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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一赶来了,上来就问温胥卿,“我哥在哪?”
温胥卿给江宥一指了个方向,他就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他站在门口,看见江宥一跪坐在病床前,平时的嚣张劲儿没了,个大男人哭的梨花带雨,就跟江渺要离开他似的。
江渺看上去也很无奈,不停地说:“我不是没事吗,你别哭了,鼻涕都蹭我手上了。”
江宥一还是哭,“什么破孩子啊,我能不能不要他了啊!”
江渺就拍了他脑袋一下,佯装生气说道:“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江宥一就老实了,但还是抱着江渺哼哼唧唧,看的温胥卿有点犯恶心。
但温胥卿忽然觉得这样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才是爱情,他和江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吵过架拌过嘴,每次见面都是笑脸相迎,和和气气却觉得两颗心挨的比当朋友时还远。
不说江渺,连他自己似乎都在和江渺相处的时候保持着距离。
原来那不叫爱情。开窍慢的温胥卿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自己对他的感情似乎更多的只是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
病床上的江渺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胥卿,对他说道:“今天谢谢你。”
江宥一也转过头,眼眶红红,不情不愿的说:“谢了。”
温胥卿这次是真心的笑,“不客气。”
有江宥一在这,他也没什么必要留下了,他让齐颜把他送回了家,他姐刚还催他回家说叔叔一家已经到了。
晚上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温胥卿不停地将手机解锁关上,关上解锁。
坐他旁边的温岚怼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别折腾你手机了行不行,看的我眼睛疼。”
温胥卿就把手机关了,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打开了。
他给阮颂发消息:吃晚饭了吗?
阮颂躺在床上,他浑身难受,手脚冰凉还很冷,他刚量了体温,有点发烧,好在寝室里还有点退烧药,吃了一片下去就盖上被子等着退烧。
发烧后眼睛也跟着发干,再加上白天刚哭过,酸疼的难受。
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是温胥卿发来的消息。
尽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想看见温胥卿了,但他还是本着礼貌回复道:还没吃。
温胥卿看着桌上的菜肴,想了想回道:我也没吃,要不要出来一起吃个晚饭?
阮颂没再回了,温胥卿用食指轻敲桌面,而后站起身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拄着拐回学校去了。
到阮颂寝室楼下时,他给阮颂打了个电话,电话接起时,他听见阮颂的声音蔫蔫儿的,还有点哑。
“你嗓子怎么了?”
“没,没事。”
“我在你寝室楼下,你要不要下来,我们吃个饭,然后,你白天想跟我说的,我们边吃饭边说好吗?”
电话那头的温胥卿语气温柔,听的阮颂鼻头发酸,一向老实的阮颂头一次这么嫉妒一个人,他嫉妒江渺可以被温胥卿喜欢,转念又觉得这样不对,在心里唾弃自己小家子气。
阮颂:“我,我不想,下,下去。”
天是挺冷的,温胥卿也觉得让阮颂这么冷的天下来不好,于是说:“那你想吃什么,我买好给你送上去。”
“不,不用了。”
这时温胥卿听见阮颂那边传来一个男声问:“小结巴,你退烧没?”
温胥卿有些急了,“你发烧了?!”
阮颂吸吸鼻子说:“嗯,没,没事。”
“吃药了吗?”
“吃,吃了。”
“你等我下。”温胥卿挂了电话就往食堂跑,他此时此刻无比痛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飙车,导致明明很快就能走到的地方要比平常多花好长的时间。
想着阮颂发烧应该吃不下什么,他买了一碗桂圆红枣粥,又买了两个奶黄包。路过门口的水果店还买了一袋水果,火龙果特意多装了一袋子,他又绕了大半个校园去药房买药,消炎的,退烧的,治感冒的还有退烧贴,暖贴。
温胥卿活像个过年返乡的打工人,零零总总拎了好几兜子东西,又费力的爬楼,到了阮颂寝室门口。
先敲门,但开门的却不是阮颂,而是梁珂裕。
温胥卿:“我找阮颂。”
他眼睛尖,看见进门的床铺上,帘子被撩开一角,露出阮颂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小脸。
“小阮...”温胥卿刚走过去,阮颂就迅速把帘子撂下了。
梁珂裕:“你东西放这吧,阮颂需要休息。”
温胥卿当没听见,他个子高,刚好站的位置与阮颂的脸只有一帘之隔。
“小阮,你怎么样了,能把帘子拉开下吗?”
帘子拉开了,阮颂生病的模样很惹人怜,他小声说:“我,我没事,你,你先回去吧,我,我想休息。”
温胥卿心一空,但也不想打扰阮颂休息,只好嘱咐道:“那你记得把粥喝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梁珂裕插嘴道:“你放心吧,阮颂有什么事我就帮忙了。”
温胥卿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阮颂的禁闭的床帘。
第22章
阮颂发了一宿的烧,这一晚上因为发烧都没睡好,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他的眼皮都沉的睁不动。
“诶,要不请假吧,你这样怎么上课啊?”梁珂裕听到了阮颂的闹钟铃声也跟着醒了。
“不,不行,是,专业课,要,要听。”阮颂从床上爬下来,脚底都发飘。
“专业课少听一节也不会少块肉。”
“怎,怎么不会,少,少听一节,我,我会跟不上的。”阮颂说的有板有眼。
梁珂裕早八就没起来过床,阮颂听见梁珂裕嘀咕了一声“笨蛋”,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阮颂收拾好了书包,又从衣柜里取出条米白色围巾戴上,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身体还是很虚弱,从宿舍走到教学楼的这一路阮颂走的很慢,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掏出来看是温胥卿发来的消息,他问阮颂身体好些了没有。
阮颂回复道:好多了,我要上课了。
言外之意是他要上课了,不能多聊。
温胥卿果然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他多穿衣,别再冻着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阮颂看着心里却很难过,温胥卿人好,他知道,所以他明白温胥卿对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因为他人好,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上了一上午的课,阮颂昨晚就只喝了点粥,肚子早早就饿了。
他跟着人群往食堂走,碰到了终于起床出来吃饭的梁珂裕。
自从上次安慰梁珂裕后,梁珂裕对阮颂的态度可以用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来形容,虽然阮颂有时候仍然觉得自己和梁珂裕聊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