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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边上的外套时,迅速背过身把外套穿好。拉链拉到顶后,阮颂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又去了小公园旁的煎饼摊,温胥卿点了两份豪华套餐煎饼,和阮颂一人一个坐在路边临时支的凳子上吃了起来。

温胥卿酒劲还没全消,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在他几口就将饼吃了一半的时候,阮颂才吃了一点点,他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就算再加快速度,嘴小也吃不快。

阮颂注意到温胥卿的眼睛有好几次都要闭上了,尽管很舍不得难得的相处时光,但阮颂还是说:“回,回去吧。”

温胥卿:“没关系,我等你吃完。”

“不,不用,我,回去吃,也行。你,你回去,睡觉吧。”阮颂说着就将煎饼装回袋子站起了身。

温胥卿也没再推脱,他确实困的睁不开眼,想赶紧倒床睡觉。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阮颂时不时抬头飞快的偷瞄两眼身旁的温胥卿,然后迅速低下头,将喜悦藏进心里。

又到了那条岔路口,阮颂对温胥卿说:“要,要开心,不,不要难过。”

温胥卿淡淡的笑着点头,“好。”

“谢谢你陪我说话,我现在好多了。”

阮颂听后脸颊上荡起一个浅浅的小梨涡,“那,那就,好。”

“那我走了。”温胥卿朝阮颂挥了挥手,“再见。”

“再,再见。”

看着温胥卿远去的背影,阮颂觉得自己的魂儿也跟着飞了过去。在听说了温胥卿和江渺分手的事,阮颂有一半为温胥卿难过,又有一半的喜悦藏在难过之下,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开心的,像是幸灾乐祸的小人,可他又实在难以抑制心上的激动。

原以为无望的暗恋忽然又有了新的希望,他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没有新对话的聊天框,鼓起勇气给温胥卿发道:学长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找人倾诉都可以找我,我随时在。

阮颂小声为自己打气,“阮,阮颂,加,加油!”

温胥卿走到寝室时脚底都开始发飘,刚进屋就准备直奔床而去,却被齐颜拦下了,他递给温胥卿一个粉色信封,说:“前两天你不在,一个叫兰嘉的送来的,说是话剧社的活动,有人给你写了封匿名信让他代为转达。”

齐颜说话的时候温胥卿看东西都开始重影了,他接过信封随手插进了书架上,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那天之后,阮颂又每天开始跨越大半个校园,只为遇见温胥卿。许是温胥卿又忙了起来,阮颂很少能遇到他,就算是遇到了,温胥卿身边也总围着几个同项目组的同学,他们每个人都神情严肃讨论着项目方案。

阮颂便不敢上前打招呼了,只远远瞧着温胥卿的背影越走越远,然后失落的离开。

但阮颂也有进步,他每周都会去话剧社逛一圈,有时候话剧社新排练话剧,阮颂就会拍几张照片发给温胥卿,尽管回复的很慢,但每次温胥卿都一定会回复他,有时是几句话,有时是表情包,但不管回复什么都让阮颂很开心。

这天有体育课,阮颂当时选课的时候网卡了,等他进入选课系统的时候只剩下了排球,而他并不擅长打排球,所以每次上课前他都要做好一番心里建设。

这堂课老师先带他们热身,之后就让两人一组练习接球。

一直和阮颂做搭档的同学今天请假了,这就导致他成了落单的,老师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去旁边篮球队找了个人过来陪他练,巧的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室友梁珂裕。

虽然阮颂和梁珂裕相处不来,但他想反正只是练习传球,梁珂裕再怎么恶劣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梁珂裕个高力气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阮颂总觉得梁珂裕根本就不想让他接到球,每次不是把球发太远就是发的太偏,阮颂就算行动再灵活也接不住。

当排球再一次擦着耳边过去时,阮颂终于忍不住喊道:“你,你能不能,好好,发!”

排球在梁珂裕手上转了一圈,他嘴角噙着玩味的坏笑,“行啊,我好好发。”

还未等阮颂反应过来,梁珂裕忽然扬手抛起球,再一个凌空跃起,排球就打着旋高速朝阮颂砸去。

球正砸在了阮颂的脸上,阮颂被砸了个踉跄,他捂着疼到麻木的鼻子,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的涌出。

梁珂裕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只是想吓吓阮颂,却没想到阮颂竟然都不会躲。他跑过去问:“你没事吧?”

阮颂已经疼的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了,他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滴到了手心,拿下捂在鼻子上的手,他发现手心里盛了一滩血。

这把阮颂吓坏了,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流鼻血了。

而这时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要拿纸巾堵上,却没一个人递纸。

被人围着让社恐的阮颂更加心慌,他从人群里挤出去头也不回的往体育馆外跑,他像个无头苍蝇,也不知道该跑到哪里去,鼻血将他的衣服都弄脏了,远远看上去像是发生了凶案一样吓人。

在他不知所措时,一只手忽然拎住他的衣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阮,你怎么了?”

“我,我,鼻血……”阮颂一张嘴鼻血就流进了嘴里,铁锈似的血腥味让他恶心的干呕。

温胥卿很淡定,他让阮颂捏住鼻子,架着他的一条胳膊把人就近带到了综合楼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先替阮颂把脸洗干净,又掏出纸巾卷成团塞进阮颂的鼻子里堵住鼻血。

期间阮颂一直拽着温胥卿的衣服,血都蹭到了白色的衣服上,但温胥卿看到也没说什么,而是带着阮颂走到长椅上坐着。

温胥卿起身想去给阮颂买瓶水喝,阮颂还以为他要走,想也不想就拉住温胥卿的衣角,“别,别走。”

“我去买瓶水,很快就回来。”温胥卿想拿掉阮颂的手,可对方却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他,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阮颂一块去买水。

温胥卿买了瓶常温矿泉水,让阮颂先用水漱漱嘴,之后再喝。

阮颂听话的先漱嘴,直到吐出来的水不再是红色后,才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一切完事后温胥卿才问:“鼻子是怎么弄的?”

阮颂刚哭过,眼睛还很红,刚才洗脸头发都打湿了,贴在额前看上去很狼狈,他用很重的鼻音回道:“打,打排球。”

“被砸了?”

“嗯。”

温胥卿了然的点了点头,“打排球被砸也正常。”

他凑近了去看阮颂青紫的鼻梁,又说:“但是你这被砸的也太狠了,你是没躲吗?”

阮颂鼻头发酸,“我,没,没来得及。”

人一受伤时就格外脆弱,想要人安慰,阮颂撸起袖子露出因为打排球而青紫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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