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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承诺了吗?”
他还装腔作势地转头询问身边几个雇佣兵:“有谁能佐证我刚才跟傅初霁许下过什么狗屁承诺吗?有这回事吗?”
几个雇佣兵纷纷冷笑着摇头,等着看傅初霁的笑话。
可傅初霁这次并没有被激怒,带着礼貌笑容的脸上甚至不见变化:“我是阮栩谦法定意义上的妻子,所有事都是我和阮栩谦所为,跟阮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和朱有悌尽管冲着我来,欺负小孩子只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一个外姓的小妈,哪有阮家的种值钱?”
石君翔的动作安逸极了,阮灯站在天台边缘,傅初霁被捆绑住双手,两个能威胁到他的人此刻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取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装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你还有脸跟我提承诺?你得先把外面那群人撤了,我才能心平气和跟你谈判啊。”
傅初霁缓缓收起笑容,不再对他客气。
“来,朱有悌,随便拿一部手机拿过来。”石君翔用手势示意,朱有悌立刻屁颠屁颠地拿着手机站在傅初霁跟前。
原本讥讽连珠的天台变得鸦雀无声。
石君翔没有下令让朱有悌做些什么,朱有悌更不敢轻易开口,他便举着手机僵持了两分多钟。
傅初霁深深地看了一眼阮灯,口中疲惫地报出一串手机号码。
通话仅仅响了一秒就接通,话筒那端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傅初霁咬紧牙关,沉声道:“现在马上离开。”
罗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着急道:“可是……”
“听我的,都撤了吧,回家把提拉米苏吃了。”
电话那头再也没有反驳的声音,直接挂断了。
石君翔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提拉米苏?!你小子别耍花招!”
傅初霁耸耸肩:“老头别紧张,今天是我生日,我老婆给我做了提拉米苏,万一我俩没法活着回去,这蛋糕不吃也是浪费了,还不如留给我兄弟吃。”
“敢耍花招我就弄死你们两个。”
石君翔一时半会也摸不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愤愤地坐下,对朱有悌使了个眼色。
“谢谢石总!”终于盼到狐假虎威的朱有悌立刻兴奋起来,跳起来扯住傅初霁的衣领就往阮灯那边走。
傅初霁不动声色地弯下腰,脚步踉跄地跟着他。
待到他们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时,石君翔发话了:“跪下。”
傅初霁在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石君翔的位置了,他只能看到阮灯饱含愤怒的双眼游走在石君翔和他身上,用前所未有的尖利嗓音厉声道:“不能跪!不跪!”
朱有悌蓄满全身力气,一脚踹到傅初霁膝窝上:“让你跪你就跪!”
傅初霁感到膝窝一阵刺痛,浑身被一股带着仇恨的蛮力踹倒在地,暂时失去力气的膝盖“噗通”一声就跪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不行!站起来!不能跪!你是家里和万星的顶梁柱……不能跪啊……”阮灯的情绪瞬间崩溃,他一激动,缠绕在身上的细绳就开始左右摇晃,看得傅初霁心惊胆战。
他恨不能要将一口坚硬的牙齿生生咬碎,一面是阮灯激动乱晃的身体,一面是带着猖狂贼笑的朱有悌,还他刚察觉到的丢在阮灯脚下的一把剪刀,无不竭力拉扯着他的神经,逼迫他做出选择。
傅初霁艰难咽下一口唾液,感到干渴的嗓子中似乎硬生生吞下一把开刃的刀,一路从他的咽喉划穿到肠胃,痛苦到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劈成两半。
他松开紧咬着的牙关,抬头用坚定的眼神看向阮灯,沉默着摇了摇头。
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大片成型的雪花落在地上,在这片极寒的山区环境下竟然没有消融成雪水,而是完整地堆起一层积雪,导致周围零下的温度继续向下跌落。
几片雪花旋转着落到阮灯脸上,随着泪水一起滑落至削瘦的下巴尖,与地上的雪花化作一摊愁苦的水迹。
第77章 软肋
“朱有悌,你开始吧。”
石君翔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接着就用茶水噤声了。
傅初霁心中早已飞速闪过多个能够缓解现状的危险方案,最后都止步于这根禁锢着阮灯性命的该死的麻绳上。
“哈哈哈,谢谢石总!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朱有悌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声狂笑起来。
真正观察到他身上时,傅初霁和阮灯才发现他右腿颠跛明显,肯定是当年挨打落下的顽疾。
“哎呀,傅初霁呀,没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朱有悌大笑着捡起地上的剪刀,用刀刃对准阮灯头顶上的麻绳。
傅初霁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把剪刀拿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要靠近他!”
“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
朱有悌呲着他的一嘴黄牙,露出沾沾自喜的嘻笑,他把剪刀随意丢到地上,动作间全是对于拿捏住傅初霁软肋的得意之情。
“那就先吃老子几个巴掌!”他上前一把薅住傅初霁的头发,用布满农活老茧的大手凝聚起浑身力气,毒辣的强势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脸颊上,一时间天台上全是皮肤间啪啪接触的巨响,以及阮灯的哭喊声。
“别打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别打了!”
傅初霁被迫承受着报复性的大力掌掴,满是鹅毛飘雪的视线内再也看不清阮灯的哭颜。
他的耳边全是嗡嗡响声,就连被朱有悌揪着头皮来回晃动的脖子都像是要断了一样,从根部发出刺骨剧痛。
“我女儿跳楼了谁来养我?我的乖女儿可是每个月都把工资全都上交给我!没了她我还怎么赌博?!”朱有悌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欣赏着傅初霁红肿的脸颊,笑声越发猖狂,“今天也让你尝尝小美人被逼跳楼的滋味儿!”
傅初霁的视网膜上全是掌掴冲击留下的黑色斑块,在短时间内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事物,并且伴随着大脑失去平衡下的天旋地转。
他努力睁大双眼,根本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到底是震慑还是求饶:“全都是我的错,跟阮灯没有任何关系,你离他远点,尽管拿我出气。”
“没有关系?”朱有悌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像老鼠惨叫一样尖锐,“阮灯多善良一个人啊!连路边的野猫野狗都要天天喂,今天喂面包,明天就喂肉!可是那天在废弃工厂你把我打得半死不活,我两条腿全都废了,阮灯愣是坐在车上没下来替我求情!冷眼旁观就是他的错!!”
朱有悌说到激动之处,抬手又给了傅初霁狠狠一巴掌。
一道鲜红的鼻血顺着傅初霁的鼻腔流淌至下巴上,滴进积雪中染成一片醒目的红。
他鼻腔内的毛细血管因儿时的家暴变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