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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往大马路跑去,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心脏就要越出胸膛。公交车站旁恰好有辆空车在等客,这里人流大,的士赚得多,席然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心脏仍在突突地狂跳。
“去哪?”
“G市。”
“这里就是G市,你要去哪里撒?”
席然没想到这里就是G市,一怔,有些欣喜,“去G美,大学城的那个。”
司机看了看导航,“小兄弟你这趟要走一个多个小时,油费很贵的喔。”
席然不慌不忙“没事,油费算在车费里,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快开车吧师傅!”
“得嘞。”司机得了准话,小车启动,前进时,席然透过明净的车窗,远远的看到宋安还坐在那等。席然忙不迭的收回探出的头,紧紧地靠在座位上,屏住呼吸。的士很快就驶进车流中,将购物广场远远地甩在后面,直至消失。
席然的心跳渐渐平复,他望着窗外快速略过的景色,心也随之雀跃起来。
他做到了!
他逃走了!
席然忍不住,快活的、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路途漫长却美好,手里还拿着宋安的手机,席然便打开来看。
宋安手机软件空空,没有娱乐,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交代,最多的是和木毅笑的对话,内容无非是几句简单的吩咐,木毅笑答应,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席然划了两页便懒得看。
点开相册,席然发现有一张黑不拉秋的照片,时间显示着今天,放大来看,原来是自己刚刚认真看电影的侧脸,光线不好,不清晰,也不知道宋安什么时候偷拍的。
再往下翻,席然又看到了自己。
一张是在酒店,席然在床上呼呼睡觉的模样。
一张是在别墅时,席然在厨房做菜的背影。
有几张是在海滩边,两人去海边玩的那次,席然在远处的沙滩上捡贝壳、踢沙子。
都是偷拍,构图极差,人物模糊,像老年人第一次玩手机。但席然还是认出了自己。宋安的相册里只有零散几张照片,拍的都是他。
..
车停到G美宿舍区,席然用宋安的手机付了钱,下车,重回心心念念的学校,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心中一片畅快。走进大学的夜晚中,席然找到自己的宿舍楼,虽是安检门,但设置的不高,席然悄悄踮脚就可以从上跨过去,舍管阿姨这时总是要骂上几句,又不离开座位,织着手上的玩意,任那些没带校卡的学生‘无证出入’。
席然走过一层层楼梯,总算是停到了宿舍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
熟悉的声音趿拉着拖鞋走近,给席然开了门。
老余看到门外的人,一怔“然哥?”
席然见到舍友,眼泪忽然憋不住了,猛地上前抱住了老余。老余被他撞得一个踉跄,诶呦诶呦的叫。“然哥回来啦!”“然哥!”
其他几个舍友纷纷出来迎接,阿涵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哥!我好想你!你瘦了!”
“欸你这头上的伤怎么搞得?”
席然摆了摆手,意示不提了,他环视整个宿舍,还是熟悉的模样,乱七八糟的。眼底泛红,问道“有水没,我渴得要命。”
“有有有。”
席然喝了一大杯水,坐回原本的桌位上,却发现桌子椅子还堆着宿舍其他人的物品,反倒是他以前的东西都不见了。席然上下找了找,面对空荡荡的木板床,傻眼了“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舍友问。
“就是......书啊,画啊,我的那些衣服、被子、枕头去哪了?”
阿涵啊了一声,“然哥你不是退学了吗?你的东西在你退学那天就有人来收走了!”
“退学?!”席然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浑圆,这两个字像雷一样在他心底重重地劈开,“我怎么可能退学?”
“是真的啊。”老余看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你两个月前去兼职后再也没回来,过了一个星期,专业、辅导员那边说你已经退学了。我和阿涵还去问了几次。”
“对对对。”阿涵点头,“然后那天就有人过来把你的行李都收走了。”
另外一个舍友说“我们还觉得你不够兄弟,退学都不跟兄弟们说,也不吃个饭什么的,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唉,没有然哥的日子英语作业都没得抄了,痛苦死我了!然哥我好想你!然哥你快回来吧!”
“然哥你为什么要退学啊?”
“我们还以为你是家里人撵回去了,毕竟你家......不是一直不让你学艺术嘛......”
舍友们七嘴八舌的讲着,席然从他们的神态中看出并不是玩笑,他大脑嗡嗡地响,整个地面都在剧烈地颤动,颤得他左摇右晃,而后他才发现不是地在动,是他自己,在不停的颤抖。
舍友们发现他的异常,问“然哥,你怎么了?”
席然扶住床架,勉强站直了,脸色苍白如纸。
“然哥,你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然哥?”
“席然?”
席然短暂回神,想拿起手机打电话,而后发现是宋安的手机,便跟阿涵说“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啊,好的。”
席然接过阿涵的手机,输入了一个从小就开始背的号码,这号码对他而言烂熟于心,是他父亲的。
嘟嘟嘟。
嘟嘟嘟。
“喂?”
席然将手机靠在耳边,再也抑制不住哭腔,惨兮兮地喊了一声“爸......”
第23章 22
“爸,我、我是席然。”
席然离家前,两人爆发过一次惊天动地的争吵,为的就是席然大学这事。席海山倔,席然有他一半,断绝父子关系后,席然大学两年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席海山这次听到不孝子久违的电话,一时呆了两秒,随后凶道“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席海山是教师家庭出身,席然记忆里父亲的声音总掺着一股教导主任的味,板正又洪亮。再听到这声音,父亲的面容就浮于眼前,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声爸。
“你不要喊我爸!我不是你爸!”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躁动,席母邓秋燕的声音从远至近了。“海山!你干嘛呢!是不是然然打电话了?然然?是你吗?”
席然抽噎了一下,“妈。”
邓秋燕抢过席海山的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儿子这受了委屈的声音,一时心痛得不行“然然!你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仿佛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母亲的关心让席然一下眼泪溃不成军,想到前事种种,席然就哭得喘不过气。周围的舍友看着,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