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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 哪儿如四?皇子体健。

萧宣晏面色阴沉地从偏殿回来,孟嫔跟在皇上身边,双眼红肿,发丝凌乱,看着也是痛哭过一场。

“皇上保重龙体啊,昉儿年幼,若是得知父皇为了自己心悸头晕,必然泉下难安。”

孟嫔沙哑着声音劝道,皇上刚到?海安殿时就一直这?般冷然,太医们一个?个?都被问得汗流浃背,直到?呈上五皇子尸首时,皇上才愤怒地踹翻了桌椅,发了好一阵怒。

她的话?引动了其他几位妃子的情绪,她们接二连三,用?着温柔和缓的语气,安慰着痛失孩子的皇上。

这?时候还要?用?她的孩子在皇上面前争宠?!

安婕妤骤然爆发,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孟嫔尖声骂道:“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昉儿!”

孟嫔受惊,她强自镇定在所有人的注视里,哀切道:“安婕妤,我?知道你?痛失皇嗣心中悲愤,可你?也不能胡乱攀诬,颇我?一身脏水啊。”

安婕妤呸了一声,高声道:“昉儿周岁前夕,你?就天天派奶娘嬷嬷过来看望他,周岁一过,你?就立刻把他抱走!”

“我?说过了,昉儿病着,让你?晚几日?再带走他——”

安婕妤字字凄苦,“可你?不听,还质问我?真的要?违抗圣旨吗?可结果?呢,皇儿在你?手上,第三日?就发起了高热,第七日?就药石无医,你?还说不是你?害的!”

孟嫔最怕的就是安婕妤会把五皇子去世的事赖在她身上,她确实有事没事就喜欢威胁安婕妤要?抱走孩子,看她露出恨意时很是得意,终于痛快地出了这?女人两面三刀,一边勾着她一边倒向纪妃的气。

然而五皇子刚来的时候日?日?夜夜地哭,吵得她都睡不好觉,嬷嬷当时就说过这?孩子怕不是小病,让她还回去,她不过犹豫了半日?,五皇子就开?始抽搐呕吐,这?分明是安婕妤自己没照顾好,怎么能怪她!

可这?话?谁能相信。

她立刻跪地,冲着萧宣晏磕头,悲愤道:“皇上,偏殿阴冷,哪儿有正?殿暖和,五皇子的屋子嫔妾用?尽了心思布置,绝无一处不妥,嫔妾是真心想着五皇子能快好起来啊!”

她哭得凄厉,萧宣晏没有任何动容,看了眼张公公,张公公便了然地带着人去五皇子房间里搜查。

孟嫔心下不妙,不管皇上信或她不信,现在他都要?亲自过问。

她哭得泪如雨下,“皇上,嫔妾是昉儿的养母,只要?养大了他,何求不能得个?孝顺孩子。”

她真的没有理由要?害这?个?孩子啊。

许嘉星也觉得不是孟嫔,就冲孟嫔屡次在安婕妤面前刺激她未来要?如何养育五皇子来看,孟嫔是想着彻底让五皇子和他亲娘离心,而非谋害一位得来不易的幼子。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张公公去而复返,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些话?,看皇上脸色未动,多半是没在五皇子房间里查出什么。

安婕妤不会让孟嫔轻易脱身,她阴森地看着孟嫔,眼神转而落在了淑贵妃身上,咬牙切齿道:“还有你?。”

“自你?掌管内司局后,明着就敢苛扣五皇子的赏赐,宫里人上行下效,多少妃嫔少了吃穿,连昉儿周岁宴的衣服,都是找纪妃娘娘求来的!”

谢妃等人俱保持无言,无一人出来说话?,唯有赵嫔动了动手指,终究也按耐住没有出声。

许嘉星没有如孟嫔般竭力为自己辩解,跪在地上,饱含自责,沉声道:“皇上,臣妾失察,无力管束内司局,请皇上收回旨意,夺去臣妾管理内司局一务。”

安婕妤痛恨她小白?花一样的表现,说话?间也越来越刻薄,“是你?的四?皇子害了我?的孩子,淑贵妃,你?让我?节哀,不如你?们母子去送送他可好?!”

年宴上,淑贵妃言之?凿凿四?皇子身体不适,会吐奶,回来没多久,本来只是偶尔不舒服的昉儿,也跟着开?始呕吐咳嗽。

这?不就是他传染的吗?!

萧宣晏森然道:“你?是在咒四?皇子吗?”

若说安婕妤前面的话?成功地让萧宣晏也对许嘉星产生了一丝不满,但后面攀扯四?皇子就实实在在触及了皇帝的逆鳞。

且不说他的四?皇子从来健健康康,少有病灾,就说年宴上两个?孩子一块放在床榻玩耍一事,是他亲自做的决定,反而是淑贵妃挂念五皇子娇弱,几次想要?拒绝四?皇子五皇子同玩。

想到?这?儿,他示意许嘉星起身,不再那般硬冷,“坐下吧。”

内司局的人油滑惯了,星儿年轻一时不察,被他们蒙骗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况且少几件好布料好衣服算得上什么错事,他给予星儿管理内司局一权时,就是想着让星儿能自由挑选好东西。

再说宫中份例一事,其实并不归淑贵妃管。

安婕妤嫉狂地看着淑贵妃踉跄起身,哪里顾得上皇上甩来的眼神,眼见着她还要?再说,萧宣晏干脆摆手让人拖她下去,等她冷静,让承远殿大嬷嬷好好审问。

他刚刚给孩子赐名,望他顺遂长大,不到?一月时间,皇儿就丢了命,安婕妤的神经狂躁,让那在猎场似曾相识的打?脸经历又甩到?他眼前。

谢妃叹气,想给今日?的事收个?尾,她例行常事道:“皇上,五皇子的后事......”

五皇子年幼夭折,原是不孝,可他毕竟是皇子,按着什么规矩下葬,还是要?听凭皇上的意思。

萧宣晏看着这?位宫内宫外人人称道的贤妃,忽然道:“五皇子少衣缺炭之?事,你?可清楚?”

谢妃后背瞬间升起一层冷汗,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上居然突然把矛头对准了她。

她干涩地咽了咽,“......皇上,淑贵妃掌管内司局后,臣妾就没有再让人注意那边......”

谢妃当然知道那些小人阴奉阳违地对下面的妃嫔不好,她就是不说不管,想着让淑贵妃借此被皇上惩处不喜,不求让她冷落,但也让皇上清楚,宫里不是什么事都能交给她的,后宫每个?人都该有每个?人的位置。

萧宣晏冷哼一声,“那你?自己呢?旁人都缺了,你?没缺?为何不来上报给朕。”

“臣妾想着淑贵妃刚掌管此务,偶有疏漏也正?常,算不得什么大事......”

皇上一语戳破她浅薄的伪装,破口大骂:“当初柔嫔暂担后宫事务,你?左右地不放心,事事都要?让朕来过问,轮到?淑贵妃了,你?突然就放心了,什么都不管了?”

萧宣晏深深吸气,盯着谢妃道,“昉儿的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谢妃一凝,她...她确实知道五皇子的种种不适,却选择不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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