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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地勾结,合伙来哄骗他,让他溺死在做明君的美梦中?
妖在床上爱对他说荤话,叫他娘子。
楚鹄和他交媾却许少说话,只会用力扣着他的手,仔细地吻过他的面庞、耳廓和脖颈,赤裸的肌肤下似是烧着炉子,将覆在其上的薄雪融化成了细小的水珠,相连处水声不断,他们的腿交叠着,相拥时就像两条紧紧缠在一起的蛇,仿佛再用些力就能让二人的血肉融合。
楚琏怀了妖种,肚子逐渐鼓出了轮廓,楚鹄抱着他时,也会用温热的手掌抚摸他的小腹,神色郁郁的,英俊的面上满是严肃神色,并不像妖那般多话爱笑。
他在下人端来的肉骨汤里吃到了一块雕成花的红萝卜——雕工粗糙,绝非出自厨娘之手,他亲自去御膳房问过,说是亲王特地学着刻的,还险些把拇指刻出道小口子。
夜里他悄悄摸男人的手掌,果真在对方左手的拇指处摸到了一道划痕。
他们照常做爱,互相抚摸、接吻,眼眸中只盛着彼此的面容。
“阿鹄……”他假装梦呓,闭着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男人以为他睡着了,便将他轻轻地放平在床榻上,俯身触了一下他的唇瓣,又伸出湿热的舌头卷过他微微翘起的上唇,像少年时一般埋在他肩头,轻声叫他“哥哥”。
阿鹄习惯在入眠时握住他的食指,说这样才能确定哥哥在身旁,夜里便不会被可怕的梦魇缠身。
“楚鹄,”他睁了眼,咬住男人的耳朵,低声道,“你魂魄未散,为何不告诉我?”
楚鹄的睫毛抖了下,抬起眼睑,错愕地和他对上视线。
“我知你不是妖。”他冷声道,“你们瞒着我此事,合谋把我当傻子耍?”
“不、”楚鹄听兄长这么说,神色霎时慌乱起来,起身捉起青年的手贴到自己颊边,吻着那泛红的指骨,结巴道,“不是那样,我……”
他有太多话要说,只得先长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稳后,才接着道:“我死后才贪得几分哥哥的温情,我没甚么想争……如今这样很好,我甘心如此。”
他许久没听楚琏叫他阿鹄,做了玉佩里的孤魂后反倒开心起来,想他活着的时候二人关系那般坏,死后却能看到兄长思念他,为他落泪,在梦里温柔地唤他小名。
他想他要的就是这些,即便从此只能在玉佩中望着楚琏,他也觉得值得。
哥哥怀了妖的孩子,他醋得厉害,真想让哥哥也怀上自己的骨肉,可他没有妖力,便只能想办法给楚琏补身子。
“阿鹄,”楚琏慢慢地跪坐起来,抬手轻轻碰了下他红着的眼眶,朝他露出了安抚的笑,温声问他,“妖能听到我们说话么?”
第38章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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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的光明晃晃地照着,窗扉紧闭,香静静地焚着,从炉中飘出细细的烟。
下人都退出去了,楚琏褪了龙袍,只穿着一件雪白的单衣,一头乌发散着,独自坐在龙榻上。他低下头,将掌心贴上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肚里胎种的蠕动。
有孕七个月,小腹鼓起的轮廓愈加明显,所幸衣裳宽大,能替他稍稍遮掩。
他身为天子,却怀上妖胎,这副身子似是被妖同化,此事传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妖会在意自己的骨肉么?楚琏想着,摇头轻笑一声,对此不抱期望。
妖心性似幼童,只是觉得新奇,何曾有过人的情思。
今夜楚鹄去与众将领论事,他终于得个清净,能好好在床榻上歇息一夜。
合眼不多久,他便梦到自己穿行在缥缈云雾间,垂眸便能俯瞰恢宏壮丽的山河。从旱地迁至南方的百姓皆已安居,水利兴建,滋养着一方水土。长街上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茶摊上有书生高谈阔论,方院里孩童们追着蹴鞠,吵闹如夏时林间鸟雀。
楚琏落脚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顶,龙尾盘旋在红柱上,一双金眸安静地凝视着被寒雾笼罩的远山。
弟弟楚鹄才是真龙,他靠妖术夺了弟弟的天命,才坐上了这万人之上的高位。
正想着,梦里忽地雷雨大作,他抬眸向上看去,见阴云中游出一条身量与他相仿的黑龙。
“哥哥,”黑龙出声叫他,“我本是短命鬼,是哥哥匀我三分龙气,才让我苟活至今。”
雨水飘洒到他的龙鳞上,他心神晃动,迟疑地看向黑龙,唤了一声:“阿鹄?”
他们一同飞到了云海中,龙身交缠到一块时,楚琏忽然瞧见对方本该通体黑亮的龙身上有几片金灿灿的鳞片。
“哥哥当年送我一块玉佩,为我挡住了命里的死劫。”雨声不断,黑龙分明就在他身旁,声音却似从九天外传来,“琏哥,你还记得夺舍所需之物么?”
楚琏自然记得。
要知晓那人的欲望、割下那人的血肉,再想方设法,揉碎那人最脆弱的心肠。
楚琏醒来时,寝宫里仍只有他一个人。他下了床,低头将桌上灭了的烛盏重新点燃后,蓦然发现了胸前多了块莹白的玉佩——正是他送给楚鹄的那块。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远方时而传来阵阵雷声。
楚琏披上一件外裳,推门走到了长廊上,浑然不觉屋外风雨的冷意。他面庞如初雪一般白,青丝散乱在身后,美貌得像是昙花化成的妖精
他走到一半,掩住面,无声地笑了起来。
“真龙……”他将玉佩握在掌中,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就是真龙。”
“玄”的欲望,是想将他吞入肚中。
“玄”的血肉,则是他怀着的妖种。
妖物最残忍,也最天真。
楚琏松开玉佩,将手掌隔着衣料覆在自己被妖种撑起的腹上,秀美的脸上带着些笑意,轻声道:“夫君,我为你诞下骨肉,你可愿意……为我生出一副人的心肠?”
第39章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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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身着龙袍,仰面倒在雪白的毯上,腹中的胎种随着他的喘息蠕动。
大殿里空空荡荡,唯他一人。
殿门大开,春雨淅淅沥沥打在石板路上,朦朦胧胧的雾气罩着庄严的皇宫。宫道上不见人影,只有挟着落花的雨水在流动。
楚琏闭着眼,身子颤抖,膝盖往上屈,不自觉地张开了腿。他的气息变得微弱,时而呻吟一声,宛如一只被箭射中而倒下的鹿,没有毙命,但也只余最后一口气。
血水从他双腿间缓缓流了出来。
“娘子……”妖物终于出现,唤了神志不清的他几声,冰凉的触手游到了他的衣摆下,贪婪地吮食着他穴里流出的腥血。
他勉强地睁开眼,将腿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