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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下降,感官重新归位,空气接触皮肤冰凉却又清晰,席然听见医疗机器发出绵长又安稳的声音,缓慢睁开眼睛。

宋安的手指还停留在扶开他额前碎发的动作上,见人初醒愣了一愣。随即席然听见男人声音像叹了口气:“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就一把火把林海生物局连着那个该死的新种都烧了。”

席然莞尔,初愈还带着虚弱的沙哑,却不妨碍他话音里的笑意:“这么疯吗宋安?”

他还笑。

宋安心里有些别扭,其实经过检查后席然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出血量看着瘆人,加之席然拥有新种人超强修复的基因,脑部的损伤令他躺了两天一夜,跟宋安是没法比的,宋安只用了一下午。

虽然知道席然定会安然无恙,可宋安的心里还是烦闷焦郁,看到席然受伤就像是在他心上剜下一块肉一样,千万般油锅中煎熬的滋味都让自己受了,这小没良心的还在笑。

宋安伸出手捏住席然双颊,将他的嘴唇捏成嘟状,然后贴脸凑上去,用力撬开唇齿,在对方的口舌城池里大肆侵略,几乎要抽干席然的每一寸呼吸。

席然没料到他会这么亲,被宋安吻得被迫仰头,喉结滚动,将两人接吻时分泌的口涎咽进了肚子里。独属于顶端雄性巨大压迫感,在爱人面前急不可耐地表现自己的占有欲和不满,席然边亲边想:看来是真等急了,急上嘴了都。

亲吻让焦躁的心逐渐安定,像互相舔舐着疼痛带来的伤痕,分开之际还拉出一道水痕,宋安撑着床板,将席然的脸捏在手上,喘着气低声说:“我还能更疯一点,现在就在这张病床上把你干到天亮。”

他前后两句可没一句玩笑话,席然举手投降:“我是病人,哥哥,我是病人。”

床板发出吱呀声,俨然是某个人不听组织指挥断然爬上了床,窸窸窣窣的声响还伴随着青年吱哇乱叫:“……卧槽!我都说了我是病人了!宋安你睡病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真不行,真不行哥哥,真不能……诶你别抓我腿,再抓我踢人了啊!救命啊!”

宋安将他连人带被都拢在怀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席然被两道钢筋一样的手箍着,前胸贴后背,屁股刚好怼着宋安的大宝贝,好在那宝贝还是熄火状态,席然没有剑在臀上的压迫感,心知宋安根本没那旖旎的意思,扑腾也就变少了,安安静静地待在宋安怀里。

要是宋安被蹭硬了,多少要把他抓起来一顿好透。

要是宋安对着大病初愈的他都能硬,那真是淫兽!

席然知道宋安在自己不答应的情况下是不会做的,可他现在也没有定力能在宋安湿漉漉的顶着他的时候不缴械投降,把不愿变成愿意。

毕竟他现在并不抗拒跟宋安性爱。

席然赶忙摇了摇头,把不能播的念头都摇出脑海,垂死病中惊坐起,淫兽竟是我自己!

宋安沉沉的声音贴在耳后酥酥麻麻地响起:“在想什么?”

席然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我在想,我要是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不是你,这段感情就可以结束了。”

“……”宋安对‘感情结束’字眼十分敏感,不满地抿唇,又暗暗庆幸席然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

两人前胸靠着后背躺在病床上,床头灯光的照耀下房间好似一泊安静的湖,漾开纷杂的思绪,储着安心和宁静。席然怀疑宋安能就着抱着他的姿势睡着,不禁拱了拱身子,换了一个在男人的怀中睡得更加舒坦的姿势,说:“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不让张教授给我安排特训?”

宋安回答:“……如果只是提升身体素质,或者掌握新种的特殊能力,我也可以帮你。”

席然心想这是什么新型的师生情趣play,就听宋安言道:“林海这边……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我的血清,我并不想带你去看,只能大致形容一下……”

“所有的储物柜,每一排都是我的血,非常多,多到数不清。当他们需要用我的血清做实验的时候,就会从这里取。”

“这些血都是死亡实验时他们收集起来的,为了更有效的收集我的血,他们将实验室的地板改造成血能自动渗透的材质……”宋安停顿了几秒,继续道:“死亡前人会失禁,所以很多时候,当我倒在地上时,临终每一幕都是地板上大片的血泊在被吸收,有时候还有尿液......那块地面就像一个吃人不吐骨的怪兽,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我葬身的归宿。”

“我不想让你也变成那样,甚至不想让你感受一分一毫关于被实验的体验。”宋安温柔地吻过他的耳畔,用鼻尖点了点席然洁白脆弱的侧颈,贪婪又迷恋地吸食着恋人身上的气味,像个瘾君子般露出贪恋的神情:“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做那些你会开心,会感到自由、快乐的事情。”

席然垂下眼睫,在宋安的怀里看起来乖巧又听话,想到宋安说的这些,其实是宋安从未拥有过的,他所期望的生活,他被铁链锁住羽翼,束缚在所谓实验和家族身份里,却妄想养一只可以自由飞行的小鸟。席然默默地问:“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

身后的宋安陷入漫长的安静,安静到席然以为他睡着了。

“宋安?”

“我能做很多事,可是,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宋安轻声说,“我很难对事物提起兴趣,无论它多有趣。看书、学习丰厚涵养,等到结束之后又十分......空白,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客户,出差同很喜欢玩的客户去旅游,从几千米高的雪山上乘着滑翔伞飞跃地平线,遇到过诗人、艺术家,一些导演,他们说雪花飘在脸上的感觉很美好,我却感受不到。”

“很长的时间里,我能记住的只有在岛上的沙发上数头顶的吊灯有多少颗水晶。”

席然长长地昂了一声,嘟囔道:“你好酷啊。”

宋安疑惑:“很酷?”

“超酷的好不好,光是你说雪山的描述,我就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而且还是跟那么多业界大牛在一起旅行,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雪山呢。”席然一边默念富哥又开始凡尔赛了一边牙酸道,“而且数你私人小岛豪华大别墅里那架价值快两千万的水晶吊灯,从某种层面上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席然心想宋安的感观能力好差啊,屋子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结果是一个对生活都提不起劲的情感障碍大白痴。

席然在宋安怀里小猪乱拱,转了个圈,面对面地看向宋安,他才发现两人贴着是一个一仰头就能接吻的距离,宋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超绝尘寰的脸似无情又深情,刹那间席然就后悔转身了,因为对着宋安这张脸他真的很容易心动,可宋安已经搂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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