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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此游扯了条干净的浴巾将伍越包了起来,扛到了自己的床上,翻出了几件衣服扔他面前:“这睡衣舒服,你穿这个。”
“谢谢,班长,你...”
还没等他说完,眼前的杨此游三两下擦干了水,穿上内裤。裆下鼓囊囊的一团,几分钟前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伍越感觉耳朵又烫了起来,见杨此游往门口走去。
杨此游咔哒一下开了锁,脖子上还有伍越刚咬上去的吻痕,新鲜的深粉。他故意光着膀子,扬着唇,炫耀的神色扎疼迟序的眼。
“进来吧。”
迟序一张清俊的脸冷垮到极致,他一脚踏踩在了杨此游穿着拖鞋的脚背上,在一拳即将击在自己脸上的瞬间,闪进了屋。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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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迟序咬下第一口披萨时,杨此游湿淋淋猛地转过脑袋,发梢上的水甩了他一脸。
他甚至能感觉有一滴直接甩进了嘴巴里,恶心得迟序嚼都没嚼,直接吐到了纸盘里。
“操!你不爱吃别糟蹋东西,恶不恶心啊!”
杨此游耷着眉瞪迟序,一旁的伍越倒不在意,给迟序倒了杯苏打汽水:“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没有,他头发水甩我嘴里了。”
迟序捞起苏打汽水,去浴室漱了口,回来听到杨此游冷哼一声:“矫情逼。”
披萨是杨此游点的,两个16寸,港内分店开得和满天星似的,但港外没几家,伍越从小到大只闻其名未尝其味。
方才伍越刚穿好杨此游的睡衣,肚子倏然传来一连串的咕噜,心情不悦的迟序也愣了一下,看了眼表,是该吃饭了。
杨此游正套上T恤,去外面吃吧,学校附近有几家火锅烤肉还行,伍越说他累,坐了一天的车,射了三次精,后两次还是被操射的,实在是一根脚指头都不想动弹。
“我们吃披萨吧,我听说它家味道特别好,我下周上课还要学怎么做披萨呢!”伍越见杨此游正在划拉外卖软件,赶紧贴了上去,给出了建设性意见。
杨此游将手机塞到伍越掌心:“行,那你来点,想吃什么都点上。”
难得伍越表达了自己的偏好,杨此游恨不得给他点十张披萨,将他养得再胖些,这样下次抓那屁股肉感更厚手更舒服。
但他没料到的是,此时迟序淡淡张口:“它家海鲜味的比较好吃,薄脆底,不用加芝士。”
“迟序你也喜欢吃它家啊,那我点个海鲜最大号的,咱们三个分着吃,我再看看.....”
杨此游嚷嚷:“分什么?凭什么!我都没和迟序一起吃过饭!”
“怎么了班长?怎么没一起吃过饭啊,之前台风的时候第二天早上不是在我家吃的早饭吗?”
伍越忽然想到:“班长,你是不是心疼钱啊,我们等会可以AA给你。”
“这点子小钱,我还指望你给?”
杨此游见伍越欲起身掏他那小钱包了,赶紧伸手将他制止住:“算了算了,一起吃就一起吃,你赶紧点,它家送餐员磨叽得很。”
三个人分吃着披萨,伍越第一次吃到正宗的意大利薄底披萨,果然是不同凡响,心想下周的披萨课自己终于有个对照组了。
杨此游对披萨不甚感冒,但他不挑食,吃什么都一个样。吃着吃着,杨此游忽然想起了正事,他看着伍越:“哎,四月的毕业典礼,你来么?”
港内高等升学考三月中旬就考完了,各大港内高校都集中在四月下旬举办毕业典礼,港附中也不例外。
“噢,你们要毕业了啊。”伍越嘴边还有肉酱,接过迟序手中的抽纸擦了擦,“可我是外校生,能进校看吗?”
“怎么不能,我就说是我家属呗。”
杨此游刚说完,迟序冷笑了一声,他立刻斜眼杀了他一眼刀,迟序压根不惧他:“如果是要以家属身份进校,大概也只能占用我的名额,用不了你的。”
“迟序,我看你——”
伍越见杨此游手里咬一半的披萨撂下了,头皮一紧,赶紧拍了拍手:“太好了,只要能进去就行!班长,到时候我带两束花来给你们送上去,保证你们毕业得特体面,哈哈!”
杨此游不和迟序计较了,但他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想让伍越人到就行:“不用,到时候那么多人送花,我哪拿得下.....”
“好啊。”
迟序转过脸,打断了杨此游未说完的话,对伍越说:“到时候你可以带鲜花环,小巧一点,可以别在胸前的那种,我戴上可以上台做演讲。”
“没问题,这简单,我自己编都能给你编出来。”
伍越觉得这主意不错,杨此游和伍越都是毕业生中的风云人物,毕业季肯定花多得都接不完,自己还不如搞点特别的。”
一想着自己还可以在下面给他俩拍照,伍越一头的兴奋劲,比他自己毕业还高兴:“迟序你还要上台做演讲啊,好厉害,是不是还要写稿子背稿子啊?”
“有什么厉害的,是个人都能上台做演讲。”杨此游龇了下牙,“我还在他前面讲呢,嘚瑟什么...”
伍越眼睛又亮了起来,一时都不知道该夸赞谁了,单纯竖起个大拇指:“班长,不愧是你。”
两张披萨吃得精光,伍越将两个纸盒折了折,杨此游抄了个垃圾袋装上后,三个人一起下楼扔了垃圾。
伍越第一次进大学校园,什么都新鲜得很,迟序特意带了学生卡,带他去图书馆和博物馆逛了一圈,博物馆里据说有真的木乃伊,刚开的时候一直限流,迟序一直没进去过。
三个人走进古埃及展区的时候灯光调得很黯淡,木乃伊站着透明橱窗内,周围包裹着黑色绒布。杨此游根本不怕这个,故意阴恻恻地贴近伍越:“你看那绷带缝了么,那人眼睛睁着你呢!”
伍越更是从小有名的胆大,他身子往橱窗前倾了倾,认真地端详:“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啊?”
迟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把拉住了伍越的胳膊,掌心冰凉:“别太近,这东西不能看太久,会有厄运的。”
“迟序,你怕啊?”
杨此游一眼看穿,讽笑道:“有和你成为舍友更倒霉的厄运么?”
迟序不理他,心理作用导致他觉得这场馆阴风阵阵,兀自扯着伍越的胳膊想往外走。杨此游偏不让他如意,恶作剧似的手悬在他的头顶:“我靠,迟序,你这是对法老的大不敬,你看他正在看你——”
“杨此游,你他妈有病啊!”
迟序气得大骂,但脚不敢停,心想这走廊怎么那么长。
伍越知道迟序虽然人比较冷淡寡言,看上去像是对万物都没兴趣,实际胆子很小。伍越回头看着杨此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