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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织了拆，总也织不好。
在江渺又一次织错了要重拆时，旁边的江宥一叹了口气，朝他摊开手示意他把毛线给他。
“我来织吧。”
江渺惊讶的看向江宥一，“你会吗？”
江宥一哼了一声，拿过毛线和棒针，三两下勾出了型，动作甚至比织了半个月的江渺都熟练。
江渺惊叹声连连，“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江宥一边织毛衣边说：“小时候我妈白天上班没空管我，就会拜托邻居阿婆照顾我，阿婆就爱织毛衣，我也没什么事干，就让她教我织。本来已经好久没做过了，但是这几天天天看你织，也就想起来了。”
江渺将头枕在江宥一的肩上，“小土豆狗，你会的还挺多嘛。”
江渺早前就发现江宥一是个生存技能很强的人，比他这种凑合“过日子”的要厉害很多很多倍。
“那当然了，我妈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不多学点早饿死了。”
江渺知道江宥一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也知道孤儿寡母生活的不易，他拽了拽江宥一的袖子说：“我们聊会儿天吧。”
“不是一直都在聊吗？”江宥一把手里的半成品拿远了些，问江渺：“要不要弄个撞色？蓝色配个白色？”
“好啊。”江渺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也织不出来。
“江小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我记得你以前特讨厌我来着。”
江宥一就提高声音反驳道：“我哪有特讨厌你了！”
江渺扁扁嘴，“怎么没有呢，那时候我刚来家里，爸让你在学校的时候多照顾我，结果吃午饭的时候你就给我点最辣的毛血旺，我肚子疼一晚上呢。”
江宥一心虚极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他放下手里的针线，把江渺拉进怀里抱着。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我总觉得你会跟我抢东西，毕竟爸爸那么在乎你。讨厌...确实是讨厌过。”江宥一坦诚的说道。
江渺仰起脸问：“那后来呢？为什么会喜欢我？”
江宥一认真思考了下，说：“因为我发现你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就因为我对你好？”
“也不只是这个原因吧，还有很多，我说不上来，反正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你，也喜欢不上别人了，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那小禾呢？”
江宥一呛了下，似乎他还从来没和江渺解释过他和赵风禾还有陶小寒什么关系都没有来着。
“我和他根本就没在一起过，都是骗你的。”
江渺眨巴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骗我？”
“嗯，那时候想气气你，还想看看你对我到底有多在意。”江宥一回想当时的事，忍不住自嘲道：“好幼稚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江渺拿起江宥一的手，把脸贴进手心里，“但是我确实被你气到了，也吃醋了。”
江宥一亲了亲江渺的脸，“以后不会了。”
江渺盯着江宥一看了一会儿，环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从怀孕后他们就没做过，仿佛双双默契的进入了禁欲闭关时期。江渺从不主动找江宥一做这种事，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有心里负担，让他不敢主动。
现下负担短暂的放下了，江渺开始渴望起江宥一的身体来。
他伸手去解江宥一的衣服扣，在露出肩膀时他顿住了，江宥一从脖子到肩膀起了一片红红的小疹子。
因为天冷，平时都穿的很厚，就是晚上睡觉都要穿件厚衣服，所以江渺都没发现过江宥一起疹子的事。
江宥一：“没事，就是新换了个地方有点水土不服，过阵子就消了。”
江渺不放心，他轻轻用手碰了碰，问：“疼吗？”
“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痒，放心，我小时候也起过，自己就能好。”江宥一捉住江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又凑过去亲江渺的嘴。
江渺却避开了这个吻，他捧住江宥一的脸，之前都没仔细看，他还以为江宥一嘴角上的黄色疙瘩是上次打架结的痂，现在看应该是上火起的泡。
“怎么了？”江宥一奇怪的问。
江渺：“你在这儿住的习惯吗？”
江宥一就笑道：“习惯啊，为什么不习惯？”
骗人。
江渺现在才发现，他都忘了问问江宥一愿不愿意来，喜不喜欢呆在这儿，住的习不习惯。
江宥一把江渺放倒在床上，上手脱江渺的衣服，“哥，专心点。”
江渺分开腿，缠上了江宥一的腰，可仍是心不在焉，“你公司怎么办，你不在可以吗？”
“没事，有赵风禾。”
“小禾不是游戏策划吗？”
江宥一嘴里咬着奶头，含糊不清的说：“那只是他其中一个身份，放心吧。”
之后江宥一就不准江渺再问了。
江渺似乎又陷入了纠结之中，晚上他睡不着 ，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台灯。江宥一正睡得香，他拨开江宥一的衣服领子，发现他脖子上的疹子似乎更严重了，表面看起来被挠过，都出了血点。
嘴角的泡也不见好，江渺心里难受，用手轻轻摸着江宥一的脸。
忽然余光瞄到什么银白色的东西在发光，他抬起头，看见窗户边落了一只银白色的蝴蝶。
蝴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扑闪了几下翅膀，从门口飞了出去。
江渺头脑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踩着拖鞋追了出去。
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梨树，秋天本来叶子都掉了，可此刻却开满了一树的梨花，江渺才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梨花香。
梨树下站着一大一小，江渺在看清他们的脸后眼泪就涌了出来。
那是小时候的他，和年轻时候的林语妍。
“渺渺，不是之前说什么都不肯和爸爸分开的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呀？”
十岁的小江渺正在拿小铲子挖蚯蚓洞，闻言用稚嫩的童声回道：“弟弟比我更需要爸爸，所以，我把爸爸让给他啦。”
“但是妈妈说过，爸爸永远都会是我的爸爸，对吧？”
林语妍蹲下来，宠溺的揉了揉小江渺的头，“对，不管爸爸妈妈在哪里，还在不在一起，我们都是你的爸爸妈妈，对你的爱也永远都不会变。”
“不过，我们渺渺好像很喜欢弟弟呀。”
“嗯嗯！弟弟长得好漂亮，我很喜欢他。”小江渺放下手中的铲子，“我去拿点水过来！”
江渺看着年幼的自己一路小跑回了房子，他转过头，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到林语妍，慢慢的踱步到了林语妍面前。
林语妍注意到他，奇怪的问：“你是谁？”
江渺声音哽咽，“妈。”
林语妍有些迟疑的问：“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