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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裴安安静静的拍了他十分钟,自己都出了一身汗,他收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只剩一件衬衫。
领口松了松,外套搭到放在一边的凳子上。
屋子里没开空调很热,担心秦铭渊感冒没好再中暑了,他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温度定在26度,风向也调到吹不到床的角度。
放遥控的时候又看到了手上的戒指,云裴轻轻摩擦了下,取下来放到床头柜上,转头去房间的浴室接水。
接了半盆温水,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灰色毛巾,他操控轮椅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还乖乖的睡着。
水放在床柜上,毛巾放进去浸湿,拎起来拧干水,先给秦铭渊擦了擦脸,动作很轻。
被扯松的领带还挂在脖子上,云裴帮他取了下来,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覆着薄汗的锁骨露出来。
云裴又洗了一遍毛巾,轻轻的给他擦一擦脖子,完了稍稍有点犹豫,看一眼睡着的人,还是把他衬衫的扣子往下解。
质量好的布料很柔滑,扣子一解就向两边滑开,露出男人胸前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结实的腹肌,上面沾着汗水,随着呼吸起伏。
云裴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有点脸热,赶紧把毛巾盖了上去,或许是因为慌乱动作重了点,男人发出一声轻哼,手上一顿,抬眼去看。
秦铭渊的眼睛依旧闭着,紧皱的眉头也松了松,睡的还算安稳,他松了口气,怕他再着凉,擦好以后赶紧把旁边的夏被拉过来给人盖上。
云裴倒是有心想帮他换一身衣服,但是他实在没那个能耐,他有时候给自己换衣服都挺费劲的,而且现在扎着针也不好脱。
刚才周扬他们在的时候没想起来,应该让他们帮忙把对方的衣服换一换才对,穿成这样睡一晚上可能会不舒服。
把东西放回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把房间大灯关上了,只留床头的两盏小灯,昏黄的颜色,能让人睡的更安稳。
回到床边,看到男人的嘴唇好像又有点干了,他转身出去给他倒水,出了那么多汗,不多补充补充再脱水就不好了。
房间半掩上,客厅里刚才来时开的灯还没有关上,正好方便了他。
他操控轮椅去了开放式的厨房,找到了放在台上的烧水壶,去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倒进去,按开了开关。
水先烧着,他回忆了下上次秦铭渊给他倒牛奶时拿杯子的位置,寻到了那个柜子打开,果然清洗干净的杯子都放在里面。
刚拿了出来,放在轮椅侧袋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看了眼,是他爸打过来的。
犹豫了下,还是按下接听,今天晚上他大概率是回不去了,还是要跟对方说一声。
“小裴,你去哪儿了,宴会都结束了你人怎么不见了?”
对方的语气里不知道为什么透着让他不适的柔和,没等他说话,对方又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跟秦总在一起?”
云裴皱起眉,脸色变的很冷淡,开口的语气没什么情绪,“没有,我有点事不回去了。”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再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避免吵到睡觉的男人,他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他爸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云裴不用猜都知道,这也是他之前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跟秦铭渊走得近的原因。
谁知道今天晚上……他叹了口气,这下整个A市豪门圈怕是都知道了,自己跟秦氏总裁有交情,由此可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
还好对方有分寸,最后没有真的当着大家的面把戒指给自己,那才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回想对方当时跟自己说气云悦纤的话,他垂下眸,看着那个所谓的弟弟扭曲了脸,倒确实挺爽快的。
水烧开了,云裴去倒了一杯,混了点凉的进去,是能入口的温度,捧着杯子回到卧室里。
他到床边先看了看输液的情况,没有跑针什么的才放心,伸手很轻的拍了下男人的脸,“秦铭渊?”
已经陷入沉睡的男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想了想,一只手伸入对方的颈后托起他的头,把杯口抵在他唇边。
虽然睡着了,但他好歹还有吞咽的本能,也可能是因为发烧确实渴了,让云裴喂了不少进去。
放下杯子,把人安置好,抽出张纸帮他擦了擦沾在唇上的水,顺手又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
还是很烫,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要好上那么一点,云裴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之前被人靠了很久的半边肩膀有点酸。
“人高马大的……”他轻声吐槽了一句,像是不满,看着床上人的视线却是软的。
第40章
细微的晨起阳光顺着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钻进卧室里,正正好落在睡着的人脸上。
像是惊扰了什么,眼睫轻颤了颤,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残留着刚清醒的茫然。
秦铭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抬起手想按一下山根,视线却落在手背粘着的医用胶带上。
他皱了皱眉,上手去撕开,皮肤上还残留着红色的针孔,明显是不久前才输过液。
他带着点茫然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参加晚宴的衬衫跟西裤,扣子倒是解开了,睡了一晚上显得有点凌乱。
秦铭渊抬手拨了拨头发,隐约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跟云裴在一起的,还把拍下来的那枚戒指送给了他。
再然后,他的头好像又晕又疼,然后就没了意识,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云裴有点错愕的脸。
他是怎么回来的?
这个秦铭渊实在是有点想不起来,但昨晚有周扬跟着,大概率是他送自己回的家,可能还请了医生过来。
不再去想了,感觉身上好像没了太明显的不适,他转身准备下床,视线扫了眼床头柜,上面放着个空的玻璃杯,旁边是那个眼熟的戒指。
怎么在这儿?
他伸手拿过来,那会儿虽然有点昏沉了,但他确实给了云裴没错,是不喜欢,让周扬带回来了?
其实秦铭渊拍这个戒指完全是一时兴起,本来参加宴会就是要拍一件东西的,拍什么都一样。
这个戒指拿上来的时候,他莫名就想起了云裴画画的手,觉得这个戒指如果戴在那双手上应该是很漂亮的。
当时生着病头脑迟钝没想那么多,现在想一想,随随便便送人家戒指确实不太妥当。
而且三千万对他来说无所谓,对云裴来说可能就太贵重了,会被退回来也是理所当然。
他把戒指放回到床头柜上,不再去想,起身准备去洗个澡。
至于心底那点轻微的失落,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被压了下去,暂时不见了踪影。
冲了个澡出来,秦铭渊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身体底子好,病好的自然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