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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果冻，对身体不好。”
这回小江岁没叫唤，也不敢叫唤，蔫蔫儿的把自己埋进了零食堆里。
但这可把江宥一乐坏了，朝小江岁挤眉弄眼，幸灾乐祸道：“让你吃，挨说了吧。”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见江渺说：“你也是，小土豆子说要吃你就给他买，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江宥一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承认错误，“我错了，下次不给他拿了。”
转头他就背着江渺瞪小江岁，小江岁就咧着个嘴朝他做鬼脸。
江宥一：“死小鬼，早晚有天给你送走！”
小江岁：“妈妈……”
“又怎么了？”江渺回头看，见江宥一捂着小江岁的嘴，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江宥一朝江渺干笑了两声，“哥，没事。”
大年三十，江宥一大清早就起床忙活，江渺有心起来帮他，但是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他赖到了中午才起床。
精力旺盛的小江岁倒是早早起来帮他爸爸的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帮倒忙。
江渺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一高一矮在厨房里忙活，屋里有饭菜的香味，屋外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里油然而生了充盈的幸福感。
手机响了几声，是夏小星发来的拜年视频，点开视频看，他家的小言宝皱着小短眉毛，看样子是在费劲的回忆着拜年词。
“江渺叔叔，过年好，唔……后面的我忘了，反正祝您天天开心~~”
江渺被逗笑了，他叫来小江岁也要给夏小星回一个。
他都没教小江岁该说什么，小江岁就跟说相声似的白话起来，最后还来了个报菜名，要不是江渺及时制止了他，估计他都能说一天。
发视频给夏小星时，江渺心念一动，把视频又给江广林和张芳爱发了一份。
等饭菜做好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江渺他们过年没太多讲究，饭好了就开吃，一张大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只有三个人的新年也依旧过得热闹。
江渺心情好开了瓶酒，倒酒时眼见着江宥一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他问：“怎么了？”
江宥一：“你确定你真的要喝酒吗？要是喝醉了……”
确实，江渺回忆起来，上次喝醉是中秋节的时候，他喝断片了，但据江宥一形容，他那次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后来房子是没拆，江宥一就倒霉了，被江渺踹了好几脚，有一脚都踹到腰上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好。
江渺只倒了一小杯，他和江宥一还有小江岁碰杯，“新年快乐！”
晚上看春晚的时候，江渺收到了张芳爱的消息，说江广林想看看孩子。
江渺放下手机，摸了摸一旁小江岁的头，“宝宝，明天送你去爷爷家，可以吗？”
小江岁迷茫的眨巴了下眼睛，他知道自己有爷爷奶奶，奶奶常来看他，对他还很好，就是一直都没见过爷爷，他猜爷爷是不喜欢他呢，因为他和爸爸长得很像。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大年初一，江渺和江宥一带着小江岁到了江广林家。
开门的是张芳爱，她有些抱歉的说：“老江只让小宝儿进来。”
这都在江渺的预料之中，每月他都会过来，但江广林一次都没让他进来过。但他肯让小江岁进家门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江渺全都理解。
“小土豆子，跟奶奶进去吧，爸爸妈妈过两天来接你。”江渺说。
小江岁点点头，“好~”
小江岁不怕生，从小就爱说爱笑，跟谁都能说上几句，所以在他看见板着张脸的江广林时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跑到江广林面前，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出来放在桌上，“爷爷，给你吃糖。”
“这个糖可好吃了，但是妈妈不让我吃太多，我都是偷偷带出来给你的哦。”小江岁摇头晃脑的说道。
江广林绷不住了，他抱着小江岁一把年纪哭的老泪纵横。
刚看到小江岁相片的时候，江广林很生气，因为小江岁和那个小孽障江宥一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他对这孩子的恨就更多了一分。
可越烦越想看，天天抱着手机看江渺发来的照片怎么看都看不够。昨天看到江渺发来的拜年视频，他彻底绷不住了，又不好自己说，只能明里暗里和张芳爱暗示要见孩子。
今儿个见到了，小江岁身上那股机灵劲儿简直和江渺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嚎啕大哭，谁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后来江广林擦干眼泪，叫来了张芳爱。这些年头一回这么亲密，他拉着张芳爱的手说：“我打算把我名下的财产都给小江岁。”
张芳爱没意见，她也从来都不是图江广林的钱，这钱就是不给小江岁，都捐出去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些年辛苦你了。”江广林说的情真意切，“我们都老啦，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过吧。”
张芳爱眼眶湿润了，回握住江广林的手，“好。”
小江岁不在，江渺和江宥一难得过上了二人世界。
“哥想去哪？”江宥一问。
江渺想了想，说：“我们去江边看烟花吧。”
车子掉头，朝江边开去。
江边老早就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烟花的。夜里风大，很凉，江宥一就抱着江渺站在江边。
江渺：“你还记得吗，那次跨年我们就在这吹着冷风看烟花。”
江宥一就笑着说：“记得，我当时还在心里想破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家做两套卷纸。”
江渺也跟着笑，那时候的江宥一像个小学习机器，每天就知道学习。
江宥一：“我记得当时你喊我的名字，像是要对我说什么，你那时想跟我说什么呢？”
那是段很遥远的记忆了，但江渺仍然记得他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天边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的听不清说话声，江渺就贴到了江宥一耳边，对着那只戴着助听器的耳朵说：“我爱你。”
而后他就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江宥一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我也爱你。”
梨花开的时候，江渺和江宥一带着小江岁回了趟乡下。
院子里的大梨树果然开花了，没有梦里闻的香味那么浓，凑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香。
小江岁拿着铲子刨蚯蚓洞，江宥一就在旁边捣乱，趁着小江岁扭头的功夫把他刨出来的坑又用土填回去。
江渺靠着梨树笑着看着这对冤家父子打闹。
有风吹过，白色花瓣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有几瓣都落在了江宥一和小江岁的头上，江渺就挨个帮他们把花瓣摘掉。
有一只银白色蝴蝶飞了过来，扑闪着翅膀绕着江渺飞舞，像是在说：你幸福吗？一定要幸福哦。
江渺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