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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随他去了:“不吃算了,白瞎了老王特意从港外带的那包子,等会你小姨来让她带点回去….”
“包子?”杨此游烦愤之间忽而捕捉到了某些关键词,立刻将他妈喊住,“王叔带哪家包子啊?”
“我哪知道?老王说是你一直念叨要吃的,一大早就去港外买的,刚出笼五六十个,都能给我吃吐了!”
杨母双臂环在胸前,微蹙着眉打量着儿子:“你要吃包子怎么不让保姆做啊?老王这下买这么多你让谁来吃啊?这玩意又不能放冰箱,吃不完就得扔!”
“我吃,我吃不行么!真服了,就这点破事不早说。”
杨此游都不管什么纱布还是绷带了,猛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仿佛楼下餐桌上半热不热的包子才是治疗他额头伤口的灵丹妙药,几个健步冲了下去。
洗了手,抓了一包子掰开,馅是白菜香菇猪肉的,油香扑鼻。杨此游塞进嘴中,狠狠地咀嚼起来,是真的好吃,伍越这点还真没骗人。
皮薄馅多,报复性地狂吞了四个肉包后,杨此游掰开一豆沙包,刚吃了一口忽然觉得下咽这一机械性动作变得艰难至极。
胃部的充实像是忽然打动他那原本打了死结的良心,杨此游好像想通了,确实是自己出口伤了伍越,说出来的话压根没经脑子。
但同时他又一阵愤慨,迟序算个什么东西就敢踹他这个班长,真的是平时对他忒客气。伍越受了委屈,是杨此游犯的错杨此游就该去解决,这迟序出来逞个屁英雄!
“不说要全吃完么?别停啊儿子,还有这么多等你收拾呢。”
杨母见杨此游捏着包子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如同被点了穴似的,只当他是噎着了,赶紧倒了杯水放儿子面前。
忽然她发觉杨此游表情实在有些不对劲,抬手就将他脸颊捏了起来,又惊呼:“儿子!你哭了啊?!”
“没有!给我吃顶了!”
杨此游慌忙抬手,干净的手背猛擦已然湿润的眼睛,在他妈大呼“真没出息”和小叫“学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吭个声啊”之中,轻轻地喊了声:“妈。”
杨母急脾气,儿子平时可是什么事都不放心上了,今天真的是中了邪了。她催促道:“说!有什么好哭的?”
杨此游喉结滚动许久,才出声道:“我做错事了。”
“做错事…..儿子,你别吓我…好好和妈说….”
杨母显然被吓到了,脑内倏然闪过无数青少年犯罪实录,赶忙拉了个椅子坐在了杨此游面前,握住儿子捏着包子的手:“你到底干什么了?别怕!和你妈你爸说,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太丢人了,我真的是…”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不会….”
杨母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扬手就给了杨此游背上一巴掌:“儿子,你不会校园凌霸把人打死了吧?那你可真是个畜生,蹲牢里去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有啊!”
杨此游制住他妈无情的巴掌:“我把同桌给得罪了!人怕是再也不理我了。”
“就这事?”杨母收回了手,颇为震惊,思考着儿子到底是高中生还是小学生,“你是把人打了还是把人骂了?”
“骂了。”
杨母松了口气,揶揄地笑了声:“你同桌?女生啊。”
“男的!是我说话没过脑子,真他妈丢人。”杨此游抚着自己被打疼的背,又烦躁又无助。
“男的心都大,估计都没把你话搁心里去,儿子你也别太往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伤着人了,没准别人当你说话是放屁呢。”
这话显然没安慰到自家儿子,杨母看杨此游眉耷拉得更厉害了,语气变得温和些:“既然你把人都得罪了,也不能就这样僵着吧?赶紧给你同学发个消息认个错,实在不行去他家一趟买点东西玩玩。兄弟之间没那么多计较的,你低头认个错,人家领不领情是人家的事,你要做的得做了。”
“行。”
杨此游忽然想起伍越压根没手机,自个还得去港外一趟,想到周六还能找机会见伍越一面,就算让他道一百次歉他也愿意。
再抬头时,杨此游的眉立刻就扬起来了:“妈,还得麻烦王叔一趟,我得去趟港外。”
还没等杨母答应,杨此游将手里早已凉的包子塞进嘴里,嚼着,含混不清道:“今晚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港,晚饭别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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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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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给迟序口的时候,两人其实还未彻底熟透,但性吸引靠得就是天生默契。
当时两人还只打过两次照面,第一次是伍越他爹召他进港。
父子二人十六年没见过,见了面之后压根也没寻亲节目里那种抱头痛哭泪流满面的感人场景,都是电视台编剧夸张唬人的。
伍越当时心态非常坦,只将眼前这人当做自家包子铺的客人一般客客气气对待,并将其施舍的恩情一并收下。
他喊完对方要求的那一声“爸爸”后,便看向生父旁边站着的,比自己高半头的迟序,扬着唇清脆地喊了声:“弟弟。”
就这声弟弟,应该是将迟序弄不高兴了,不过这人向来很难搞,即使后来滚成一片也无法从他脸上得出任何有效的情绪讯息。
当时伍越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觉得弟弟必然是很讨厌自己,比如这人在“认亲家宴”上直接扬手,不小心将他的杯子弄倒,果汁哗啦啦泼了伍越一身。
再比如伍越去将果汁撒了的衣服换下来的时候,迟序随着自己进了屋,像是放贼似的紧跟,接着倚靠着浴室的门框,头歪着,看着伍越换,之后又问,今晚你留宿吗?
伍越胡乱拉下卫衣下摆,嗯,是迟序的卫衣,上面一股柔软的清香。
这邀请过于突然,令伍越疑惑:“我和妈妈说好明早要帮她摆摊,应该不会留了,况且你爸爸也没有说。”
见迟序眉宇压低了些,伍越又不知道哪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补了句:“而且我觉得你也不…”
“可是你的衣服已经洗了,得明早才能烘干。”迟序打断了他,身子直了起来离开了门框。
“啊,这么快就给洗啦?”
伍越惊讶了下,须臾便说服了自己,大概迟序这人有洁癖,脱下的衣服立刻就得洗,不然滋生细菌什么的,倒也不奇怪了。
迟序正盯着自己,伍越便得机灵起来:“那等之后我再来拿,要是你不乐意,让你爸爸寄到店里,我一会给个地址,很方便。”
“那我的怎么办?”迟序指的是伍越身上那件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