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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在严寒中悄然来临,阮灯本来想约白竹一起跨年,奈何白竹提前答应某位大老板一起跨年了,于是他有些失落地挂断电话,打算去超市买点火锅食材,奖励肚子里的小宝宝最近几天没有折腾他。
阮灯刚穿好外套,白竹的电话又火急火燎地打来。
“草!这钱谁爱赚谁赚,老子反正是不赚了!你在家等着,我和罗屹去超市买火锅食材,采购好了就去接你,你带着两张嘴来就行了!”
“那我今晚可就是白少爷的客人了,他们大老板按小时付费,钱打到傅初霁账上才能分给你,我可不一样,我按分钟计费,除了直接打到你账上,还附赠一张‘阮灯牌万事通’的支票,一生兑换有效。”阮灯笑着回应他。
“得嘞,我晚上就等你这张支票了。”白竹带着笑声挂断电话。
阮灯一下午也没闲着,把从搬来以后就乱糟糟的一厅室收拾得整洁利索,还去楼下小超市买了瓶王玉虹自己做的麻酱,到时候兑着蘸料一起吃火锅。
王玉虹见他精气神好了不少,还换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衬得一张小脸愈发清秀,她由衷地替阮灯开心。
“就是啊,多下楼走走,多笑笑,你瞅瞅这一打扮多漂亮啊。”
“谢谢王姐,我打算过完元旦就出去找个活儿干,不整天窝在家里了。”阮灯怀揣麻酱,对王玉虹羞涩地笑着。
“哎呦,这可是好事儿,咱们两公里开外那边不是新建成一个步行街,最近有好多店铺都在招工呢,你过几天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那边离家近,骑个小电驴来回也方便。”阮灯还想继续和王玉虹讨论步行街的事,外面白竹在喊他的名字,他便和老板娘笑着摆摆手,“王姐,我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聊。”
白竹探进头来和王玉虹打招呼:“王姐!新年好啊,一个月不见您又漂亮了。我这是来接小阮去我那边跨年呢。”
“哎,你这孩子嘴真甜,快去玩吧。”王玉虹笑着送走两个小孩,喜滋滋地准备再营业一会就关门过元旦去了。
第58章 元旦晚会
到白竹家后,满满当当的火锅食材堆在厨房里,罗屹和白竹负责收拾,阮灯负责摆盘。
三人收拾到一半时,门铃声响起,阮灯手上正好闲着,就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五官冷峻,高挺的眉骨间隐约显露出异国风情,用发胶固定在脑后的短发和裁剪合身的风衣无不展露出男人费尽心思的打扮,怀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更是将他的来意表明出来。
男人看到阮灯后,脸上闪过几丝惊讶,随后笑道:“灯灯,好久不见了,原来小白放我鸽子是为了陪你一起跨年。”
阮灯比他还惊讶:“梁大哥?”
原来上次让白竹匆匆离开四合院的“熟客”真的是梁云渡!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上次在我们家老爷子的寿宴上,我还给你剥螃蟹吃了。”梁云渡对阮灯笑得温柔,“虽然咱俩不熟,但我平日里跟初霁来往比较密切,你叫我哥哥就好。”
白竹走上前,接过梁云渡手中的玫瑰花:“嘁,什么哥哥不哥哥的,他比傅初霁还大三岁,你叫他叔叔就行了。”
他刚要转身离开,梁云渡伸手把他揽入怀中,旁若无人地与他接吻。
阮灯哪能想到他俩这么开放,羞得不敢多待一秒,红着耳根就跑进厨房了。
罗屹笑着把厨房门关上,低声道:“要是小白能跟梁大哥长久下去就好了,香澜会所终究不是安身之地,能寻到一处避风港才能让他真正幸福。”
阮灯脸上的羞涩还未褪去,他眨巴着眼睛观察罗屹脸上的笑容,试探着问他:“你们好歹也谈过一年恋爱,你真的忍心放手让他去别人的避风港里幸福吗?”
“说白了我就是个不思进取的流氓,和小时候混在香澜底层的打手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哪能比得过梁大哥的家世与财力。况且你再看老傅,他为了能让你幸福,从底层的小流氓一路爬到总裁的位置,他们为了爱人都有在努力,可我没有这种非人般的毅力,除了路边摊,什么都给不了小白。”罗屹看着阮灯似懂非懂的表情,笑着叹了口气。
阮灯明白罗屹想要表达的内涵,可他没法轻易释怀傅初霁带来的伤害。
“可是有时候太爱了,反而会变得失去本心,忘记自己到底是因为爱而珍惜,还是为了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留在身边。”
“所以这就需要你自己来衡量,是选择把他教成你满意的样子,还是从此一拍两散,让他一辈子亏欠你。”
阮灯低头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想起儿时养过的小柯基,他最喜欢摸小狗圆润的小屁股和肉乎乎的小短腿,可是这只小柯基实在是太倔了,总是不听从指令,把家里拆得一团糟,甚至吃饭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就连平日里摸它,它也总是会呲牙。
阮栩谦和傅初霁为此劝过他好几回,咱们不养了,送人吧,这狗养不熟的。
可是小狗也有亲人的时候,他会汪汪叫着讨阮灯欢喜,也会伸舌头舔舔阮灯的小腿,笨拙地表达属于小狗的爱。
阮灯重感情,一直舍不得送出去,他花了大量的时间调教小狗,重复训练小狗,还是无济于事。
直到有一天,小柯基因为护食把他咬伤,那天他哭得特别惨,发誓以后再也不养狗了。
可是时过境迁,他还是没有走出小狗设下的圈套,把潜藏在身边的另一只烈犬精心养大了。
傅初霁的身体里住着与这只小柯基同样倔强的灵魂,放荡不羁,生性好斗,深爱着阮灯,却根本不会用正确的方式爱他。
阮灯抬手捂住因念及傅初霁而狂躁的心脏。
幼时的他驯养不了顽劣的小狗,那长大后的他还能驯服得了为他痴狂的烈犬吗?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坚定地告诉自己,他可以。
如果连驯服烈犬的勇气都拿不出来,那他如何自愈被咬得千疮百孔的内心,又如何去教养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
他不能走回头路,更不能自怨自艾,人生还很长,为何要被仇恨牵着鼻子画地为牢。
白竹和梁云渡临时出去又采购一些食材,等开饭时,元旦晚会都已经开始两个小时了。
阮灯在厨房和麻酱,外面罗屹接到一通电话,没过几秒电视声音突然又增高几分贝。
就在他把温水淋在粘稠的麻酱上时,外面炸起白竹和罗屹的声音。
“卧槽!”
“卧槽!”
这还是阮灯第一次听到他们俩异口同声,他刚想打趣这两人默契满分,白竹就尖叫着喊他的全名:“阮灯!阮灯别和麻酱了!赶紧出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