没一个人在普通区域独酌过!唯二可能出现的地方只有他的专属调教室,或者公调大厅。就这还是几个有过接触的Dom口耳相传的结论。
周围开始悉悉索索地传出“退圈”、“抛弃”等字眼,穆昀燊单手托着酒杯表情淡淡:已经比曾经那些都温和多了。
卡座里突然走来一个男人,身量不矮,面容温和,眼尾却有些俏皮地上翘,留着褐色的中长发,他端着杯澄黄的酒站定在穆昀燊侧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随你。”穆昀燊没看他,自顾自喝了口酒,觉得还是主人家藏的果酒好喝。想到这竟莫名有些脸热,上周主人将他带回家约调的情形在脑中轰然炸开。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周四,彼时他正在琴房擦拭一架施特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