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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红透的耳根,装作自己在忙着玩手机:“嗯,走吧。”

傅初霁往门边挪了一小步,不死心道:“老婆,我真的走了。”

阮灯抬起头来,脸上还带有未消的潮红,在这张漂亮小脸上看起来勾人极了。

傅初霁以为自己有戏,嘴角都要翘起来了,听到他说:“走吧,顺便把门口的垃圾带走。”

傅初霁咬紧牙关,愣是提着工具箱一步也没挪。

阮灯眨眨眼,好心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你还让我给你舔?”傅初霁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他下一秒就意识到不能再把阮灯吓着,于是变脸一样又扯出惯用的笑容。

阮灯扶着孕肚坐起来:“哦对,我差点忘了,上门服务是另外的价钱。”说着他拿过床上的钱包,抽出五张红彤彤的人民币塞到傅初霁手心里,笑容甜美道,“这是两项服务的钱,拿着走吧。”

傅初霁拿着人民币的手背青筋鼓胀到快要爆炸,他把钱恶狠狠地攥在手心里,整张手颤抖不止:“我就值五百?”

他刚一抬起恶毒到恨不能就地把阮灯扒光吃净的眼神,在看到他甜美笑容的那一刻又败下阵来。

“对呀,一次服务二百五。”

阮灯分明是在影射他就是个二百五。

傅初霁第一次在阮灯面前顾不得装乖,带着愤怒敞开门就走了,这五张人民币气得他两眼发晕,脑仁生疼。

阮灯在他临走前还特意观察到他鼓鼓囊囊的裤裆,他松了口气,泄去高潮与紧张的身体只剩下疲惫。

他走到床边,无意间抬头,才发现窗户上不知何时落下豆大的雨滴。

他上前打开窗户,想要看看傅初霁走到哪里了。

结果刚把头探出去,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外面的黑暗,防盗门就又被敲响了。

第66章 胎梦

“老婆……”

傅初霁顶着湿漉漉的短发,双眼间浮着一层湿润的水雾,嗓音也拿捏得委屈极了:“外面下大雨了,我没带伞,从楼下走到社区门口会被冻感冒的。”

阮灯眯着眼睛,一副看透他耍小心思的了然表情。

深夜十二点的破旧居民区安静得吓人,街边连个像样的路灯都没有,周围几乎没有亮光。

傅初霁要是在这种大雨天摸黑走到社区门口,就算没让路边随处可见的整包垃圾绊倒,也得脚滑好几次。

阮灯看向刮在窗户上的硕大雨滴,松开扶在门框上的手,转身道:“晚上睡觉不要跟我抢被子。”

傅初霁欣喜若狂,紧贴着他走进屋内:“老婆你是知道的,我睡觉很老实,从来不跟你抢被子。”

但是当真正躺到床上时,傅初霁看着自己和阮灯之间躺着的硕大玩具熊,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屁颠屁颠把熊送来,而不是直接打开窗户扔出去。

于是睡前在脑中复盘过八百遍的“老婆我好冷我好寂寞我想抱着你睡”的借口彻底失败。

傅初霁看着阮灯背对着他呼吸均匀的背影,轻手轻脚地拿出卫衣口袋里的药板,抠药和喝水的动作都放得很轻。

他重新躺回床上,侧身盯着阮灯的后脑勺发呆,没过一会儿就在安眠药的作用下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阮灯背对着傅初霁装睡,其实一直是睁着眼睛的清醒状态。

当听到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男人,轻声掀开被子,脚布轻盈地走到另一侧床边。

他从傅初霁的卫衣口袋里掏出三个种类不同的药板,用最低亮度的手机屏幕照清上面的药名,再挨个去网上搜索,无一例外都是治疗双相情感障碍和焦虑症的药物。

四年前他就在傅初霁原来的住所里看到过这类药物。

这些年的甜蜜生活虽然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但这些痛苦对阮灯而言是完全能够自愈的存在。

背叛、谎言和暴力都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诞生的负面产物,因为爱情不单是由甜言蜜语构成,在经历过歇斯底里和深恶痛绝后依然能够反思过往点点滴滴的行为,也是由爱生恨的爱情,只有在不爱的前提下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阮灯无法否认自己也有被回忆扼喉咙,在深夜辗转反侧到天明的经历,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人生不能被这些仇恨绊住脚步,该往前走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回头。

可傅初霁做不到他这么大度,他也没有资格抛开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潇洒地向前踏步。

阮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药板放回卫衣口袋中,躺回床上抱着他的白色玩具熊久久不能入睡。

潜意识告诉他,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看似是在修复感情,实则危机重重。

他对自身安全的顾虑与傅初霁不稳定的情绪正在相互厮杀,在这场博弈中他无法肯定自己能否获得胜利。

阮灯已经许久没有梦到四合院了,上一次梦见还是遇到那只在卧室里哭着找妈妈的小白猫。

这次的客厅场景依然笼罩在和煦的阳光下,所见之处皆蒙着一层梦幻的橙色光芒,将不真切的梦境渲染得更具童话氛围。

阮灯还没来得及细看久违的家,就听到餐厅那边传来孩童稚嫩的哼歌声。

他走过去一瞧,果真是上次那只通体雪白色的小奶猫又出现了!并且个头长大了不少。

小猫坐在餐椅上,面前守着一个巨大的裱花蛋糕,开心得摇头晃脑:“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吃蛋糕的小猫咪~”

它看见阮灯出现,笑着对他招手:“快来呀,我们一起吃蛋糕。”

再次在梦中相遇的画面令阮灯感到奇妙无比,不知为何,他对这只小白猫格外有好感,还未开口说话,嘴角就牵起柔和的弧度:“小猫咪,今天怎么没有哭鼻子了?”

“因为妈妈很爱我,我就不伤心啦。”小猫递给阮灯叉子,语气雀跃道,“我妈妈做的蛋糕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不信你可以尝一尝!”

阮灯向桌上看去,忽然心生疑惑。

这硕大无比的裱花蛋糕不正是他那天在店里做的丑蛋糕吗?连歪七扭八的玫瑰裱花都一模一样。

就在他愣神之时,小猫用叉子挖起其中一个玫瑰裱花送进口中,吃得嘴边都是奶油:“妈妈对我最好了,他说等我出生以后要做好多好多蛋糕给我吃。爸爸对我们也很好,他把自己做的甜点都给妈妈吃了,这样我也能吃到啦。”

阮灯本来之前还很茫然,听完小猫咪这番话,再结合上一个梦境的回忆,他突然如梦初醒,惊讶得打了个激灵,叉子不小心掉到地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猫咪跳下椅子去捡叉子,阮灯颤抖的双手伸出又收回,即使是在梦境中也产生了强烈的难以置信。

他的手指触碰到小猫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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