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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医药费本就该他自己付。
可是5500。
要不他再陪肖荀睡一次能不能抵消算了。
“想什么呢,不说话。”肖荀问他,“嫌多我可以去掉零头给你打个八折,你还四千。”
陶画艰难地开口,嘴巴不敢有太大幅度,生怕一不小心亲上去,“能不能舍四进五?”
“也不是不行。”肖荀慢悠悠地说,他扣住陶画后脑勺离自己越来越近,两张脸几乎快要贴上,“你要是愿意跟我谈恋爱,这钱就当我送你的,不用还了。”
宁钊在旁边差点听笑。
磨磨唧唧,迂回周旋,绕了那么大圈子终于图穷匕见,还是想处对象。就他这奇葩土味的表白,陶画要是答应才奇了个怪。
陶画:“要谈多久?”
?
宁钊一口气闷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差点被活活憋死。陶画居然五千块就把自己卖给了肖荀。
他当即转身,没等肖荀说话,从后方拽着他衣领把他拉离陶画。
“什么情况?”宁钊不敢相信,他看着陶画,“你这是,同意了?”
陶画摇头。
宁钊放下心,他就知道陶画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陶画:“时间还没谈拢,他五千只能跟我谈几天。”
宁钊心又提了起来,立马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诫他:“谈恋爱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我今晚不是给你刷了不少礼物,五千应该能还的起吧?”
肖荀生怕好事被搅乱,连忙往宁钊腿弯那踹了一脚,“这跟你有关系吗?你管的倒是挺宽。”
宁钊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幸好陶画扶住了他,他人没站直,声音先骂了出来:“怎么没关系,你跟他谈我怎么办?”
肖荀又踹了他另一侧腿弯,“什么你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你也想跟我谈?”
宁钊“呸”了一声,“做梦,你想得美,我看你都犯恶心。”
“犯恶心就滚,别在这待着。”肖荀学他扯住后领把人往门外赶,“我马上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在这当癞蛤蟆搅屎棍,多阴暗啊,见不得别人幸福。”
眼看着要被赶出去,宁钊突然举手,大声喊:“翻倍,陶画,我翻倍,他五千,我一万,你别跟他。”
陶画愣住,不清楚宁钊是认真的还是被肖荀气到口不择言。
他跟宁钊应该也没什么交集,除了那天晚上突发意外做了,宁钊明明几个月前闲聊的时候还跟他说想找女朋友,才过多久,怎么性取向就变了。
但别的先不提,他贪心,两份钱都想要,能不能两个一起谈?
“你他妈的有钱没处花?”肖荀想不通,都临门一脚了,这怎么还能被截胡,他恨不得把拖鞋拿下来抽宁钊脸上,“你前几天不还说你是直男?”
宁钊一点不心虚,“什么直男,你懂什么叫直男,陶画跟我睡了,我第一次都给他了,我要对他负责。”
陶画终于破案——因为宁钊是个生活在封建糟粕里的旧时代纯情处男。
他蓦地想起上回说要给宁钊的两毛钱嫖资还没转,不过按宁钊的话来说,睡一次就要负责,那他首位要负责的应该是施砚才对。
想到这,施砚走前不是说过会儿就回来吗?现在一下消失,音信全无,该不会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
陶画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小学生战场,从桌上摸到手机给施砚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
这头肖荀想通了,大概宁钊口中的直男是直接爱上男人。他气的牙痒,“先来后到这个词听过没有,要是没我,你跟陶画都住不到一个寝室,想谈去后面排队,等我钱花完谈够再说。”
宁钊:“谈够再给我?你把陶画当什么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
肖荀:“你不把他当物品,你花一万跟我在这搞竞拍?”
“这怎么能叫竞拍,我是正义使者,挺身而出,怕陶画一时鬼迷心窍,落入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的手里。”跟肖荀吵架是件很费精力的事,宁钊累了,挥开他的手,“你别扯那么多,就问陶画到底跟谁。”
“陶画——”
陶画猛地合上手机,穿着宾馆拖鞋拔腿就跑。
“你俩慢慢吵,我出去一趟。”
施砚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表个白都鸡飞狗跳的,后面会有正经表白。
还是说一下吧,不是不想更,这几天是真没时间码字。我下周连考四门,门门都是老么厚的蓝皮书,背书背的人快要精神错乱了,特别特别特别痛苦,考完尽量恢复正常更新,大家体谅一下。
第40章
陶画打了个寒颤,想打喷嚏没打出来,他揉了揉鼻子,拍拍前座,“师傅,麻烦再快点。”
窗外乌漆麻黑,得亏这么晚还能打到车。
“小兄弟,走夜路不能急啊。”司机从后视镜瞄他,眼里透着好奇的光,试探地问:“大半夜去西津大桥,那又出事了?”
陶画靠回后座,手背盖到脸上,闷闷回道:“我一朋友在桥头车胎爆了,走不掉,我去接他。”
司机“哦”了一声,随口提醒:“这个点,车在西津大桥出事,小心点呦,别是你朋友……你懂吧。”
陶画也随口敷衍:“嗯。”
他不知道施砚怎么会一个电话打去西津大桥,那条微信发出去后没几秒施砚就回他了。
——出事了,在西津大桥这边,车抛锚回不去。
还配了一张照片,熄火的白色轿车边上是一张蓝色路牌,写着“西津大桥”。
当时肖荀还在跟宁钊扯皮,两个人吵的陶画脑子疼,他估摸着这俩得骂到明早上。
有那时间听他俩吵不如出来找施砚。毕竟真要算起来,施砚虽然现在不是他直播间榜一,但之前确确实实在他最困难的还债期帮他顶上了一笔最需要的钱,毫不夸张的说,施砚救过他的命。
所以他和别人不一样。
陶画几乎没有犹豫——我去接你。
聊天框上面显示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中”,陶画盯着那七个字,屏幕快看穿了,才等到一条简短的回复。
——好。
“到了嘞。”司机平稳停车,指向前方路灯亮堂处,“是那儿吧,我看有一辆车不动,前面一块泥地不好开过去,我先在这停了?”
陶画眯着眼往外看,和图片里的车型对比了一下,推开车门,“行,麻烦您在这等会儿,我马上把人带来。”
夜幕中的大桥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蛰伏在湖面上,相比起来那块路牌就显得十分渺小,更何况是比路牌更小的人。
可施砚一入眼,陶画就注意不到那些了,什么大桥路牌统统变成马赛克背景板,他迎着微凉的风朝白色轿车那跑去,一步比一步快,风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