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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然早早地到了高铁站,却迟迟等不到吴雪儿,待发车时间到了,席然迫不得已进了站,一直打不通的电话突地通了。
“呜呜呜......席然......我去不了了,我家、我家人他们把我锁在家里了!呜呜呜......我爸打了我!他把我的画都撕了!呜呜......席然......我怎么办啊......”
吴雪儿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寒峭地冬风刮在席然的脸上,冷意冻伤了他的眼睛,他的心绞成一团。
“我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我不想学经商,我想画画,我就想画画!老天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吴雪儿哭到最后,泣不成声,她绝望道“席然,你一定要好好考,带着我的那份,好好考......你那么优秀,一定能考上很好的学校......席然,你好好考......”
高考放榜后,吴雪儿的成绩并不理想,家人带她出了国。席然填了美院的志愿,并幸运被录取。吴雪儿出国后,音讯很少,朋友圈发过一两张照片。照片里,那个有点微胖的女孩瘦了,变得苗条又漂亮,跟一群外国友人合照,笑容一如旧识,甜美如花。
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在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上,终将错开,渐行渐远。
席然的未出口的暗恋,死在了那个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夏天里。
冷水扑面,席然终是冻得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抖,收了思绪。
高中三年,瞒着家人画画。
领了通知书,跟家里人吵架。
为了上学,周末还去画室当助教,帮人写作业,接绘画的单子,挣学费。
有时候拮据到连饭钱都要省,两年来就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新鞋子。
他不觉得苦,如果这是他过上理想的生活必经之路,那他心甘情愿。毕竟孙悟空那么厉害,也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得修成正果不是?
可他所有的付出,最后换来了一个‘退学通知’。
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梦想,连着他那一份尊严和骄傲,一并踏碎了。
“好想死......”席然情不自禁地喃喃道,随即一怔,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正巧这时,厕所的门被打开,宋安从门外走进来。席然未着丝缕,忙不迭惊叫起来,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私密处,“啊!”
“我在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宋安衣裳半解,没系皮带,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他打开沐浴室的玻璃门,狭窄的浴室里徒然出现一个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占掉大部分的空间,把席然直逼后退。席然再逃不得,宋安比他强壮、高大太多,往那一站就可以把他堵个严严实实。
他光裸着身子,被男人看着,敏感又羞耻,拿起花洒就往宋安身上冲去,欲要把男人吓走。
“你走啊!出去!”
宋安浑身被水冲得湿透,湿漉的衣料勾勒出他超有料的身材,白衬衫里蓬发的胸肌上透出两点棕色的乳头,腹肌块块分明。裤子被打湿,两腿间的那一大团便叫人不能忽视,形状清晰可见。宋安撸了一把黑发,眉毛、眸色,均如黑潭,凶象尽显。
他看着席然,眼神有点蛊。
席然冲了半天的凉水,皮肤比以往更白,身体上沾着水痕,真真是晶莹剔透。
他脸色苍白,瞳孔便显得特别黑,特别水,眼黑与眼白相映,显得清澈纯粹。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五指印,不知道的以为是被人欺负了。
特别勾引人。
怎么就......这么勾引人。
宋安今晚也恼火,一想到席然要离开他,他就浑身难受,理智如他,竟压不住那股冲天而起的邪念。他在沙发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拧坏了厕所的锁,推门闯入。一进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宋安脑海里被消磨到所剩无几的理智啪地一下断了,他钳住席然的下颚,对着那双微启的红唇,粗鲁地吻了下去。
第25章 24
宋安霸道又野蛮地撕咬他的嘴唇,舌头侵袭过唇齿,在口腔里乱搅一通,他哪知道什么是吻,他只想把席然打碎了,再把这个人的碎片一点点吞吃入腹,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逃不掉。
席然口中的空气被宋安一点点抽走,他觉得难受,甚至有些恶心,涨红了脸,推着宋安脚下不停地后退,哐当一声撞到坚硬的混水闸上,后腰的疼痛感由一点尖锐蔓延开来,无意间撞动了开关,头顶的大花洒便哗得冲出凉水,将两人又浇成落汤鸡。
宋安并不在意,口水混着自来水,一并在两人的唇齿间纠缠,像在雨中接吻。他将席然推到墙上,一只脚强硬地插入席然双腿间,将他固在怀中无法逃脱,忘我地舔舐着席然鲜红的唇,膝盖恶意地向上顶了顶。
席然被顶得向上缩,一抖,胯间的那块软肉被那人强壮的大腿如此挤压,摩挲着湿漉的西裤布料,穴口顿时是瘙痒难耐。
可他哪有心思想那些旖旎,他这下是真的怕了,他觉得宋安此刻就是个疯子,而这个疯子像一座大山,欺压着他,他喘不上气。
水呛进鼻腔,火辣辣地烧着气管,席然再也控制不了,胸腔剧烈收缩,难受地呛咳起来。宋安终是松开他的唇,腿却没松,反而攻击性的逼近了,单一只腿就把席然架了起来,粗壮的鸡巴隔着裤子紧紧地贴在席然的小腹上,热度从冰冷的衣料中透出来,又大又硬,含着满满的攻击欲,虽没插入,席然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侵犯了。他双脚离地,努力踮脚找安全感,一只脚踩在宋安的脚上,才能维持他们之间的身型差,让他堪堪半歪着身子站稳,另一只脚还是悬空。这样的姿势,全身的大部分重力都压在宋安的腿上,小花穴被压得吐出一股股蜜水,酥麻无比,席然惊慌地说“宋安,你别这样。”
恍如广阔的草原上,一头强壮的雄狮扑倒了一只逃跑的羚鹿,将它拖进草堆里,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享受这场佳肴。
宋安抬眼,瞳孔黑极,他贴近席然的脸,鼻尖对着鼻尖,浸了水的嗓音饱含磁性“我怎么样?”
席然声线颤抖,双手无力地推着宋安的身体“真的不行,宋安,我很累了,我不行......”
“你为什么要跑?”
席然呆愣住,宋安死死地看着他,眼里刺骨的冰冷,声音如恶魔低语“为什么要跑?”
席然近乎要绝望了,为什么?宋安还问他为什么?
他答不上来,嗫嚅着双唇,只能摇头,眼尾早就通红一片。
宋安喘了一口气,松开腿上的桎梏,将席然翻了个面,推到墙上,一手钳住席然双手,锁在背后,另一手往席然双腿间摸去。他的动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