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5
她辛辛苦苦才喂胖了些?的小七当?时肯定饿坏了!
桃桃靠近萧沉晗,紧紧地抱住他,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透过衣服健康明晰地传递自己身?上,才好受了一些?。
萧沉晗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桃桃为什么?突然抱住他,但桃桃软乎乎的拥抱让他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他垂头蹭了蹭桃桃的颈窝,像小时候一样。
------
人?都怕念。
许嘉星只不过是突然思及许恒虞,那边皇帝却皱紧了眉,看着奏折上文字飞扬地满篇赞誉着许恒虞,他不由道,“许呈晋这位四子还颇有几番能耐,镇国?将军那般挑剔的人?对他竟然也这么?多的夸赞。”
张公公弯着腰恭维,“丞相大人?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杀敌千百,听闻这位公子年岁不大,果然是家学渊源,皇上能得此良将,实在是国?之大幸啊。”
萧沉晗意味不明道:“...就是这家世......”
许呈晋位高权重,已至丞相之位,他的一个儿子进士出身?,去年已经做了五品官,现在又有了一个在战场屡立战功的儿子,一家人?文武皆站。
他的女儿甚至还怀着龙胎。
午间,淑妃伴驾天下?归心和皇上用膳,两人?吃完后?,皇上和许嘉星坐在了软榻上消食,再次看完一篇侧面对许恒虞战功推崇的奏折,萧宣晏突然开口,“你四哥此番立得大功,你说朕给他给什么?封赏才合适呢。”
闭眼养身?的许嘉星心神陡然一凝,她不动神色地深深吸了口气,才慢慢睁开眼,声?音里带着浅浅的娇气,“什么?四哥?”
她看着皇上,萧宣晏也沉静的望着她,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可许嘉星就是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试探。
她语气里散着点点困惑,“臣妾是嫡女,许恒虞,咳,四,四哥只是庶子,嫡庶有别,臣妾和他并不亲近,他得什么?封赏关臣妾什么?事。”
看她看在自己面子上才生疏地尊称了声?四哥,萧宣晏这才笑了笑,拿着折子轻轻拍了拍许嘉星的素手。
“小心眼。”
他没怀疑许嘉星所谓的嫡庶有别,并不亲近,他也是中宫嫡子,在付贵妃进宫前?,哪怕是父亲的皇长子也入不了他的眼,他们连师傅都是不同的大儒。
许嘉星看皇上已然信了她的话,悄悄松气,故意不满道:“况且他亲娘贪恋京城富贵,当?初闹嚷着那庶子身?子不好,不肯和父亲一起外放苏城,皇上,您当?初去苏城见?过的,只有二哥哥和姐姐,他那时可还在京城逗蝈蝈享福呢。”
萧宣晏失笑,正要再说许恒虞战功赫赫,别再一口一个庶子,又看许嘉星捂着嘴,明眸忽闪,羞怯道:“皇上不怪当?初臣妾出言不逊吧。”
萧宣晏也想起那时候在苏城,她瞪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怒骂他不该这么?直接盯着她姐姐。
他笑了笑,功成名就后?,那时候落魄的回忆也有了滋味,逗着她,“你有这一张伶俐的嘴,朕怎么?敢怪你,只怕这稍稍一说,你就要哭着说皇儿伤心难过了。”
许嘉星脸颊泛红,美人?开心是美,害羞则是另一番景致,看她满心只有自己的娇嗔模样,萧宣晏再不提之前?许恒虞的封赏之事,抱着人?回了内室,低声?又讲起了‘胎教’。
许嘉星自如?地应对,咽下?喉咙那一点点不适。
第77章
皇上突然提及许恒虞, 不由地让许嘉星算起了日子,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早就化成冷宫里的一捧灰, 父亲一家受她连带也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许恒虞带着边疆剩余的人马赶回来,才?一消许家的落败之色。
然而记忆里备受恩宠的许恒虞,此刻却仿佛让皇帝颇感忌惮和不屑,许嘉星坐在软榻上,低头看着自己浑圆的小腹。
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彼时的朝堂,没有受宠的淑妃,没有尊贵的龙胎, 只有被新扶持的朝臣打压得无处可去灰头丧脸的许家,所以, 许恒虞的战功才?不那么惹人嫉恨, 他才?能?成为皇帝的宠臣。
许嘉星想着这些朝上朝下的弯弯绕绕, 皱了皱眉头,她不善处理这些事, 更不了解朝堂全局, 就这么胡乱猜测也没有根据, 无力?把控事情的感觉让她倍感不适。
许嘉星揉揉眉头, 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疲惫, 被刚进门的桃桃撞了个正着。
“娘娘怎么了?”
换做以前, 桃桃绝不会?就这么上赶着去?询问许嘉星的情况,许嘉星是她头上的主子,在她不高兴的时候, 没有十足把握能?帮着解决的话?,桃桃通常是有多远躲多远, 生怕一不小心?被炮灰了。
可如?今,桃桃能?明显感觉到许嘉星待她的不同,如?果说从前明芙明萱和她三人中,许嘉星只是下意识地偏向?更讨喜的她的话?,现在的许嘉星便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桃桃已经不下十几次看到那些不受宠的妃嫔看着她露出羡慕嫉妒的表情了。
她不自觉地也想对?这样待她的许嘉星更亲近些。
许嘉星冲桃桃招手,拉着她坐到身边,“没事,只是想到夏婕妤的肚子有些烦心?。”
桃桃递上一杯温水,也想起行宫里还在闹腾的夏婕妤,皇上发?话?让她在行宫将龙胎安稳下后便立刻回宫,然而夏婕妤从回到行宫后便反复折腾太医,身体总是各种不适,在她孜孜不倦地抗争下,皇帝终于妥协,不再强令她即刻回宫。
不过同时,皇帝也决定‘短暂’地免了她的拜见和牌子。
桃桃:“皇宫里的妇科圣手更多,宫人照料得也仔细,夏婕妤怎么就不肯回去?好好养着?”
她那时候在猎场疼痛难忍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为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也不该这么不顾身体。
许嘉星露出一丝冷笑,“恐怕她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桃桃倏地想起她们宫外那盘黑黑的粗绳和普陀山的腥羽草,迟疑道:“是有人也要害她吗?”
许嘉星缓缓点头,把自己的猜测一字一句道来,“起初我怀疑那人是想害夏婕妤的孩子,现在想来,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夏婕妤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一次腹痛就能?让她大闹猎场,她要的就是皇帝的重视,可自她回到行宫,肚子便再无半点不适传来,身边的太医嬷嬷都在反复告诉她龙胎无碍,这反倒更令她生疑,无论?如?何也要留在皇帝身边,绝不会?选择就这么回宫。
现在看来,夏婕妤的孩子或许无事,可她却实打实地惹了皇帝厌弃,就算以后生了皇子,恐怕也难复宠。
难道那背后之人,谋求的就是让夏婕妤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