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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号。“?”
顾晴继续按响门铃。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门铃声跟穿刺一般在众人的脑海中搅了好一会,小贝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难道睡着了?”
“他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祁喆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拍门,手刚扬起便被顾晴拦下。
祁喆撇撇嘴道:“白日青天的,日晒三竿了!这么响的铃声还不开门,除非是个死人!”
顾晴绕开门从窗户往里看,张成端的屋子每一扇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的窗帘布遮盖了屋内的所有风景。在几人准备商议下一步时,宋安从院落外‘游离’回来了,几步迈上台阶:“屋子里没有人。”
他的声音一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顾晴奇怪地看着他道:“没人?”
他们翻看了这几天的监控录像,连一只蟑螂都没放过,除了在三天前发现木毅笑来过的踪影就再无他人,四台监控没有抓到张成端的一点影子,在他们到达别墅门口之前几乎没有人从别墅里出来。
所以大家都默认张成端在屋子里。
而此刻屋内无人的言论,跟他们所得所想的结果是完全相反的,但从宋安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没人会去怀疑它的真实性。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一些脑海中想象不到的更强的基因种群的‘魔法’也好,新种人可能拥有的透视也好。顾晴眉头拧结,虽然宋安嘴里很少真话,可刚才他的神情是完全笃定的,真奇怪,宋安偏偏有那种开了口便不像在撒谎的能力,或许是他的外形,或许是他的性格,他究竟怎么做到每句话都面无表情的?
如果张成端不在房子里,难道是宋安的线人给的监控出了错?
“没人更好。”祁喆的字典里就没有垂头丧气,也不会像顾晴那样走一步看三步,他一拍手掌直截了当道:“搜查证在手,没人的话,这门我们随便开了。小贝,给哥拆门!”
小贝已经摸了半天的门把手,从锁眼到手把都摸得锃光瓦亮,听见召唤,小贝直挺挺地站立,伸出一只手义正言辞道:“拆门就不必了喆哥。”他手指一翻,从两指间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根细长的银棍,在门锁前屏息凝神地捣鼓不过三分钟,一直拒人于外的大门咔哒一声开了一道缝,露出室内阴暗的一角。
宋安的脸上难得露出除了‘哥天下第一’‘无聊’‘冷酷’之外的表情,略显好奇地看向一直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贝手中的银棒,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功能。
“不用太好奇,他在入队前撬了某小区一栋楼的非电子门锁,”顾晴神态自若地跟宋安介绍他们队伍的奇葩:“曾经跟技术组中的一个搭伙干过偷窃G市赌场地下储金库,在保险库上贴字条写‘你们的锁真低级’,但是只拿了一块钱。”
宋安点头道:“噢,那位赌场老板是我朋友,当时被这件事气得不清,有点印象。”
小贝在门内听到宋安这一句,险些摔个趔趄。
几人越过别墅大门,从明亮开阔的室外走进昏暗得几近黑夜的室内,祁喆捏着鼻子抱怨道:“哇靠,怎么这么乱啊!还这么臭!”
这臭味不是来自腐尸已经让专案组众位松了口气。祁喆打开室内开关,天花板上的照灯将张成端蜗居之处照得明明白白,入眼一片狼藉,餐桌上残汤剩饭,油污遍布,小贝面露惊恐地看着茶几上已经发酵的泡面碗,说:“这是什么新的生物培养皿吗?”
“队长,您来看。”一位队员指着地上状似溅开的棕褐色液体,“是血迹。”
“作血迹采样,”顾晴点点头,大手一挥道:“顺便对现场作隐性血痕检测。”顾晴面容严肃地观察血迹四周的摆设,顺着血迹飞溅的路径往上看去,眼神一凝,跨过血迹现场走到墙边蹲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墙面上一处微小的创口。
那名队员已经开始拍摄现场,并套上手套将准备好的TMB拿出来,进行隐性血痕检测。
宋安站在门扉不远的地方,不像专案组的人一进屋就四处搜索,他鼻尖微动,被空中混乱的味道熏得眉头一蹙再蹙,脸色差了好几个度。
更加熟悉的气味裹挟在不同的味道之中,宋安调动新种感官一边嫌弃一边仔细地感受空气中的分子流动,眼前好像一片淤浊不堪的泥潭,要缕清、抓住其中一个连他都厌恶的,属于同类残留的气息。
宋安站在原地闭上眼感受,小贝远远地看着,拉着祁喆的衣摆小声问:“喆哥,资本家在干什么啊?”
祁喆顺着小贝的视线看了宋安一眼,转过头来意示小贝少看少问少管:“在施法。”
小贝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分钟后,宋安睁开眼睛,眼底簇起的金色焰火随着呼吸渐渐消散,竖瞳也慢慢恢复成人类的圆,他长腿一迈,越过满屋狼藉,径直地往屋内更加隐秘的楼道走去。
祁喆先意识到他的行动,开口问道:“宋安你去哪?”
“地下室。”
祁喆几步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到宋安面前:“我跟你一起去。”
顾晴耳麦发出呲呲电流声,留在车内的技术组黄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看了,凤御园12期每栋别墅确实有近五十平米的地下室,是每家户型的基本配置。我之前指出的别墅主人私自改造的部分,应该在距离后院较近的娱乐厅,不知道张成端改造成什么样,户型图纸上设计的是娱乐厅。”
黄良对比屋内的人发到电脑上的照片,手指一边快速敲打着键盘一边说:“私人改房应该在建造的时候就动过图纸,队长,我建议你们优先去那个地方看看。”
..
祁喆和宋安一并前往别墅的地下室,通往地下室的短廊楼道阴森无风,祁喆无端泛起冷意,双手来回搓着手臂:“这走廊可真冷啊。”
宋安没有回他,祁喆眼神转了转,也不知道是走廊冷,还是宋安身边冷。
也不知道宋安这么冷冰冰的人,是怎么追求席然的。
祁喆产生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他真的不会追爱追到一半被打吗?
在祁喆的脑补中两人走到了地下室的大门前,挂在门栏上的硕大门锁写满了拒绝,好似一个拦截的门卫,无声地彰显着这间屋子对于屋主的重要性,将一切秘密都锁至阴暗之处。
祁喆看见那盘大大的门锁,眉毛一挑,吹了一声轻俏的口哨。
“我上去叫小贝。”
祁喆正准备转身,宋安便拦住了他。
“不用。”在祁喆探究的目光中,宋安伸出修长的五指,轻巧地捏住锁头,指节一棱一棱地收紧,原本坚硬的锁头竟然在男人恐怖的握力之下发出吱叽叽的声响,合金在宋安的五指中仿佛变成了可以随意捏形的陶土,扭曲歪折,留下一截截指痕重力碾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