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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得太疼,正是这个原由,导致宋安没有挡住席然惊叫中的挣扎,那碎玻璃杯在他前胸狠狠地刮了好几下,挂了新彩。
下一秒,宋安夺过他手中的半截玻璃杯,单只手掌包裹住杯壁,手背青筋咋起,那半截杯子竟是咔嚓咔嚓碎了成了一地粉末。
席然被宋安完全笼在身下,那一刻他怕极了,双脚不停地踹对方下身,嘴里骂的宋家祖坟青烟狂冒,宋安一手勾住他双腿,伸出一手去捂他嘴,被他反张口咬住,那穷凶极恶的气势,要在他手上咬下一块血肉似的。
“嘘。”
嘘你妈!
席然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一只手抓上宋安胸前的伤口,指甲弯成鹰勾钳进血肉里,宋安吃痛,又要分出手来抓他的手,席然嘴上没了阻碍:“畜生!你要是敢乱来,我跟你拼......啊!”
宋安受了刺激,手上没掂轻重,这抓着席然手腕的一下,席然是觉得他能生生把自己手腕捏碎的,就跟刚才的玻璃杯一样。
这一疼把席然的生理泪水都逼出来了,席然眼眶刷得一下变红。宋安对上他湿润的眼神,手立刻就松开了。
席然逃离了钳制,瞬间就抽出另外一只手,对准宋安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个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得宋安没了动作,犹如尘埃落定,巴掌声极响,裹夹着席然满腔惊恐和怒意,在夜色满盈的房间里清脆至极。
席然左手护着挠了宋安满手鲜血的右手,哆嗦着看着一言不发的宋安,流泪使他声音带上泣音:“你弄疼我了。”
说来也是可笑,他现在开始怕了,在宋安绝对的压制性面前,他在疼痛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宋安根本不是他能制服的,如果宋安强要他……任人宰割是弱者的命运。
“......对不起。”出乎意料,宋安毫不犹豫便对他道了歉,他话音里没有愠怒,多是愧疚,他在席然面前,好像就没脾气。宋安伸出手欲安抚席然发抖的身体,在席然闪避下又收了回去。
“别怕。”
宋安的温柔,宋安的让步,给予了席然最大限度的嚣张空间,令他滋生出一种诡异的得寸进尺。而后,他听宋安说道:“嘘,有东西在朝我们靠近。”
“什么?”席然闻言抬头,还未看清宋安的表情,视线就被窗外的东西吸引了。越过床沿向落地窗外望去,一架通体漆黑,身架巨大的直升飞机从夜色中显现,它就像夜中鬼煞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席然病房的窗前,声音穿过厚壁玻璃窗,嗡嗡的像在人的脑袋里开了榨汁机。
席然只觉得不安,随着直升机的愈发靠近,不安渐渐增长,它靠得太近了,近得就好像那高速旋转的螺旋桨随时会割破窗户一般。
霎时,那号称百孔不侵的绝对能保护每一位居住患者安全的玻璃设施,稀里哗啦地碎了个彻底,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随着阻拦的碎裂,如被一键调高的音量,冲进人的耳膜,将席然的尖叫淹没进震耳欲聋的轰鸣里。螺旋桨带来的巨大气旋,如狂风过境,将屋内的杂物通通移位,窗帘癫舞,橱柜的茶具一倒皆倒,几个装饰吊灯被风扇得左摇右晃,最后还是惨兮兮地摔在地上,一时间,席然的四周噼里啪啦毁了一片。
席然心里无语林海这是什么破违章建筑,就这还给富翁们最极致的享受?没等他骂完,一旁的宋安就猛地推了他一把,嘭的一声,两人从床角滚到了离床最近的置物台后。
而两人原先待的地方,赫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弹孔。
席然刹那间血色尽失,心里明了那弹孔来自何处——消声手枪。
还不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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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姐妹看的时候觉得很搞笑,她说:
席然:杀了你
宋安:好甜蜜啊 他骑在我身上
姐妹:好甜蜜啊 席然骑在宋安身上还扇他嘴巴子
第47章 46
光源在床头灯暴力罢工的那一刻消失,屋内陷入了墨一般的黑暗,皮靴踩上满地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席然在遮挡物后方探头偷看,借着昏暗中的光线,看见五六位身高体壮的黑影从窗外跃进室内,他们手上均拿着一件黑漆漆的、体块修长的物件,席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是什么。
席然心如鼓震,压轻了气音对宋安道:“找你的?”
宋安直白说:“不知道。”
“难不成还是找我的?”
宋安闻言摇了摇头,肯定道:“找我的。”
“宋安你真是给我送了一个大惊喜......”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将两人心底的那条弦一同提了起来,席然和宋安在黑暗中对视一秒,两人几乎在同时往沙发角冲去,身后,一串子弹扫射而来,将木制橱柜打得木屑纷飞,空气中弥漫起燃烧的火药味。
‘砰砰砰砰——!’
一场子弹追逐的游戏正式拉开序幕,对方火力全开,火舌卷着弹尾,从滚烫的枪口里喷射而出,死亡的炙热射穿每一个被击中的物体,碰撞中炸开噼里啪啦的声响,子弹犹如暴雨,所过之处尽被打成了筛子。
席然从未行动得这么快,耳边尽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声,被射得飞溅的残屑,有些甚至摸到他的脚跟,若是他再慢一点,定是要跟已经千疮百孔的橱柜一样,成为对方的枪下亡魂。他被真枪实弹吓得尖叫,耳畔咻过阵阵利风,刮得他耳膜生疼,宋安提起他,跟提小鸡崽一样,护在自己身侧。
宋安比他更快,他的敏捷程度完全超过人类极限,更像是一种迅猛的生物,在躲避的过程中甚至能分出心来拉一把席然。
两人连滚带爬了好一阵,最后在临近玄关的吧台获得了暂息,对方似乎打光了弹夹,停止了射击。两人并不知道,从对方的视角纵观房间,所剩的蔽身之处只有这一座吧台,周围一片尽是狼藉,孤岛无援,像将猎物引进捕兽笼里尽情宰割一般,残忍的猎人也要满足自己变态的恶趣味。为首的男人打了一个手势,几个持枪的壮汉在他的指示下收了枪,纷纷从后腰上抽出一把把尖锐的军刀。
席然累得闭口喘气,胸口滚烫闷热,热血冲进四肢百骸,泌出了他满身的汗,可他却觉得手脚发凉。
一停下来,宋安便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
席然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虚气,他除了惊吓过度外基本毫发无损。宋安比他厉害,按理来说也该躲过一劫,但事实让席然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向宋安,咽了口口水:“你中弹了?”
宋安矢口否认:“没有。”
席然苦笑:“你放屁,我看到了。”
“......”宋安安静得可怕,而后,他将藏在身后的手臂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