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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指着埃德温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气不过,拿起一旁的枕头就朝他扔了出去。

埃德温没躲,他也不需要躲,因为章颂年手上根本没什么劲,枕头只扔到了床边,连他衣角都没碰到,今早醒过来他就猜到章颂年肯定会大发雷霆,这会儿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站在床边心虚解释道:“你别生气,我昨晚喝酒喝多了,有点没收住。”

骂不出来就算了,现在连扔东西砸他都没力气,章颂年气得要吐血,此时听着埃德温的解释更是生气,醉酒后的男人跟饿狼一样,他还记得昨晚究竟求饶了多少遍,埃德温就跟聋子一样,根本不听,完全由着他自己心意来。

好在他还清醒,拼命抵抗,又是咬又是抓的,才勉强让埃德温理智了点,要不然真由着他来,什么措施都没有就做,今天他绝对屁股不保,躺医院病房了。

因为这事进医院,章颂年丢不起这个脸,枕头砸不住他,他换成了床头柜上的东西,书、水杯、卫生纸、湿巾等等,总之是看到什么扔什么,都砸向埃德温。

他怒气冲天,情绪非常激动,因为生气脸也越来越红,只知道扔东西泄愤,但章颂年不会知道,这一幕在埃德温看来也可口极了。

埃德温早就不睡这间卧室了,床头柜上没几样东西,很快被他扔完了,章颂年也因体力不支软了下来,缓慢呼吸着,只是一双眼睛依然瞪着埃德温。

埃德温舔了下嘴唇,湖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昨晚自己造就的作品,眼里的欲.望浓到化不开,他声音嘶哑道:“要不先吃点东西?我做了饭,等你吃了饭有力气了,想怎么打我都行。”

章颂年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迟来的感受到上半身的凉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难怪埃德温从进来看他的眼神就一直不对劲。

说不出话,章颂年分外憋屈,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怎么能昨晚刚做过,这还没过去一天呢,还能这么精神,他算是怕了埃德温。

章颂年很识时务,当即扯过薄被盖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眼神示意他拿饭来。

埃德温读懂了,轻声道:“好,你等我一会儿。”

章颂年想起什么,又咳了声。

埃德温刚走到门口,听到咳嗽声又回来了,亲切问道:“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章颂年指了指衣柜,冲他点了点头。

“哦,衣服是吧?”

两个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埃德温很快就猜出他要什么,笑着说:“我去给你拿。”

章颂年看着他倾倒众生的笑容,怒气丝毫未减,只想暴打他一顿。

今天天气不错,白天温度也高,穿长袖有点热,埃德温想了下,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了夏天穿的短袖短裤。

章颂年浑身不舒服,趁他出去后,掀开被子看了眼,又把埃德温骂了一通,属狗的这人,又啃又咬的。

埃德温抱着衣服又进来了,却没立刻把衣服递给他,反而坐了下来,扫了他一眼,殷勤道:“你能穿吗?我帮你吧。”

这一眼又惹火了章颂年,让他本就没消下去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把衣服从埃德温手里夺了过来,拼尽全力发出了声音,像是乌鸦发出的嘶鸣,暗哑又磕绊,听上去有些骇人,一字一字仿佛带着血色吐了出来:“滚出去。”

埃德温这回是真慌了,手足无措站了起来,仓皇解释道:“团团,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本来就控制不住力道,昨晚吃饭的时候又看你跟那个翻译说说笑笑那么开心,就有点吃醋,喝多了脑袋就想着那点事。”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章颂年眼神冰冷,指了指门口。

跟刚刚的滚出去意思一样,还是赶他走,埃德温不敢再惹他生气,抬脚准备出去,“那你先换衣服,我去准备饭。”

章颂年并不应他。

埃德温不太会做中国菜,他又知道章颂年不喜欢他做的俄餐,所以准备了包子和南瓜燕麦粥,还煮了两个鸡蛋。

章颂年慢慢换上衣服,短裤换好后,他认真看了看膝盖和小腿处的乌青,他用手摸了摸,当即疼得皱起了眉。

艰难换好了衣服,章颂年掀开被子穿上鞋准备站起来,没曾想脚刚触地又倒在了地上,双腿打颤站不稳,肌肉也酸痛得厉害。

因为昨晚他不止是帮埃德温纾解,为了保住屁股,两个人还互殴了几分钟,虽然基本上是他单方面被压制,章颂年想了下,腿上的伤估计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也是他这段时间在床上把埃德温惯得太狠,导致他真的有些不知轻重。

力气大的人是真的对自己手上的威力有多大没感觉。

章颂年觉得他有必要跟埃德温好好讲讲两个人的体能差异,他细皮嫩肉的,肌肉一块没有,肚子上只有肥肉,跟埃德温这样经常锻炼有腹肌的人不能比。

章颂年不喜欢矫情,他也没脆弱到让埃德温看到他此时伤痕累累的样子,那点愧疚他不需要,站是站不稳了,他又爬回了床上,等埃德温送饭过来。

埃德温热好饭给他端了进来,拿着勺子想喂他,“我喂你吧。”

章颂年换了个舒服的靠背姿势,拍了拍腿,示意他把托盘放自己腿上,他在床上吃饭。

埃德温只好依言照做,给他递上餐具,“那你慢点吃。”

章颂年低头先喝了口粥,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着包子,埃德温给他剥鸡蛋,剥完以后就坐在床边看他吃饭,没再说话。

章颂年吃不快,一顿饭愣是吃了快半小时,吃完埃德温把托盘端了出去,又给他端水送水果。

吃完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但还是不想说话,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埃德温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手上拿了两盒药,他不敢再碰章颂年,依然是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声音轻柔道:“该涂药了。”

章颂年坐起来,接过药看了眼,分别在功能主治那里看到了活血化瘀和消炎的字眼,拧开一看,药膏已经打开过,他猜测埃德温估计在他睡觉时涂过一遍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此时的隐瞒就挺没必要的,章颂年大大方方把腿露了出来,挤出药膏涂到患处,几乎半条腿都涂满了。

埃德温早上看过一遍他的腿,药膏也是他去药店买来的,看到章颂年表情痛苦涂药膏他更愧疚了,满脸心疼看着他,恨不能自己承受。

章颂年涂完药喝了口水为接下来的对话做准备,吃过饭以后他现在基本能说话了,就是嗓子还是哑,声音暗哑开口道:“从今天起,你搬回这里睡,我们不能再继续睡一张床了。”

埃德温愣住了,肉眼可见的慌乱,看看章颂年又看看别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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