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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竟然也敌不过宋安。他们一直能占领上风的原因除了绑架席然,还有张成端对新种计划的探索程度比林海生物局那帮老家伙们多的多,这个信息差注定了宋安在这场游戏开始之前成为下家,然而他居然能靠武力值冲顶,打翻所有规则,打烂木毅笑的步步为营,让局势顷刻逆转。
木毅笑确实没料到,他竟然已经进化到了没有人相的程度。
木毅笑断了的鼻骨鲜血已经凝固了,挂在唇上,让他看起来并不得体,不过比起宋安来说得体多了,他用试探性的口吻道:“你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
“你放心,不会忘了你。”宋安安慰他说,“我待会就来弄死你。”
木毅笑:“......”
木毅笑一副‘随你’的表情,摆了摆手。在此番鲜血淋漓的情景下,他竟然还能抽出闲心像喝下午茶一样跟宋安聊起天来。
“你还有什么花招?”宋安手指停顿了一瞬,五个新种人,三死两残,剩下两个人类完全不足为惧,不出意外的话,专案组不过五分钟便能到达现场,木毅笑大势所去,却从未露出败犬姿态。宋安冷冰冰地望向他:“你已经没有筹码了,木毅笑,去地狱过你的下半生吧。”
席然已经被机械圈折磨得脖颈一圈肌肤变得又青又红,好几根血管被压得凸出,呼吸虚弱至极。
芯片接触机械圈的接口,触发解锁音效,席然脖颈一松,大片大片的空气涌进他的呼吸道,他急促地汲取着不受压迫的空气,正当宋安双手持住机械圈的两侧要帮他取下来,从项圈内环弹出一根长针,眨眼间便扎入席然的动脉,血清被一注而空。
席然哑着嗓子惨叫了一声,跌进宋安遍布伤痕的怀里。
宋安眼睁睁地看着那管隐藏在机械圈内侧的血清被打了个空,席然的动脉上赫然出现一针深红的血洞,因为针孔是蛮力弹进,血洞周围的皮肤被搅得有些裂开,血清迅速进入血液循环,像一条清晰的黑线从席然的脖颈的洞上蔓延开来,开始往流淌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木毅笑!”宋安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跌进他怀中不停抽搐的席然,肝胆俱裂地吼道:“这是什么?”
“筹码啊。”木毅笑看着宋安震怒的面庞开怀大笑起来,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我劝过你了,老板。”
“享受一下吧,你挚爱之人此生此世都会恨你,以杀死你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他的心里再无其他的感觉,睡醒的第一时间就是要你的命。”宋安的神情随着木毅笑的缓缓道来变得越发震愣,兽瞳中淌着不可置信。
“什么......?”
“指令血清。”木毅笑从口袋中拿出颜色深到发黑的血清注射器,朝宋安以胜利者的姿态晃了晃,“指令血清会让新种人摒弃所有念头,只剩下被植入的那个想法。”
“放弃吧,血清是无解的,就算有解,张成端也没研究出来。你这个长年累月靠打血清维持意志的人,还不清楚它的作效么?”木毅笑语气淡然道:“感谢小席然这段时间的献血,张成端真的能研究出你们一辈子都搞不出来的东西。”
宋安勃然变色道:“你们拿他做实验?!”
木毅笑不以为意:“小实验而已,他不是还好好活着嘛——唔!”
雷霆万钧的冲力,裹挟着弥天恨意悍戾残暴地杀至眼前,木毅笑没看清他是怎么行至身前的,只能感受到鼻尖前掠起一阵凉风,腹部猝尔暴痛,宋安五指噗嗤一声没入身躯,木毅笑被暴起的宋安用鳞爪捅入了身体。
木毅笑身躯一弓,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宋安逼近的面庞,无可控的铁锈味液体从喉管中喷出,他轻轻扶住宋安刺在自己体内的手,咳出血沫星子道:“嘶啊......这么生气啊?”
“想杀我的话,直接穿心啊。”木毅笑看着喉咙中血液星星点点喷溅在宋安愤怒的脸上,感到新奇,身体被开洞,热量随着流出身体的水逐渐掏空他的气力,木毅笑汗如雨下,苍白的脸上勉强地撑起一个笑,醉如桃花的眼底却闪着雪亮的精光:“怎么......让你挖了这么久的胃,习惯性掏胃了?”
宋安的神情简直瘆人:“你早就该死,木毅笑。”
“放开他!”程天启急吼道,举起枪对准宋安,他的额间也泌着汗,持枪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你该庆幸你下意识对准的是我,不是席然。”宋安阴恻恻地说,“不然你跟木毅笑一个下场。”
程天启咽了一口口水,语气更加坚定:“放开他,宋安。”
“我不想杀你,程天启。”宋安冰冷的话语响彻房间,刺刺地扎进程天启的脑海里:“这样还不够吗?我变成这样,全身是伤,恋人危在旦夕,你的复仇计划什么时候能停,你一定要我死吗?”
程天启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漆黑的枪口对准宋安,恍若站在裂缝两端的少年相互对峙,他们再看不清曾经的模样,眼前的人陌生得像是初见。宋安盯着他,默了几秒,如刺的手指从木毅笑的体内猛然抽离出来,木毅笑呃了一声,浑身冷汗地往后倒,程天启赶忙冲上去扶他,让他倒在自己怀中。
宋安看着他扶住木毅笑,沉沉地说:“程淼淼不是我杀的,她来到我的房间,看到我想自杀,旧病复发,跳崖身亡,仅此而已。”
程天启稳住摇摇欲坠的木毅笑,面色沉重,他犹豫半晌,像是吐露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问道:“......那法医为什么鉴定她的......阴道破裂,生前有被侵犯的痕迹?”
宋安神色闪过一瞬间的愕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程天启的声音徒然拔高了起来,带着绝望质问:“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她那天只去过你的房间!”
“咳......咳咳......哈......哈哈......”倒在程天启怀中的木毅笑激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他嘴角不停涌出,汗津津的脸白得发亮,他虚弱道:“她病发了啊,天启。”
“她病了。”
深冬的寒风刮得人愈发清醒,身体最后一丝暖意也被剥离了,程天启被一种巨大的、不真切的黑暗砸得浑身僵立,就好像人生在此刻停滞了,往前倒带数年,程天启记得她走之前的每一个细节,每每回想,那些画面便同旧电影一般在脑海播放,而在此刻,少女在舞宴上灵动的面容变得缥缈了起来。
“怎么——”程天启失魂落魄地开口,话还未完,就被另一声巨响打断。
宋安惊险地转过身,新种人的利刃离他不过几毫米,此人来势汹汹,险些一掌将宋安的肋骨刺穿。
熟悉的气味令宋安瞳孔急剧收缩,一脸惶然地看向来者。
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