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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去医院,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先不动它,第二天应该就好了。”
阮颂还是不放心,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真的不用。”温胥卿相当肯定的说道,“就是,我可能今晚要打扰你了。”
阮颂这会儿因为担心温胥卿的腿,也没多想,当即说道:“好,你,你今晚,留,留下来吧。”
当温胥卿如愿睡在阮颂身边时,他又彷徨了,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昨晚刚做完那种梦,今儿个就和人家一起睡,实在是过分。
他翻了个身,正好对上阮颂的眼睛,温胥卿心虚,“要不,把床头灯关了吧。”
阮颂点点头,“好。”
灯关了,房间又恢复黑暗。
看不清阮颂的脸了,但却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温胥卿浑身都燥的慌,开始后悔留下来。
他干脆转过身背对着阮颂,身体也往边上挪,几乎悬在床边上。
说起来也同床共枕了很多次,但今天还是头一次温胥卿起了歪心思。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嘀咕了也不知道多少遍,连阮颂都睡着了。
他这才敢悄悄转过身去,手已经伸了出去,虚放在阮颂脸颊上,但却迟迟不敢触碰。而这时,阮颂轻哼了一声,脸就贴在了温胥卿的手心上,睡梦中的他无意识的蹭了蹭温胥卿的手心。
温胥卿确认了,是喜欢的。
第28章
阮颂睁眼的时候还没睡醒,脑袋还迷糊着,所以在看见温胥卿盯着他看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还呆呆的和温胥卿对视。
温胥卿看着面前刚睡醒,眼里含着水汪的阮颂,心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
阮颂眨巴了两下眼睛,生理性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滴在了枕头上,他反应过来了,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你,你醒啦。”
“嗯。”
“什,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其实不是刚醒,温胥卿一晚上都没睡,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见证着黑漆漆的房间一点点有了亮光,从只能看清阮颂模糊的轮廓,到眉眼渐渐明晰,温胥卿一直盯着阮颂看。
喜欢,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光是看着阮颂,温胥卿就感觉像是泡在了蜜糖罐子里。
阮颂不明白温胥卿这么一直盯着他看做什么,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最后他在被窝里实在躺不下去了,便坐了起来。
“早,早餐,想吃什么?”
温胥卿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都行。”
阮颂就穿上拖鞋小跑出了房间。
温胥卿换成了仰躺的姿势,一晚上没睡,他不仅不困,反而精神的不得了。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有朵爱情烟花在上面噼里啪啦炸的热闹。
吃过早饭后,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回学校了。
阮颂不忘把温胥卿送他的那盆仙客来带上,花盆很大,花也开的好,就是有点沉,最后还是温胥卿一路抱回了学校。
走至岔路口,阮颂朝温胥卿伸出手,“花,花给我吧。”
其实已经和阮颂在这个岔路口分别过很多次了,温胥卿头也不回的走过,心无旁念的走过,也回头过,也悸动过,但今天,他不想在这个岔路口和阮颂说再见。
温胥卿:“我送你到寝室楼下吧。”
阮颂有些彷徨,但还是和温胥卿一起往宿舍楼走去。
送到宿舍楼下,温胥卿就没什么理由再上去了,他把手里的花给了阮颂。
花盆很大,甚至比阮颂的脸都大,阮颂抱着这么个大花盆,显得有些笨拙,但看在温胥卿眼里却很可爱,跟卡通人物似的。
“我,我上,上去了。”阮颂说。
温胥卿点头:“好。”
阮颂抱着花盆往宿舍门口走,走到门那时,他飞快的回头看了眼,发现温胥卿还站在原地往他这边看。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阮颂几乎是逃也似的抱着花盆跑回了寝室,寝室没人,阮颂就肆意的在寝室中间兴奋的跳了好几下。
虽然不明白温胥卿是什么意思,但这还是让他很开心很开心。
此后是小考试周,阮颂要复习,温胥卿也被导师安排了一堆活。
但温胥卿和阮颂的角色似乎发生了一个大逆转,以前都是阮颂每天主动找温胥卿说话,而现在主动的人变成了温胥卿,就连去实验室的路上看见的小猫,温胥卿都会拍张照发给阮颂。
这天温胥卿终于得了空,他给阮颂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干嘛。
阮颂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包括今天也是,温胥卿得知后当即说要过去找阮颂一起上自习。
等温胥卿兴冲冲的赶到图书馆时,却发现不止阮颂在,还有梁珂裕也在,两人并排坐一块,中间还摊着本书,看样子是阮颂在给他讲题。
阮颂招呼他过来坐,“你,你来啦。”
温胥卿笑的很勉强,“嗯,在讲题啊?”
阮颂:“对,对啊,要,要考试了。”
温胥卿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表面上在写论文,实际眼睛就没从对面那俩人身上移开过。
阮颂和梁珂裕坐的很近,几乎头都要挨到一起了,温胥卿的手搭在桌上的矿泉水瓶上,下意识的攥紧了瓶身。
在阮颂和梁珂裕头碰到一起时,矿泉水瓶被温胥卿捏爆了,连瓶盖都飞了出去。
阮颂吓了一跳,“怎,怎么,弄得?”
温胥卿淡定用纸巾擦水,笑的很假,“一不小心碰洒了,你们在算什么题啊算了那么久?”
语气酸的跟千年老醋成了精,阮颂不明所以,但还是身形一颤。
“一,一道,高数题。”阮颂回答道。
“方便让我看看吗?”
“当,当然。”
温胥卿拿过本子,虽然很久没学高数了,但还是有些印象,他回忆了下公式,再结合题目,笔尖在草纸上飞快划动,很快就解出来了。
他重新写了份思路清晰的解题步骤还给阮颂,阮颂低头看着,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然后眼带钦佩的说道:“你,你好厉害。”
还没等温胥卿高兴,坐在阮颂旁边的梁珂裕就不屑的说:“不就会算两道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若说在这之前温胥卿的仇人榜排名第一位的是江宥一的话,那么现在梁珂裕已经轻轻松松挤掉了江宥一摇身成了第一名。
温胥卿他爸是做领导的,逢年过节家里总有客人来,温胥卿别的没学会,职业假笑倒是学了个精通。
不能在阮颂面前留下嘴巴刻薄的坏印象,温胥卿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竭力在阮颂面前表现出善解人意不与梁珂裕一般计较的良好风度。
“不止高数,竞赛题也可以问我。”
温胥卿说完还顺便看了眼梁珂裕,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也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