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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谈了,陈总好气量,以后得多仰仗您了!咱今天就这么着呗?”合伙人笑着起身和人握手,叶响被椅子的推拉声吓得一激灵,知道这投资是有数了。

“成。”

叶响抬手招来服务员打包,表情正直极了。俩老板好面子,他可不稀罕,满桌大鱼大肉都没动几筷子,浪费可耻啊!

陆翊看他一眼,挂着笑,人模人样地送投资人出包厢,他则干脆落后一步靠着椅背看男人装菜。

那手五指舒展托着透明饭盒,拇指卡着边缘,筋络和骨骼分明又好看,另一手握着筷子,在他一通胡乱指使下整齐地装了一盒又一盒。

四盒菜一盒甲鱼汤,装了俩塑料袋,穆昀燊小心地把袋子系上递过去,却迟迟没人接。他不得不抬头撩一眼,却对上一双平静中透着哀婉的眼睛。

手一抖,甲鱼汤在袋子里晃了两下,把心脏也带着晃了两下。

被命令惯了的人,一旦对方过于安静,他倒反而无所适从起来。

穆昀燊把袋子搁在桌上,犹豫了一下,走到叶响面前。

“你要留下来吗?”/“那我走了。”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嘴。

叶响垂着眼睛咬了下嘴唇,深吸气压下一瞬间心脏的狂跳,他实在没有力气再重复一遍狠话了。

穆昀燊站着没动,不知是对方说太快没听清还是什么,叶响只觉一道修长的阴影威压似地挡在面前不让走,心念电转间想了不少可能性,唯独没有一种是被人按着开始扒衣服。

“我操……你干嘛?”他被向后推倒在联排的沙发座上,肩胛膈到了突起的扶手,表情一皱就要发火。

紧接着嘴被吻住,撞疼的地方被拽起来草率地揉了两下,然后换了个角度继续推倒,大腿被一条屈起的长腿横着压牢,来不及推搡的手腕也被滚烫的掌心握住压在皮面沙发上,像只被狂风吹落树梢的金虫,完完全全地处于劣势。

叶响睁大了眼,入眼是雪一般柔软蓬松的发丝、深凹的眼窝和正与自己交缠的挺直鼻梁。那扑簌的睫毛倒还是黑色的,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他盯着这个强吻自己的元凶极近的脸孔看迷了眼,腰腹犟着的力道慢慢撤去,却没有预想中的情热难耐,整个人成一种极放松的状态,连呼吸都放缓了。

被热烈地吻了一会儿,嘴唇都有些酸麻,他感觉身上人的力道松了些许,气息越发不稳,下身正隔着布料精神地顶着自己。

叶响刚获自由的唇畔溢出一丝柔和的笑,马上又被急躁地正法。

他应该得意吗?虽然套不住这个人,至少还能套住小孩儿最低等的欲望——他突然觉得穆昀燊此刻就是个孩子,外在的冷硬统统有赖于形象加成,内里还只是个关怀缺失的倒霉蛋儿。

倒霉蛋儿终于亲舒服了,撑着胳膊抬起一段距离俯视人,他第一次在没有命令的状态下对一个人主动发情,就好像知道这个圈外人会无限纵容自己,纵容他给内心压抑的欲望开闸,并且那滋味似乎还不错。

“亲完了?亲完了起来吧,我要回去睡了。”叶响推推面前衬衫包裹下的胸口,啧,手感真不赖啊。

穆昀燊睁大了眼,叶响第一次看到他惊讶的神情,于是更加得意:“你不困啊?打这么多份工,早点回去……不对,你们不会是三班倒吧?哎这也太辛苦了。”

“不困。”穆昀燊心里不满,他这服务生明明是装的,看不出来吗?

仔细一想,自己每次撞见他都是不同的身份:觅幽的玩物、文印店收银员、遛狗单身汉,还有三班倒的饭店服务员……穆昀燊深吸一口气,脖颈绷出利索的线条,更加不爽了。

“压力别太大,你还年轻,老婆本可以慢慢攒,男人的本钱可不能累垮了。”

“什么老婆本?什么本钱?”穆昀燊扭了下身重新抬腿压住他,这人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说的话他一句比一句不爱听!

只见叶响像刚刚他人在场时一样拍拍他的后腰,暧昧地说:“他好我也好,你说是什么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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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让他俩做到底啊……纠结。

第11章 一一 放手

“老板,今晚留下一起玩吧?”

夜庆的狂欢进入尾声,地下二层弥漫着酒精和费洛蒙混杂的闷热气味,光怪陆离、觥筹声息,男男女女绯红着脸,几个骚浪的已经快把身子拧出水,夜生活的下一站是什么不言而喻。

金发男人半卧在卡座里,右臂揽着刚刚在全俱乐部面前“明媒正娶”的爱人,摆摆手示意不约。

几人哈哈笑着起哄几下,“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太好了,今晚最顶上三楼都是我们的!”

“Wooooooow!”口哨声四起。

“别太出格,毕竟不是自家,别的自便。”开口的是“老板娘”,乌发黑眼的东方美人,语调温和不乏威严,几人立马夸张地捂着心口连连称是。

“在找人吗?”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耳钉男勾住了另一个青年的脖子,后者偏头,认出了这是开场时跟自己搭话的那位,然而当时他的目标其实另有其人:

“不知道去哪儿了,真奇怪,那么出格的发色、优越的身体,明明应该在人群中无所遁形。”

“……你去哪儿?”穆昀燊发现叶响调戏完他就真的开始往外边撤,顿时警铃大作。

今晚他已经多次反应过激,就像个官能失衡症患者,尽管面上丝毫没有显现出来。

对方却莫名奇妙地答道:“回去睡觉啊,生意谈完了,下班找妈去。”

穆昀燊被噎了下,血色浅淡的薄唇紧抿着,看得叶响很想把它亲湿亲软、烙上颜色,“又不是你谈的!”他烦躁地憋出一句。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叶响再度推推他:“让让宝贝,我要下班。”

“……”

被个愚蠢的称呼搞得脑门儿发烫,穆云燊更加不爽,不过还是撤了些许力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扶着男人的肌肉紧实的肩膀,叶响慢条斯理地蹲下来拿餐巾擦着皮鞋,余光却瞄着近在咫尺的长腿。此刻被包覆在修身的工装裤里,健康的腿型把布料绷出恰到好处的褶皱。

像飞鸟挥动尾翼、赛马戴上衔辔,空气里有堆难以名状的烈性分子在激烈碰撞,如同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呼之欲出的东西,叶响终于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明显的违和感——

穆昀燊不适合做服务员或收银员,也不适合在觅幽出卖肉体和尊严,尽管外形有异、饱受排挤,他的心气和灵魂却是游离而高贵的,绝不应属于这些肤浅的牢笼。

如果带他走……

想到这立马狠狠摇了摇头,他只是个利益之上、卖命于金钱的凡人,救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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