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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纪家勾连,宫里戒严,她花了大半的积蓄才把?消息传给父亲,望他一救,久久等?不到回信后,便?明白父亲这是放弃她了,说不定已经因为她的失势,打量着再送几位姑娘。

谢妃苦笑,谢家教养女儿的本事,她不是亲身体验过吗?

现在?她身边的待遇越来越差,满宫里无人问津,仿佛她会就这般安静老死在?宫中?。

她不要一辈子就活成这样!

想来想去,宫里会帮她的,能帮她的,竟只有?淑贵妃。

她对淑贵妃从来只有?袖手旁观,几次忍下推波助澜的心思,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她知道淑贵妃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自有?人要下手,她等?待这朵脆弱的娇花凋零即可。

现在?这份等?待给了她一线机会。

她要出去,至少,不能让皇帝真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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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星拿着细小的纸笺,“谢妃找我??”

宫里新?人进的太多,她一时都快忘了这人,眼下看到纸笺上娟秀的小字,许嘉星晃神了一瞬,上辈子谢妃一身宫装站在?她面前,眼里全是漠然,还?有?一丝蔑视。

许嘉星将纸笺撕掉,是啊,当初的她在?谢妃眼里可不就是蠢货吗。

雨兰小声问:“娘娘,咱们去吗?”

“去。”

她也想知道,上辈子在?冷宫里最后见过的人,对她有?什么话。

谢妃宫里,许嘉星看着这个就算冷寂了大半年,此刻也依旧端庄稳重的女子,道:“你让我?救你出去?”

“皇上并没有?贬你位份。”

谢妃露出一丝苦笑,“纪妃不也还?是纪妃?”

“贬与不贬有?何区别?我?这宫里如?今和?冷宫也无二了。”

许嘉星垂眸,并不言语。

谢妃等?不到许嘉星主动递梯子,只好自己道:“皇上今年选秀,进了许多新?人吧?”

“这些新?人,皇上本就言明不论出身,而你,”谢妃苦笑,“你这位后宫第一人,又未曾多加阻拦,皇上今年这一次,进宫的人数,就抵得?上先帝三次选秀。”

许嘉星不置可否,谢妃继续道,“但这样的事,我?敢担保,只会有?一次。”

许嘉星微微挑眉,上辈子确实如?此。

“皇上登基两次选秀,一次是朝臣压着他,一次赶上太后薨逝,都不如?皇上的意。”谢妃冷静道:“他这次大张旗鼓地?选秀,是在?警告朝臣,皇上已非从前那个临危登基,需要仰赖他们的皇上了。”

谢妃说完后,盯着许嘉星,“我?们可以打赌。”

她在?向许嘉星证明她的能力。

内室一片寂然,外头?忽然传来的几道人声,明明是故意压低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楚,“......咱们主子和?贺美人先后有?孕,也不知谁能诞下龙子。”

“......定然是我?们主子,贺美人时不时就传太医,哪有?我?们主子胎像稳固。”

谢妃心中?刺痛,默默望着许嘉星,出声道:“宫里喜事很多。”

许嘉星:“皇上身体没问题。”

言下之意,无人暗害的情况下,后宫早该这么多孩子了。

谢妃黯然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纪妃虽狠毒,但她能确信纪妃的爪牙没爬进过她宫里,她自去年就开始喝药,到如?今不得?不承认,这辈子她恐怕与孩子无缘了。

谢妃深深吸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辈子既无法依靠皇上和?孩子,那也不代表她就得?在?后宫这么悄无声息地?认命,她自小拜师读书?,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让她被关在?宫里坐以待毙,摇尾乞怜?

她起身,宫服严整,端端正正地?给许嘉星行?了礼,“自你进宫起,我?绝没有?主动伤过你。”

许嘉星淡然点头?。

谢妃怔然,随即起誓:“只要你救我?出去,我?谢婉殷这辈子绝不与你为敌,否则死后落入阿鼻地?狱,日日不得?超生。”

她以为许嘉星怎么也会多思考几日,先前她对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没想到许嘉星放下茶盏,竟直接应下。

这般果?决。

事已了,许嘉星起身,淡淡道:“等?着消息吧。”

谢妃恍若看到故人,明明是与许嘉星判若两人的寡淡长?相,却让她想起了那名矜贵沉默的少女,如?此相似。

谢妃神情复杂,“...原先我?以你姐姐为对手,没想到,你......”

许嘉元没有?入宫,这个让她以为是徒有?其表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后宫里最尊贵的存在?。

提起许嘉元,许嘉星手指微蜷,面上不变,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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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妃的见面许嘉星没带其他人进去,雨兰也不知当时是何情形,见到娘娘自谢妃宫里回来竟有?丝丝落寞,思量着上去询问,想了想,顾忌着身份,还?是退了回去。

室内,许嘉星缩在?床榻上,谢婉殷忽然提及姐姐,许嘉星心里难受,夜间又做起了梦,上辈子的景象又开始一幕幕在?她眼前轮转。

皇帝冷漠的行?径,四哥执着的奔波,只是这回,她看得?更清了些,四哥身旁,那个开国来最年轻冷静的姜宰相,竟也为她说话。

这是为何?

是她忽略了什么吗?

许嘉星拼命想在?梦里找出缘由,直到她眼花欲呕,乍然惊醒。

第二日起,许嘉星对外宣病,关闭了宫门。

雨兰懊悔不已,昨日她明明看出娘娘不对劲,夜里就该注意娘娘的动静,竟让娘娘受了风,要知道自娘娘再次和?桃桃练起武,就没有?生过病。

四皇子也不高兴,奶娘们不让他进去看娘亲,他环视一圈,没一个敢违逆许嘉星命令的,眼看是进不去了,他装作乖巧往外走,在?宫女们放松警惕时,瞬间扭身冲到了房门口,一脚踹在?门上。

房门纹丝不动。

四皇子呆呆站住,屋里许嘉星也听到了动静,忍不住笑了笑,轻咳两声,喝水压了压。

她在?宫外病了就什么都不想吃,桃桃后来告诉她,病怕三分吃,能吃就好得?快,所以此刻她再不适,面前也摆着份清粥小菜。

想着桃桃,许嘉星学着她的语气逗道:“圆哥儿力气再大点儿就能看到娘亲了。”

早朝后,萧宣晏来看望许嘉星,一进宫门就看到他的四皇子举着小木剑玩得?一脸认真,萧宣晏纳闷,“圆哥儿怎么了?”

雨兰把?上午发生的事儿说了,萧宣晏喜爱他这股机灵劲儿,抱起他哄道:“父皇帮你去看娘亲,圆哥儿乖。”

他进去,许嘉星靠在?榻上,神情恹恹地?翻着书?。

萧宣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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